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江华离她好远好远,寻这份爱好苦好苦。突然之间,灵魂与他之间咫只之距,只要将他收在怀里,便意得圆满。感谢上苍的垂悯,给她圆梦的机会。
江华犹豫的沉默,一旦开口,如何遮谎?一旦开口,怎么月兑身?秦芳直直的身子一晃,贴身靠在江华的背上,发烫的脸颊贴紧在他的后背,“呜呜,江华哥,虽然你轻看了我,不过我会让你看到我如何想你想断肠,两年了,我一直为你守身如玉,即使是面对你飘忽不定的灵魂,我也会将江华的名字烫在我的爱情上。”忍不住纤指张开,触模江华的肩骨,后心,颈,头发,他回来之后,全新他应该将一切都给她的。这一刻,江河泛滥,天崩地裂。秦芳在幸福的陶醉里激动得浑身发抖。正是因为长久的思念,才会换取如今婵娟。她觉醒在自己设置的场景里,走自己设定的情节。
江华抿紧唇线,连叹息都小心谨慎,生怕露出破绽。
“江华哥,自你死后,我痛不欲生,我只能躲在遐想里,臆想你欠我的一个过程。当我不久前从钟立明医生那里得知你假死的消息,我才从荒凉的疼痛里活了过来。江华哥,你带我走吧,我们离开新都市,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我们开几亩田地,养些鸡鸭,我们享受农人的生活。我什么都不要你做,只你陪我,好吗?”秦芳吞咽泪水,如泣如诉,皆是因情到深处情愈浓。
钟立明将他未死的真相告诉了秦芳,这是江华没有料到的。既然秦芳说出钟立明,也就是说秦芳已知内情。再装腔作势就显得可笑了。不过,之所以至今没人知晓他未死的真相,至少说明秦芳一直守口如瓶。他不可能敞开自己迎接秦芳的告白,所以,江华的脚向下迈出去一步。秦芳身体失去重心,索性伸出手抱紧江华,“江华哥,我可以为你守着秘密,我也可以将这个惊天的消息大白于天下,只要你再敢迈出去一脚,我就会大喊江华,你信吗?就算是要胁吧。求你相信我,我所做的一切,都不是无理取闹,还有,我的眼泪同样珍贵。”
左右为难的江华遇到死缠烂打的秦芳,投鼠忌器,束手无策。时间滴答而过数分钟,僵持着,对峙着,秦芳深情地拥紧江华,闭目沉醉。
江华抓住秦芳的手,企图分开。怎么动作会显得那么笨拙,竟然被秦芳迅捷地交握了他的手,执拗地扣紧,她象一个有点无赖女孩,“别,让我抱着你,我爱你,江华哥。我是一个向来不爱流泪的女子,自从见到你之后,我变得越发的脆弱,爱哭鼻子了。”秦芳哭到抽搐,将面埋进江华的背里,连同泪水一道融化,注入他的生命里。拥着他,就拥着了全世界的幸福。脑海里片片飞羽,带着她,飞了。
江华并非铁石心肠,只是这份情感并不适合他。并不适合并不表示这秦芳的爱下贱。可以拒绝,但如何可以践踏呢。
江华最终还是让自己做出最大的残忍,分开秦芳的手,摆月兑哭成泪人儿的秦芳,大踏步向楼下走去。
有气无力的秦芳直立不稳,伸手支撑着墙壁。眼见着江华离去的背影,所有不眠的期盼都是为等他回来,可是他回来,见上面了,却连一个回眸都不曾给她。但愿他不是江华,忍受不了他的决然。“呜呜……”哭得不行了,要晕死的感觉,“江华哥,爱你,就是爱上了寂寞吗?求你了,不要让我永远赶路,不要谋杀我对你的情感,就算是怜悯,也请你给一点点关注。你给徐欣儿太多太多,也求你分我一点。你教教我,我该以怎样的温柔才能一层层地剥开你的坚壳……”秦芳声情并茂的话丝毫没能挽留江华离去的步伐。
爱如何可以与第三者分享呢?江华在心底默念一声“对不起。”不会有月上柳梢的相约,更不会有交集。听着身后的哭声,转忧为叹,抱歉,我不愿做你不可拥有的向往。你怪我也好,你恨我也罢,我的脚步只为一个人停留。只是这个人不是你。秦芳,你的爱情真的用错地方。
茵茵在酒吧里收拾了衣服与包,迷了方向,不知道江华是从哪个出口出去的,好不容易找对了出口,看到秦芳,这个美女主持她自然认识。刚才,她站在不远的地方,目睹了秦芳对江华深情表白。最后,江华还是毅然决然地离开,茵茵的眼角湿润。如果是她,也许就将江华让了出来。
茵茵绕过秦芳,追江华而去。楼门口,她追上江华,拉着江华,带着暴力将江华塞进车内,驾着车,疯狂地驰去,车上,茵茵生气地说:“江华哥,你真是一个情种,你不觉得你对秦芳太残忍了吗?秦芳太可怜了。”
江华揭去面上的帕,“不然呢?我接受了她,是否要割开对徐欣儿的情感。你不会不懂,爱,不是成全。都怨你,非要来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