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妮伸出手,心说,小子,想占便宜吗?申彼得幸福地搭上曼妮的手,身子起悬,意识陶醉。可是,曼妮却在这时撒了手,申彼得重重地重新倒在地上。
“你你——咳咳,”摔痛的申彼得一时说话困难,“最辣不过妇人心。”
“哼,这叫兵不厌诈,就知道你小子没安好心,自作自受吧你。”曼妮巡视一圈四周,发现教室里有一根拇指粗的木棍,是培训师用来批示版书用的。申彼得的目光里藏着那么多的深情,太不老实。曼妮举着棍子,“好你个申彼得,你这个洋鬼子,还想象你的祖宗一样残害我们吗?”
申彼得就地滚出去,麻溜地站了起来,露出他特有的阳光般的笑容,“你们祖宗不也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吗?我不过是照你们祖宗的话行事。”
“油嘴滑舌,洋鬼子。中国人民站起来了,再不会受你们蹂躏。”曼妮板着面孔,异常生气。
申彼得赔着笑,转移目标地问,“我投降,我投降。这是在集团总部,小姐,注意你的身份,我们这样打打闹闹成何体统?唉,我问你,刚才那个女孩,真的是总裁吗?我怎么感觉她象我的大学里认识的一个你们中国女孩,我说的是真的。”
“哪一年的事?”曼妮丢下手中的棍子,挤了一眼他,纳闷地问。
“应该是1992年的事吧,当时我真在读大三呢,有一天,我在学校里散步,看到一个你们中国女孩,就是刚才看到的徐欣儿的样子,哇,真是太漂亮了,真是一位让我终身难忘的中国美女。我能来中国,就是为了寻访这个姑娘。”申彼得临时编起故事来,但是他的闪动眼睛却欺骗了他自己。
“你梦游呢?你说的是1892年的事吧?”曼妮乐了,青春的笑意无需要修饰,足够迷眼。申彼得看得如痴如醉。
曼妮闹也闹够了,于是想去欣儿那儿贫一会,向教室外走,扬手并不回头地说:“拜拜了您呐,我告诉你,以后少在总裁面前出现,那是我的总裁姐姐。”
啊?只把个申彼得僵在原地。申彼得倒不是因为曼妮与欣儿之间的关系而惊怔,而是因着这美女出在一家又同时让出现在他面前而不可思议。虽然刚才所编的故事纯属虚构,以他粗暴任性的审美,中国美人特质尽在欣儿身上体现,但这种美天上人间,高处不胜寒。怎敢触模?倒徐曼妮更带着一种泼辣的味道,又不失美女的姿容,让他回味无穷。
曼妮走到总裁办公室门前,刚好与开门出来的郑汉良迎面相撞。郑汉良将门拉上,扶着曼妮的肩头,“怎么不回去呀?”
在郑汉良的眼里,曼妮不过是相对较亲的妹妹,出于与欣儿的这层关系。
被郑汉良这么一触碰,曼妮的女儿心思就活了,酥软的感觉慢慢地吞噬着她的心,脸上三千桃花争相开放。“汉汉良哥,我姐在吗?”结巴着说话间,眼神迷离地在郑汉良的面上惊慌掠过,可惜这个死板的家伙一脸的平静,大凡有才能的男人是不是都不苟言笑呢?曼妮轻咬了下唇,心乱得无了头绪。
“哦,在呢。不过如果没事最好不要打扰她,她有很多事要处理的。我们回地产公司,你呀,也得象你姐一样努力,她很拼命的。”办公室门前的光线并不十分光亮,郑汉良没有发觉小小的曼妮那张粉红嘟嘟的小脸春风荡漾。郑汉良收回手,“走吧。”他径直走在前面。
象是被郑汉良偷走了心,曼妮乖乖听话地跟在他身后,面色潮红、目光迷离,心里似揣着一只兔子。只为那刚才肩头被他的一模,感觉掌心之下的衣服被某人掌心的温度给融没,如若细女敕的肩头让他的大手碰着,那会不会当场配合地晕倒在他的怀里。嘻嘻,分明一个怀春的小姑娘嘛。
跟在大步流星的郑汉良身后,曼妮一脑子的糊涂心思。来到地下车库提车,曼妮是跌跌撞撞模到手门,乖乖,这手上可都是汗。
郑汉良忧心忡忡,地产公司的现状他最清楚,不过是一塘无法激活的死水,等着政策救命,但是政策并没有松动的迹象,所有从事地产行业的公司都在扛着。当然也有顺利月兑险的例子,那是在地产上投资规模并不大,现在握着大量的资金视时而动。比如长峰集团的徐长峰就属于后者。
尽管曼妮春心泄露,但郑汉良一无所知。那个努力掩饰自己发窘的曼妮还当自己的演技何等出色。这心里是既想收一点,又情不由衷想放一点,无奈,终归是个女子,总不能在男人面前太掉份了。通常女人表现积极一点,给男人的印象有两种可能,一是觉得这个女人太外向,或许对其他男人也这样,不好探操控。二是觉得这个女人没城府,素质低下。难得有个识货的男人识得女人的情操。好女人的品质也都让靠“卖肉”、“卖笑”为业的女人给淹没了。
“汉良哥,嗯,我那总裁姐姐她很忙吗?”曼妮没话找话,她在心里恨恶地骂自己,说出的话怎么这么幼稚、笨拙?
“哦,很忙的。而且我告诉你,刚才结束了一个短暂的总裁会议,集团经营上作了分工,你姐负责我们地产公司,其它经营都由两个副总裁负责。”郑汉良并没有侧脸看曼妮,他的大脑里很空虚,拿不出什么好办法帮欣儿一把,这一局,看样子是非败不可,不过是一个时间问题。这会不会是他这个集团的高参的失职呢?于公于私,都是他的罪。因此,他的脸色更加的沉重。
“那岂不是太好了,我们可以与总裁姐姐并肩作战了。”曼妮满面喜色,她岂知其知其中的深浅呢?
郑汉良瞥眼看她。感觉到两道目光射过来,曼妮慌忙低下头,不敢让郑汉良感觉到她发烫的面部。
郑汉良想,又怎么能怪他们的不知呢?我这个圈中人又怎样呢?如果早有预见,为公司多留出一部可活动的资金,也不至如此吧。“那是自然,不过,前面困难重重呀。”郑汉良沉闷地说。
揣摩着感觉说错了话,不然何至导致郑汉良情绪更不对劲了。脑子并不笨的曼妮暗自自责。唉,最好以后跟他说话,先动动脑子,别让他笑话我是低能儿。大概没有一个男人会喜欢低能的女人。也许女人可以用天真为自己辩白,但毕竟象郑汉良这样智商超高的男士对于女人的要求不会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