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妆香粉,在盖上红盖头之前,寒衣站起来,转过身,看向一直站在自己身后的人,外面停着大红花轿,喧闹的人声,打扰不了两人之间无言的宁静。
朱唇轻启:“二叔,那只兔子叫什么名字?”
知道寒衣肯定会说些无关紧要的话,却未料是这一句,谢宁装作很无可奈何的样子:“叫天书。”
“天书?”寒衣觉得不可思议:“我以为它叫杂毛。”
“杂毛?被它知道小心它咬你。”
“它敢咬我小心我把它炖了,二叔,我想它了。”
谢宁一怔,回道:“有空我会把它抓来跟你做伴的。”
默默对看一会儿,天地间似乎只剩彼此在眼中,寒衣撩起火红的裙摆往外迈去:
“记住你说的。”
谢宁回头看隐在柜子后面偷看的两只小圆眼儿,笑意浮现在嘴角:“天书,命够好的,大美人都想你了。”
天书抖抖毛茸茸的长耳朵,不屑地想:“想我?是想把我炖成兔子汤吧。”
奏鼓乐、催妆、戏婿、障车、发轿、压轿、撒豆谷、交拜、洞房。
繁缛琐细的礼仪程序,等闹完洞房后只剩她和九王爷在新房时,寒衣只觉疲累无比。
卸了妆,摘了首饰,解了衣带,月兑了嫁衣,寒衣看着因为喝酒脸有些红的九王爷,分辨不出他有几分清醒。
试探开口:“王爷,您醉了么?”
喝醉的人都喜欢说自己没醉,九王爷显然也是属于这一类,只是越喝越清亮的眸子让人迷惑——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没醉,我没醉。”
说罢步伐稳定地过来拉寒衣,将她压在床上,酒香缭绕,他低头吻去,轻轻柔柔,寒衣脸一偏,吻落在嘴角处。
离昰毫不介意,只暗叹这一身冰肌玉骨莹白如玉玲珑有致的线条,在明明晃晃的两只花烛下,开始和寒衣共赴巫山**。
若想得到一个男人的全心的信任——若为男子,可与之称兄道弟,相扶相助;若为女子,则只能与之相恋,交/欢,用身体做牺牲以让对方最快地相信你的诚意。
破身见红,一方素色绢帕染了梅如艳,离昰满意地看了看便让人退下,寒衣许是被折腾累了,睡得很沉,没有看见离昰对她衷心的检验。
离昰春风满面地去上朝。
作者有话说:严格按照古代成亲的仪式来……脑补了很多,还有很多细节和风俗就不想啰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