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
蓬莱文章建安骨,中间小谢又清发
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揽明月。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
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无意窝在被子里一边大声读诗一边笨拙地用毛笔将诗写在纸上,谢宁的病已经差不多全好了,换谢宁来照顾无意,谢宁在厨房里边苦命地填柴边吼着:
“大声点儿,我也听听——这是你写的?”
“不是——是李白写的,哎呀说了你也不认识……”嘀嘀咕咕一番,又开始从头背起,她的字实在是不敢让人恭维,无意拿着毛笔在脸上左一道右一道地划来划去,纸上已是迷迷糊糊的一片了,她把纸卷成一个球,扔一边去,又折腾下一张纸,不管怎么说,要勾引想九王爷那种男人,没有真才实学是不行的,无意想着,咳嗽一声,开始端端正正写起来。
“这诗还挺配你,”谢宁从厨房出来,他不是读书人,‘君子远包厨’那一套更是不吃,“你是有感而发吧。”
“是啊是啊,那又怎么样,我乐意。”
谢宁存心惹她不痛快:“怎么,又想起你的白哥哥了?”
“……谢宁!!!你给我立马消失,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谢宁完全不为所动地拧了根布巾,蘸了热水丢给无意:“擦擦你的鬼脸,还有,不许没大没小,以后记得要恭恭敬敬地叫我一声‘二叔’,明白吗?”
明白你个鬼!我不明白!无意气呼呼接过布巾,胡乱在脸上擦着,自从那天揭下人皮面具以后,就再也没带过,反正也不会有第三个人进来,渐渐的,无意那张堪称惊天地泣鬼神的脸露出来,瞧着谢宁看痴了那傻样,无意觉得心里好受许多,她故意摆出姑娘家的媚态,朝谢宁勾勾手指:“过来。”
谢宁就像没了魂儿似的飘过去,无意顺势攀上他的肩膀,纤纤玉指挑着他的下巴,轻轻摩挲着,挑逗的意味不言自明。
“谢宁……你真的是我二叔吗?”明明是**的话,谢宁听了眼中却闪过一丝惊慌,可惜太快没被人捕捉到:“是,我是……”
“我倒宁愿你不是我二叔,你做我的……那个,好不好?”声音魅惑地让人沦陷,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沦陷,那双黑沉沉的眼睛像是安了磁铁般,吸引着每一个负极。
“那你的白哥哥呢?”谢宁没那么容易上钩,堪堪开口。
“我不喜欢背叛我的人,谢宁……二叔,你不会背叛我的,对吧?”摆出可怜祈求的姿态,谢宁深深看着她,回道:“对,我不会……”唇已经不由自主贴上她的,像是立誓,更像是承诺。
山中无日月,这话把‘山’改成‘林’也一样,两人每天过着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日子,自由自在,差点把自己原来的初衷给忘了。
“好了,我们也该行动了,”无意收拾着行李,看了一眼这个简陋的小屋还有窝在墙角处的兔子,眼中有浓浓的不舍,谢宁握握她的手,无声安慰她,把包袱背在自己的身上,拉着无意往外走。
“等等,让我再看一眼这个地方!”无意停下来,心中百感交集,其实当初,自己是真的希望可以过这样的生活的,有一个陪伴自己的人,不管他是不是真的爱她,一间小屋,能遮风避雨就好,养一只宠物,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一辈子。
一辈子,那是多长呢?
“等事情都办完了,我们再回来,到时候,我谢宁发誓,一定和你过一辈子,在这里,生一堆可爱的小宝宝,养一群你喜欢的小兔子,每天都过得快快乐乐,好不好?”
无意知道谢宁这个人,向来说话算数,笑着点点头,终于收回目光,大步跟着谢宁往外走。
只是风云变幻,命运只掌握在极少数的人手中,再回首,是不是伊人依旧。
作者有话说:白衣……你注定炮灰,偶不是后妈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