脚步声到门口就停了下来,有那么几秒钟的静止,这几秒钟对赵美娟来说比几年还要长,赵美娟的心在嘣嘣地跳,全身的血液都好像在往头上攻,赵美娟的精神眼看就要崩溃了,好像是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就在这时,脚步声又往回返了,赵美娟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一阵寂静后,响起了喘息声。
“他们在干什么?”赵美娟心想。
就在这时赵美娟忽然感到从后面有股凉风向她的后脖颈吹来,赵美娟回头一看,原来是卸暖气管留下的窟窿,窟窿没有堵严,还留下了一个小洞,房间里的空气流动,风就是从那个洞里吹过来的。这个洞是个喇叭形,冲着大房间的那头开口大,小房间的这头口小,从外边看不到里边,却能从里边把外边的情况看个一清二楚。于是赵美娟就通过洞口向外面的大房间看去。只见邹月堂和魏映红倚在一个墙角,邹月堂将魏映红紧紧地搂在怀里,嘴巴贴在了魏映红的脸上,手伸进了魏映红的衣服里在魏映红高耸的前胸摩挲着。
魏映红紧紧地依偎着他,嘴上却说:“一来你就这点事,我说的事你到底办不办啊?”
“什么事?”邹月堂边摩挲边问。
“昨天刚说完你就忘了?”魏映红按住了邹月堂另一只正在往下伸的手,有些不高兴地反问。
“你是说的赵美娟的事吧?”邹月堂想了起来,身子一边动着一边说。
赵美娟一听提到了自己,不由又是一阵紧张,便竖起了耳朵用心听下文。只听邹月堂说:“那事好办,你等有了机会的。”
赵美娟心里一紧,什么机会?有了机会又要把自己怎么样?
“还等什么机会?不就是你一句话的事吗?你是不是还惦记着她啊。”魏映红这回是真的生气了,用力拨拉开了邹月堂在她身上不停摩挲的手,又一使劲从邹月堂的怀里挣了出来。
魏映红原来是排版车间的工人,长的有几分姿色,靠着和邹月堂好,先是调出来当了业务员,又被送去读了两年的夜大,完事就调到记者部当了记者,前不久又被任命为记者部的副主任,实际的权力比正主任还大。魏映红不学无术,写出来的文章笑话百出,可又偏爱装腔作势。开始的时候,正主任田胜文看完记者交上来的文章她还总要看一遍,还装模作样的给改上一遍,以显示自己副主任的威风,结果倒弄得驴唇不对马嘴,挺好的文章也让她改的乱八七糟,许多记者知道她有邹月堂给她做后台,便隐忍着不跟她计较,把她改过的地方再改回来就是。田胜文对她的这种做法十分不满,但他今年五十八岁了,再过两年就退休了,俗话说,人老奸,马老滑,兔子老了不好抓。虽心中不满却啥也不说,反而把主任的审稿权拱手让给了魏映红,自己倒落个清闲。魏映红也就越发的趾高气扬起来,人们虽然心中不满,但又都怕得罪她。偏偏赵美娟不听这个邪,总当着大家的面揭魏映红的短,经常把魏映红搞得下不来台。魏映红恨透了赵美娟,对邹月堂说,有赵美娟在记者部,她在记者部里没法待。
这时只听邹月堂说:“我惦记她做什么?我心里只有你。”
魏映红说:“得了吧,你当我看不出来啊,你瞅赵美娟的眼神总是贼溜溜的。”
“得了吧,你那是神经过敏。”
“我神经过敏?还有,你想拉赵美娟的手,赵美娟没让你拉,这个事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