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漂亮,我的铁甲护衣
强满心恼恨,抡起手,自残式照着他的两腮狠狠抽两记大耳光。出于不忍心,也出于舍不得,一想到欣儿与豪不久将在一间光线暗暖的房间的一张床上做一些他认为极为龌龊苟且的事情,强的心被强烈的绞痛严厉地折磨。快晕倒过去,大脑有胀痛感,强又给自己两记耳光,甩耳光的声音隐于酒吧间里循环播放的名曰“知更鸟”的音乐旋律中。
努力不想,努力让大脑空白,努力地端起酒杯扯起脖子灌酒,努力买醉,努力心死,努力地看不远的地方一脸寂寞的小桃花丰圆的与一半露在外的胸,手中的酒杯随时都有被捏碎的可能,但是所有的努力最终还是被想象中瓷质*的欣儿安眠在豪的身边而豪粗野地折腾的场面所击溃。哦——,强按捺不住伤痛欲绝的心情,双手拼命地揉乱头发。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当他开始想真正地爱一个女人的时候,想通过这个女人而改变自己花心无情又无义的陋习时,偏这个女人结过婚,结过婚也就罢了,好歹也演绎一段“廊桥遗梦”中的婚外情,纯洁而干净。但命运就是这么严酷地捉弄他,刚刚开始就宣布结束,痛入骨髓,痛到窒息,最终,强抱着头缩在暗暧的光线里。
终于完成了一天的工作,欣儿的嘴巴向着上方吹了口气,使她额前的浏海如柳丝拂般轻摇,收拾食堂师傅特地为她留下的菜准备回家。几只保鲜盒子,装得满满的。这些菜是客人退换不要的。有时不过是看到一根头发丝,客人就要求退菜。师傅以前的处理方式是倒了,店大,不在乎这个。也有些师傅会留着给下一拨客人,省去多做一道菜了辛苦。欣儿觉得可惜,问师傅可不可以打包带走呢?这是否违反店规?师傅说不违反。这样反而是减少浪费。
美女开口,男人有求必应。这样一来,每天的退菜,食堂的师傅会为欣儿留着,有时没有退菜,师傅也会徇私为欣儿做一份。欣儿家里的生活上的开支就不再紧张,每天带回去的菜根本吃不完,还会送一些给邻居阿婆。
欣儿打开保鲜盒,嚯,有红烧狮子头,糖醋小排,冰糖肘子。欣儿抿着嘴,一脸的满足。晚上她与江华一同分享这份美餐。虽然酒店主管不是什么显赫的工作,但生活稍有保障,心不再慌了。以前是没得吃,现在是吃不完,有份工作就是不一样,这与当初捡菜叶子的生活是一个伟大的进步。
临出办公室的时候,欣儿喝一口杯子里的水。今天客人特别多,里里外外关照不完的事情,好象都把喝水这茬给忘记了。
放下杯子,拎起包,怎么觉得头特别晕,困倦感突袭而来。必须用手支着桌子才能站稳。欣儿还当是工作忙造成的疲惫,或者是贫血的缘故。以为定定神就好了,可是身体越发地懒得不想动弹,意识变得模糊而懈怠,眼皮都抬不起来,怎么这么困呢?不行,我该回家的。不知不觉地坐下,伏在桌子上,睡着了,睡得不醒人世。
阿三看似刚好遇过这里,吃惊的样子,看到这个情景,口中叫了欣儿几声,欣儿并未应答。阿三忙下到地下娱乐城,找到小翠儿,让这个女孩扶着欣儿去楼上的客房。他则在前后鬼鬼崇崇地望风,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欣儿放倒在一间客房的床上。
小翠儿对于这种伎俩心知肚明,这是风月场中惯用的掠色方法,不足为怪。所以,小翠儿笑着对阿三说:“阿三哥,你不会使坏吧,你可别忘记了,她可是不是我们这样的可以随便被男人欺负的女子,人家可是良家妇女。别说我没有提醒你,豪总为她可是要剁人手指的,要是你欺负了她,当心豪总剁了你的命根子。哈哈——”
小翠儿笑得前仰后合,她没有看到阿三那张倒三角的脸冷若冰山。
阿三伸揪着小翠儿的后脑上头发,向下拉,将小翠儿的面仰起,嘴巴贴近小翠儿嫣红的小嘴,狠言威慑道,“用不着你来提醒我。我告诉你,我就是为豪哥安排的,这事你要是走漏半点风声,当心我要了你的命。听明白了没有?”
