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最担心徐欣儿回来,她回来就抢了你的风头。你就这么镇定,很让我吃惊耶。是装出来的吧。”周大力冒出时下年轻人嗲味的尾音。
幼稚玩童的逻辑,哪跟哪儿呀,就算欣儿回来的事实,与抢风头有什么关联?尤如跟一头会说人话的猪坐在一处听它哼叽,秦芳被一口烟卡住喉咙,咳嗽数声,连忙将手中的香烟掐灭。
“周大力,你是发育不全面吧,你不觉得你现在开始向太监进化了吗?真是好笑,不不,听你这腔调我欲哭无泪,你懂欲哭无泪这句人话的意思吗?我无法想象,徐欣儿是怎么忍受你一天一个时辰乃至一秒钟的。你这人无皮无骨且不说,可恨的是你还自我感觉良好。这可需要多大的勇气啊?你在我面前摇唇鼓舌意欲何为呀?你告诉我徐欣儿回来了,你试图挑唆我去找她麻烦,替你出气,是不是?顺便再从我这里得些好处费,嚯,学会拿别人当棍使了,我秦芳怎么做,用得着一头猪来指手画脚吗?弱智,滚。”确定周大力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也确定跟这种一旦有了瓜葛就是走上末路的开始,徐欣儿就是一个例证。秦芳处事一项干脆利落,抛出手中的烟头,秦芳拉开车门下去,接着用手中的手机拨打110电话。
“停停停,别报警,我走我走。”李明达见秦芳来真格的,忙不迭地从车上下来。终于与秦芳面对面地站着,他的眼睛贼溜在秦芳胸间晃着,并向下滑去。这是他面对漂亮女人的通用程序,目光最终盯着秦芳的小月复之下,眼里痒,心里酥,月复中馋,口中生着津液吞到喉咙里灭火去。
“老子当初若是泡上你这个大美女,也不至于闹到离婚的地步,那个徐欣儿不过是一块艳丽的死肉,软啦吧叽的,其实没什么味道,老子尝了几次就腻味了。而你是既艳丽,又有辣辣的味道。”周大力的口水欲滴。这两年来,她整天混迹在风月场所不能自拔。把女人形象地说成是艳丽的肉不是他的发明,而是那些女人教的。频频得到一些靠出卖为生的小姐的芳心,培养了周大力博得女人好感的自信,以为所有女人都如他所交往的小姐一样,有明着婬的,也有暗着骚的。不过是不同的装腔作势罢了,他所经遇的女人都喜欢男人够强悍无比,大开大合,以气吞山河如虎的气势,令那一个个小身躯颤抖并从内里发出高分贝的尖叫。这些私密,有些女人捏鼻不说罢了。这是周大力的理论。
秦芳的怒气中烧,已然是等不及警察前来。她四下寻索一下,发现一块板砖躺在墙角,快步过去,伏身捡起,“死你妈的,看我不开了你的瓢。”
两瓣嫣红的唇中迸出江湖中“专业术语”,周大力咧嘴笑起,“果然是一个烈性女子,我忒喜欢。”可再见高高举起的板砖,周大力脚步飞快地跑到安全地带。此时实在困倦难耐,他没精力与秦芳调闹下去。
站在相对远的地方,周大力大声说:“嗨,你不是来找二毛的吗?找着人了吗?要我告诉你吗?”
“渣子,怎么不死的呢?”厉声骂道,秦芳哪里还能凭周大力在面前耍浑。
“我离死还早着呢,这个你不要抱什么幻想了,不过那个二毛已经死了啦,要找到他,就得去阴间,要是你想见他,我可以帮你去阴间走一趟,只是回来你,你用什么报答我呢?”周大力全是胡言乱语,不过还是让秦芳心里惊了一下子,看周大力表情很假,便知他又是在恣意*,若是当真,那可真是大脑残疾了。
秦芳手中高高举着的砖头并没有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