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大婚一月之久,殊泫开始眉头紧皱,他一边叹气,一边在书房来回踱步。“怎么了,夫君?”云罗捧着茶水走了进来,便看见殊泫一派眉头紧锁的模样,她将茶水放好,走到殊泫身边,用指月复轻轻地磨砂着他的眉毛,眉尖。“什么事,眉毛皱成这样?”云罗问道。“你还记得我们大婚之日,父王请来了狼王证婚一事,当时我并未察觉有任何不妥,甚至连现在都觉得也不无不妥,可是近一个月内,狼王与我们狐宫的关系越发亲密起来了。”“这又如何?两族交好,是件好事呀。”“话虽如此,但是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很多事情都处理的草率而糊涂,我有一种隐隐的我族的财富被垄断之感,况且大哥,二哥与狼王的无条件信任,实在是让人难以信服。”“那你向父王说出自己的意愿呢。”“我尝试过,但每次都被大哥二哥给转移了出去,他们像是故意的,可是我不能公然忤逆,不相信他们说的话,这样是将我们的兄弟情义置于何地,况且大哥与二哥对我都很好。”“嗯,那只能先走一步算一步了。”都怪殊泫一时的仁慈,或许是顾念旧情,对于亲情的无条件信任,当狐族国库空虚,当狐王被一气致死,狐后郁郁寡欢也相继离世,不过三月光景,纵使殊泫试图挽回,也无力回天,只落得个悲惨下场。殊泫清晰地记得那日二哥将一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对自己说的话,“你的富贵终于到头了,从今以后这狐宫就属于我和大哥了,你以为那些什么虚无的兄弟情是真的存在吗?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父王那么宠爱你,眼里又哪里容得下我们?”“所以你就联合狼族来觊觎自己的家族吗?你宁愿相信其他人也不相信你我血浓于水的亲情吗?”殊泫声泪俱下,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最敬重的大哥对自己最好的二哥竟然是这样一种人,视亲情于粪土。“对!你就是该死!从你出生的那一天起,从你三百岁成人礼的那天起,我们就看到了父王对你满满的宠爱,直到你与云罗的大婚之日,我便知道是时候该采取些行动了,不然总有一天死的人会是我们!”“二哥……你怎么会这么想。”殊泫一时间万分无助,爹娘惨死,兄弟残杀,这世上,果真是没什么好眷恋的了。“对了,最后再告诉你一件事,云罗——她也本该属于我。很小的时候我就对母后说,我要娶大将军小女为妻,可是到最后呢,她将将军大女儿许配给我,那个泼妇啊,原来是将军妾室所生,这就是我们的母后啊,她一定早就知道了。”“你…竟然亲手杀了嫂子,你…对了,云罗呢?你要对云罗做什么?”殊泫的声音早已沙哑,带了点声嘶力竭的感觉。“哼,这个你不需要知道。”二皇子将剑锋轻轻一捻,殊泫的脖子就瞬间有了一个血口。“区区一把剑能奈我何?”“我当然知道一把剑不能把你怎么样,那么再加上我们狐族最致命的狐香散,你说会怎么样呢?”“你——”殊泫突然喷出一大口血,紧接着便倒地不起。远处一阵轻轻地脚步声,来人看到眼前所景,似是怔忡了一瞬,“二弟啊,何苦如此。”“大哥呀,噢——不对不对,我的狐王殿下,你真坏,尽知道当好人。”二皇子看见来人,立马换上一副略带轻佻的柔声细语,之前的强势早已消失不见。大皇子连忙将他搂住,相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