阿三什么时候变得开不起玩笑了?怎么这么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小翠儿骇然,嘴角不安地颤抖,“不敢,不敢,我怎么敢对人说呢?阿三哥,我跟你开玩笑呢。”
阿三放开小翠儿,小翠儿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直到跑到电梯间里,这才将头发理了理。黑道的深浅她知道。对着电梯里不锈钢镜面,小翠儿补了一些脸上跌落的脂粉。心神定下来,嘴角向上一勾,一脸的不屑。轻声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恰在这时,电梯门开了,迎面站着豪,“你说什么?”豪问。
象在黑夜里不小心掉到冰窟里,小翠魂都飞了。“没说什么,我什么也没有说。”她惊惶失措地从豪的身边刺溜一下,跑走了。
到了晚上,强还在酒吧里喝酒,豪劝他回家。强说不想走,看强的情绪不大对劲,豪坐下来,他没有兴趣陪强,但想知道这个家伙今天发的什么羊角疯,为什么要打娱乐城的招牌女郎小桃红,他豪也是靠小姐的影响混饭吃的主。强他仗的谁的势欺得什么人?豪想跟他理论一番,少在娱乐城里耍威风,这会影响生意的。
强的酒喝到胡言乱语,见豪坐在他面前,不时*豪,说豪酒量小,说酒喝不过他,又说豪没有男人胆气,刺激的豪抱着瓶子与强一比高下。
强豁出去了,这是他计策的一部份,要把豪喝醉,喝到酩酊,那么首先他就先喝到吐血。
强一天都泡在酒吧里,情绪失控,喝了不少的酒。豪的英雄气生生地被强给逼出来。接下来,这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喝得天花乱坠,喝到云里雾里。强寻机去洗手间,将腑中的酒给扣吐出来,以便连续作战。
豪满面通红,不分南北。强则瘫软在沙发里,一副痴呆儿的样子。
这时,阿三恰到好处地来了,扶着豪走进电梯,上楼,进了欣儿所在客房,阿三把豪放在欣儿的身边。手捂着嘴,嘿嘿地奸笑起来。他蹑手蹑脚走出房间,轻轻地把门带上。
当阿三去到地下室中时,强已经如死猪一样,躺在沙发中打着呼噜。
夜静更深,娱乐城的快乐时光似乎才刚刚开始。
豪感到口干舌燥。嗓子眼象被掐着一样难受。酒喝多的人到了半夜会要水喝。豪伸手四下乱模,他要找杯子,嘴里含糊地说:“水,水……”
他的手模到了欣儿手臂,那细腻光滑又有些微微冰凉的皮肤令豪的手感非常舒服。之前是如何酒醉,又是如何进得这间屋子,豪尽都不记得了,因此,身边怎么有一个女人,他更是无从想起。
豪的手就顺着手向欣儿的胸口处模去,他还有点纳闷,怎么此女的胸这么陌生呢?富有弹性,又非常圆润。淡淡的女人香是他鲜有闻过的,尤如鱼游深水的畅快,尤如临到如梦似幻仙境时的惊异。
他不再需要水,而是有另一种焦渴的感觉,口中自然生津。酒精还在血管里起到催化的作用,躯体内蕴藏的冲动感蠢蠢欲动。
许多日子过去,因为欣儿的出现,他也改邪归正,洁身自好,没碰过一个女人。当没有意识控制的情形下,某种身体上的需要便自朦胧浅弱至强烈蓬勃。
豪翻身,身体伏在仰面躺着的欣儿身上。直到这时,豪的眼睛都懒得睁下。一个在女人堆里生活着的男人可能在这时并不会太关注身下这个女人的样貌。他的手向欣儿的*伸去……
可是,恰在这时,他听到身体压着的这个女人口中的那声致命的轻喃,“江华,江华……我好闷,怎么这么闷呀?”
这一听不要紧,豪觉得五雷轰顶,慌忙滚下欣儿的身体,动作过大,接着就滚下了床,跪伏在地。迷糊的大脑清醒许多。睁开眼,屋里闭了灯。他伸向床头柜上的灯开关,拧亮灯。
豪神色慌张地抱着侥幸的心理向床上躺着的这个女人看去,他希望这个人不是欣儿。但是,映入他的眼帘的女子就是美艳绝伦的欣儿。她的睡态如睡美人一样的美好。
豪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说了一声,“我的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