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6.做贼心虚
在方孝金的副总裁办公室里,心情烦闷的沈学银大口吞着烟雾。刚才在电梯前与欣儿那一拨人的对战,让他威风与颜面全部扫了地,总感觉到势大力沉的他咽不下这口气。他对方孝金说,“我说老方,今天我们是怎么了?算起来这已经是第二次与这个小丫头较量,我们败得比第一次还要惨。我们两个大老爷们治不了这个丫头,我都想把脑袋夹裤裆里算了,没脸面见人。”
方孝金也在反省着呢,抽出一只雪茄,牙齿紧咬着雪茄的根梢,“你说的没错,那你就把脑袋试着夹在裤裆里吧。”
“切,”沈学银夹烟的手用力一挥,“算了吧,想想,就我现在的财产,足够安度一生了。”
“可惜你不是个愿意安度的人,风口浪尖,刀头舌忝血,才是你我的生活,你认为现在你我能全身而退吗?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方孝金的目光从沈学银的脸上溜了一下,“你不会笨到家吧,别忘记了我们与国际狠毒组织之间的协定,那可是一个唯利是图的组织。无所不在,又无孔不入,你逃得了吗?你到地球的任何一个旮旯里,他们都能把你挖出来。”
沈学银吓得一哆嗦,夹烟的手不听使唤地抖,“难道我们上了贼船了?”
“你说呢?”方孝金问。
“都是你,当初拉我入伙的是你,我算是被你害死了。”沈学银抱怨地说。
“可是你的口袋里收到大毕钱的时候,你并不是这态度呀?行啦,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这一辈不过是一个求财的过程,有了钱,过上等人的日子,穿金戴银,吃香喝辣,住别墅,开豪车,玩女人,这才是生活。所以,你我的江湖注定会是腥风血雨,你死我活。就别抱怨了。”方孝金说。
“可是这丫头比江华还难缠,江华还能给我们三分薄面,我们动作起来尚有个余地。她则不然,妈的,整个一个刀枪不入,我看明白了,这个世上最可怕的就是遇到什么都不怕的人。”沈学银说。
“错,难搞的是江华,而不是她。江华那家伙太精明,手段也高明,你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不然……”方孝金有些紧张地收紧嘴巴,重拾语言,“我宁愿看到对手亮出家伙,这倒好对付,最怕使暗器的,防不胜防呀。与这个丫头斗斗,不过是玩玩而已,别忘记我们的重点。”方孝金说。
“我知道,主要是咽不下这口气,她不过是因江华的死,渔翁得利,哼,婊子罢了。”沈学银左右歪着脖子。
“话倒不能这么说,那是她本事,所谓成王败寇。能够将男人的钱变成自己的,这也是一门艺术。她,做到了,虽然是用了美色,可是那是她的一个资本。能够用资本赚到钱,说明她够聪明。有资本不会用,那才是傻子呢。那丫头虽然能言善辩,但毕竟是一个涉世不深的女的,这个女人,说到底还是一个女人。政府部门中对于女干部的任用,不过是在按比例搭配。大到一个国家,小到一个企业,还是我们男人的天下。我想了想,最大的关键,还是在江华身上。我们中江华的毒太深,总感觉江华的影子在她身上出没,其实这只是幻相而已,我既不信这世上会有鬼神的东方神话,也不信人死可以复生的西方神学。她不能拿我们怎么样,哼,是我们该拿她怎么样。她永远是站在被动的一面,你不觉得吗?”
“呃……”沈学银两腮的肉甩来甩去,一阵颤栗,“我看到徐欣儿的目光,就象看到江华的目光一样,刚毅有力,炯亮有神,好象可以剖开一切,切割一切。咱不是心里有鬼嘛,要不然也不至这么狼狈。看来我们找到问题的关键了。如果在一间黑屋子里,我敢保持,我们能赢。”沈学银盯着方孝金还在紧咬着雪茄,“你抽不抽,象咬着一根男人的*,哈哈。”他禁不住大笑起来。
“什么素质,”方孝金给沈学银一个冷眼,“别自己吓自己,如果我们自己犯了疑心病,输赢与人无尤。”方孝金的头低下,眉头锁着,终于将雪茄从紧咬的口中摘下来,点火。
“我说老方,只要你不泄气,我就有主心骨。我们做那么多的工作,计划那么周详,可别前功尽弃了。”沈学银说。
“前功尽弃?那是肯定不可能的。不到最后,论输赢还为是尚早。徐欣儿读了几本书,我们在道上拼命时,她还穿着呢。就算身边多出一个郑汉良,那也不过是一个书生,秀才造反,十年不成,顶不上大用。再说李武,一介武夫,好汉还难敌四手呢。我们是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要后台有后台,黑道白道都玩得转。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不过是等待时机而动。”方孝金胸有成竹地放松后倒在沙发上。
“唉,我说呢,我们没有败嘛。”沈学银抖擞精神,舒舒坦坦将身子靠在沙发上。
这时,方孝金的手机响了,方孝金盯着来电显示,号码陌生,接起电话,“喂,你是?”
