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危情:遥远的救赎 292.乱套了

作者 : 蓝调音画

291.乱套了

借着江华的后背,茵茵贪婪地抽泣一会,“这并不算过分吧?大不了帮你干洗了这件衣服。”茵茵适可而止,放开江华,“走吧,这个地方太净白了,不是净白有什么不好,只是会让人看到伤口上鲜血淋淋。”

“去哪里?”潜回新都市的江华不想去人群中自找麻烦,他迟疑地盯着神秘兮兮的茵茵。

“我带你去玩,喝酒可以吗?也许喝了酒,你会忘记痛。哪怕你是英雄,在酒里,都可以把国仇家恨、个人恩怨统统暂搁一边。怎么样?认识我这个朋友,关键时还是能起到点作用的,至少会陪你一同买醉,你看这满世界,芸芸众生,此时,你信得过谁,只有我,包茵茵。别装了,起吧。”茵茵挎着江华胳膊,莫非已经醉了?

“诶,”如同触到了禁忌,江华将手臂从茵茵的环抱中抽了出来,“距离,距离。”

“封建的家伙,我看最好把你装进玻璃瓶中,当作封建的产物供人瞻仰好了。怎么了,挎你的胳膊就表示我们的关系非同一般吗?看看现在的年份吧,已经跨过新世界了,庄子云,行莫若就,心莫若和。只要你心静如水,我自会净如白莲。Go—go—go。”茵茵还是抱住了江华的胳膊,象拉着一个赌气的孩子去吃饭一样,“乖,走了啦。”

“你就让我静一会吧。”犹豫不绝的江华不肯挪步。

“你那哪是静一会呀,我分明看到了你的怠慢,你的消极,你的颓废。江华,你忘记你回来干嘛了吗?你现在最需要往肌体里注入清醒剂,别以为酒只会醉人,也会激起豪壮的英雄之气。我就是害天下人,也不会害你的。”茵茵使力地拉江华,“唉,那边可来人了,你要是不想我们引起别人的注意,最好乖乖地离开这里。我也是出于好心,我怕你一时想不开,去了寺院,我可告诉你,这家寺院里住的都是尼姑。”

茵茵说的没错,持续荒凉的痛,把他团团包围过,酒,此时是多诱人的名字,远处果然走过来几个看风景的人,已经将目光投向姿态异常的他们。江华言不由衷地说:“我不能去那些地方,真的,那儿人多,算了吧。”

“算什么呀,”茵茵说。江华脚下跟着挪步了,“你错了,那儿灯光暗,你没见丑女都会变成美女,美女会变得天使。你呢,可以不必做变色龙,辛苦地将身体的颜色变来变去。走吧,因为此时你有三个选择,一是被剧痛折磨而从这山上跳下去,这是我所不想看到的。二是不管不顾去见徐欣儿,那是你所不想看到的,三是去喝点酒治病疗伤,这是我们都想看到的。还有第四种选择吗?有,你敢选吗?”茵茵刻意飘过去一道暧昧妩媚的眼神,基本告诉江华第四种答案。

江华将茵茵的手拿开,“跟你走可以,只是别这么粘粘乎乎的,你我需要保持一点距离,越过这点距离,我同样痛不欲生。”

“假正经,小气鬼。”茵茵给了江华一个白眼,嘴角无谓翘动一下。

“你怎么不问问我见到欣儿之后的事呢?”江华问。

茵茵左右前后甩着手,象一个邻家淘气的小女孩。

“不用问,你们没有见面,否则你们两个人就会粘到一起共赴生死去了。别问这个低级的问题,我虽然漂亮,但我绝不笨蛋。”茵茵想什么,自包中取出一只棒球帽,扣在江华的头上,“还你的帽子,没有你那顶贵,我不是富婆。我拜托你别戴那种礼帽,搞得象从坟墓里爬出来的旧社会商人,反而更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茵茵嬉笑着说,不知不觉,又将手穿过江华的胳膊,这回不是抱着,而是捏着江华的袖口。

“你怎么又……”江华欲抽回手。

“又什么?这是伪装,你懂吗?”别过头,心花怒放。

山道上,三三两两的香客手持着香,络绎而来。不想引来关注,江华只得听任茵茵,“唉,”无奈地长叹了声,“总之,还是谢谢你。”

“记得说谢谢的时候别在前面加上一个叹词,这让人听起来很不舒服。谢什么呢,是谢我挽着你的胳膊吗?这个你就甭跟我客气了。是谢我收留了你?今世我对你报恩,全因前世对你的亏欠。走吧。拉着江华的胳膊,茵茵象拾到幸福,偷偷地臭美。她是一个明智的女子,要的不多,仅是如此。这样的距离,尚带着微笑的诗意,刚刚好。虽则有时有些言语上的过界,全当是一时的冲动,谁还没有个冲动的时候。

