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生孩子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情,瓜熟蒂落,既然该生了,孩子自然会出来。
但过了很久,柳小絮都还没有出来,母亲将耳朵贴在产房门上听,不安地说:“怎么这么久还没出来?小丫叫得很厉害!”
凌浩天的心一刹那间绷紧了!
他忽然想起了电视里的镜头,想起女人生孩子会有“横胎”、“立胎”引起的各种各样的难产,想起这种难产会危及到产妇的生命,他突然紧张起来!
有护士匆匆忙忙跑了出来,母亲急忙上前打听,护士只说了一声“产妇羊水少了”就跑了。
母亲说:“羊水少了?那生起来不是很困难?”
凌浩天一听,更紧张了,他现在已经不在乎柳小絮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了,只盼望柳小絮赶紧出来!
又过了一会儿,随着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母亲松了一口气:“下来了!下来了!没事了!”
凌浩天的心里松了一点。
护士抱着孩子出来,说:“是个漂亮女孩!你们看!”
母亲上前看了,高兴地说:“哎哟!我的小孙孙好可爱!”
凌浩天也上前看了,刚刚出生的孩子,脸上全是细细的茸毛,眼睛嘴巴闭得紧紧的,皮肤红红的,是生产的时候挣红了的,看起来象只小猴子,一点儿都不漂亮。
现在的凌浩天对孩子还没有什么感情,他的心里只记挂着柳小絮。
望望产房,凌浩天问护士:“请问,她……妈妈怎么还没出来?”
护士说:“她妈妈很快就出来了。”护士将孩子抱到育婴室去了。
柳小絮终于被护士推了出来,母亲迎上去,心疼地问:“小丫!你没事吧?”
柳小絮轻轻摇头:“我没事!妈!”
凌浩天站在母亲身后,看着柳小絮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心再次揪紧!
柳小絮从两个护士之间晃眼看见了凌浩天,还没看明白,就被推进了病房。
医生护士都出去了,母亲对凌浩天说:“浩天!你帮小丫擦擦汗,看她生孩子累得!”
凌浩天走上前,掏出包里的纸巾帮柳小絮擦汗,柳小絮苍白的脸上忽然泛上一抹红晕,她不习惯凌浩天对她这么好,到现在为止,她也不习惯和他距离太近。
柳小絮脸上泛起的淡淡红晕诱惑了凌浩天,他忍不住想凑上去吻吻她,却又回头看了一眼,看见母亲站在身后,他压下了那股冲动,站了起来。
柳小絮说了一句:“是女孩子。”
凌浩天母亲说:“女孩子好!女孩子好!我和你爸都盼着你生女儿呢!这可真的遂了我们的心愿了!”
柳小絮原以为凌家父母也会象农村那些老年人一样,有重男轻女的思想,自己生了个女儿,她觉得有点对不起他们,没想到凌母这么开通,她悬着的心落了下来,不由看了凌浩天一眼,凌浩天没有说话,但脸上的表情是平和的,没有不高兴的样子。
柳小絮出院后,凌浩天在家里又呆了几天,他并没有什么事做,家里有保姆为柳小絮煮食物,母亲照料得也很细心,孩子完全不用他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