“哦,我是马秘书长。”对方说。
“哎哟,原来是秘书长大人呀,您怎么换电话了?”方孝金问。
“哦,没有没有,临时用这个电话,你那儿是焦点,我不得不防呀。”马秘书长半开玩笑地说,马秘书长此人名叫马达,很精明很会来事的男人,才三十六岁,被破格提拨为市政府秘书长。传话给欣儿与郑汉良去市政府会见陈市长的就是此人。
“什么意思?”与官场上人打交道,听话要听音。方孝金凝神,马秘书长可是三头六臂与八面玲珑之人,但是所谓焦点,方孝金未能听明白。
“嗯,你不知道吗?你们的总裁徐欣儿别墅里发生了人命案,一个保洁员被杀了,这事你不知道吗?我说老方,生意人求财,杀人可是下策呀。你我是多年的朋友,我提醒你,你是一个有头脑的人,希望这事与你无关。”马达说。
“咝,这事我不知道,真的,我还没有蠢到这种地步。你等等。”方孝金捂着手机,问正树着耳朵听音的沈学银,“你知道吗?徐欣儿别墅死了人,是一个保洁员,是你通知人干的吗?”
“没有呀,死人?我没有下达任何指令。”沈学银吃惊地说。
“会不会是那狗日的周大力干的,嗯?”方孝金说。
“不可能,周大力平白无故,为什么要杀保洁员,说他杀徐欣儿,我还相信。这件事,不可能。不知道是哪个浑蛋王八蛋盯上徐欣儿这个小美人,前去探底时遇到保洁员,怕露了相,就杀了她。”沈学银笃定地说。
“那就好。”方孝金松开握手机的手,“马秘书长,不是我们做的,我问了。”
“那好吧,我只是提醒一下你们,别把事情搞到没法收拾的地步,到那时别说我帮不了你们。”马达挂了电话。
方孝金一脸的凝虑重重,他还是不放心,“老沈呀,我不放心,如果这个浑蛋王八蛋就是周大力呢?你还是去问问周大力,让他出来活动一下,他别稀里糊涂捅了大篓子,这个时候可别节外生枝,把你我都牵进去。”
“好好好,我去,这一刻他肯定在夜总会睡觉呢。”沈学银掐了香烟,神色慌张地出了房间,往夜总会去了。
周大力一夜惊魂,晚上夜生活过度,筋疲力尽。早晨睡到十点,他还裹着一条毯子呼呼大睡。
沈学银来到夜总会,有一个小姐叫红玉的过来招呼,“哦,这不是沈总裁吗?这大清早的来我们这里,第一回呀,怎么,昨晚哪个小姐没侍侯好你吗?”
“周大力在吗?”沈学银直接问。
“在,他昨天晚上淋了雨,来我们这里,一口气要了两个小姐耍。这刻还在睡大头觉呢。”红玉说。
“你去把他叫出来,我有事找他。”沈学银板着面孔,红玉看出沈学银态度不太好,似在强压着怒气,不敢耽搁,进到里面的某一个房间,推门进去,一屋子的酒气与阴晦之气,她使劲用手中的帕在鼻子前掸了掸。
红玉走到床前,周大力蒙着头,睡得象死猪一样,推了推他,纹丝都不动。“大力哥,有人找。”听到几声猪哼,再没反应。红玉扯了毛毯,周大力很沉闷地说:“谁呀,一边去,别影响老子睡觉。”
“还睡什么呀,都十点了,你莫不是昨天晚上玩得太尽兴,闹肾虚了吧?”红玉用嗲声嗲气的女腔调笑着说,又用手指勾了一下周大力的鼻子。
爽滑的肌肤触到脸上,周大力敏感地眼开眼,他见到俯着身子坦露着大半个胸的红玉,养了一夜精神的他又来了兴趣,一把将红玉抱在怀里,“乖乖,看到你,我这心又痒痒了,让哥哥疼疼你吧。”周大力的大手握着红玉的胸乳。
“死相,不怕玩死你。我可听说昨天晚上你出手可大方呢。有了好事的时候,你却不叫我。”红玉对于昨天晚上周大力给另两个小姐一叠钱的事耿耿于怀,故意生气地板起小脸。
周大力捏了一下她翘起的小鼻尖,“现在不一样吗?来吧,宝贝,你大力哥心里象着了火似的,*焚身。”一觉睡过,周大力俨然将昨天别墅杀人的事忘到九宵云外了。一只大手揭开红玉的裙子。
“讨厌,真色。”红玉娇滴滴地说。
“来吧,你大力哥心都要酥了。”周大力手上用力,眼放婬光,口水丰沛地从口角外溢。
“哎哟,痛。”红玉柳眉微皱,捉住周大力的手,不让他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