新都市电视台,丫头手拿着文件夹跳跳蹦蹦地去往钱幽游的办公室,这个丫头大概有多动症,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在运动着。还没有走到办公室的门口,甩出去的胳膊被两个不速之客先后撞上,原地转了两个圈。正待抬眼斥责哪个不长眼的家伙这么冒失时,映入丫头眼帘是两个高高大大很MEN的男人。一个剑眉,一个浓眉,不管什么眉,都是眉间都是英气勃勃,身材特别强健。那身普通的夹克穿在他俩身上也突显了俊逸。

丫头敛住怒气,花痴一样目不转睛地看过去,生怕给看丢了,“你们是模特,”丫头很认真地问,笑了,“肯定是模特。”

那两个人并不回答丫头的提问,而是问,“小姐,钱幽游的办公室在哪儿?”

丫头窃喜,连声音都这么厚重迷人呢,只是她需要比较一下这两个男人的优劣,然后将关注度集中投入到优的一方。

“小姐,你没事吧,我们队长在问你话呢。”另一个男人说。

咝,这个相对年轻一点,声音也很有特色,不过他说另一个男人是队长,这么说来,那个相对成熟一点是模特队的队长,这样一来,优劣自明,人往高处走嘛。丫头还在躲在自己的深梦里不愿出来。

被称作队长的男人张开五指,在丫头的面前晃了晃,“你不会眼神有问题吧,怪了,电视台有盲人节目吗?”

“说什么呢?我是盲人吗?”诋毁形象,丫头恕不能接受。

“我问你钱幽游的办公室,你半天不吱声,还以为你眼睛有问题呢。”男人说。

丫头在心里这么说,什么素质,就连我这一低头的温柔、恰似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都看不出来。看来还是不能以貌取人,这两个人空长了一副好皮囊了。于是一脸的失望,小手指指不远处的门。

两个男人向丫头指的方向走去,“道一声珍重,道一声珍重,那珍重里没有蜜甜的温柔。”丫头皱了皱鼻子,她将“沙扬娜拉”作了修改,挥了挥小手。

眼见着两个男人走进了钱幽游的办公室。丫头还是有些不甘心。托着手中的文件,本来是想来让钱幽游签字的,这会来了两个不速之客,看来她只好另择时间了。门口处,丫头蹀躞,凭什么要让我另择时间呢?她将头探到门边,听到屋内的讲话声。

钱幽游一惯散慢的声音,“两个警官不请自来,不知道有什么事。”

“钱大公子,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不得不来打扰呀。”

“劳安,你们警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通情达理了,说吧,劳队长,准备手铐了吗?来吧,我跟你们走。我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钱幽游伸出双手,不作任何辩护。

“钱幽游,你是一个这么好对付的人吗?呵,我以为你一向心高气傲、狂妄自大,没想到你这么束手就擒,过程太简单,也很单调乏味。是你懦弱,还是你心虚呢?”跟劳安一同来的李明亮接过话说。

“嗯?”钱幽游表现出反感的情绪,“李警官这是在说我吗?呵呵,我原来只是想好好配合你们走走形式。都是场面上的人,我也给你们留着面子的。没想到,你们却只会玩栽脏陷害的伎俩。我告诉你,即使把我拿到刑场,我也会大喊三声冤枉。本公子还真不陪你们玩了,请吧。”钱幽游不耐地挥了挥手。

劳安说:“这客可不好送哟。我必须提醒你一下,我们在据徐欣儿别墅不远处的小树林里发现轮胎的印迹,而根据车轮的印迹来看,与你的车完全相符。还有,我们还在一片树叶下面发现一根烟头,多亏这片树叶,使这只烟头并没有受到雨水的浸泡,那根烟头上留有指纹,我们经过好大气力的修复,才让那指纹恢复原样,巧的是这个指纹与你昨天去警局会议室时,推门而入时留在门柄上的指纹完全一致。主要是疑问重重,所以,我们需要你亲口告诉我们,你是如何分身有术的?”

钱幽游尽管在努力抑制,但脸还是唰地就白了,后背出了些许的冷汗,指纹,这个该死的指纹,他的谎言不攻自破。他的大脑快速旋转,这样一来,秦芳就难月兑干系。而他,不是主犯,也是望风的从犯。一个字,冤。

乱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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