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一天之后,丁岚便走上了这么一条不归路,为什么不归?因为她一直想要摆月兑,可却始终摆月兑不了。
当她发现自己肚子里孕育着一个记载她耻辱的小生命时,丁岚觉得她整个人生都崩溃了,她去找那个人,那个人只是给了她一笔钱,然后让她自动消失。
丁岚躲在出租房里,不敢去找任何人,不敢和任何人联系,她甚至不知道要去医院。一个懵懂的,才从学校出来的女孩,能懂什么,能做什么?她就像鸵鸟似地,把头埋在沙堆里,以为危险和自己无关。
没有人知道她的十月怀胎是如何度过的,只知道在一个严冬的早晨,一个女人泪流满面的抱着一个小婴儿,赶了一趟长途车,然后找到了一个巨大的垃圾场,毫不犹豫的扔下了这个出生几天的孩子。
那一刻,丁岚的心全然破碎,她脑子里,只有血淋淋的人生。所以她再也不会心疼自己,不会心疼身边的人。她变得孤僻,变得敏感,变得不尽人意。
从此以后,她的整个人生观,价值观都彻底发生了改变,她不择手段的夺取属于她的,不属于她的东西,她觉得自己很憋屈。
更可笑的是,没有人拿着枪逼着她非得活得这么憋屈,可她自己回不了头。因为掌握男人,便可让她平步青云,所以,这种想要摆月兑却又摆月兑不了的生活,就像是一条不归路。就像你明知道河豚有毒,却已然迷恋它的美味一样。
每天看着日出又日落,每天都浑浑噩噩,丁岚找不到一点正常人的感觉,她觉得自己似乎活在地狱里,每天看到的人,都不是阳间的人,都是一缕缕幽灵,自己好像在行尸走肉般,在这个她自己觉得黑暗的世界上,浪费着自己的青春,吞噬着自己的灵魂,践踏着自己的尊严。
有时候,她会很感慨,她不知道有一天我死了之后,会不会有男人为她掉一滴眼泪,或者伤一点点的心。或许曾经她邂逅过的男人们,可能都不会记得她真正的名字叫什么。只记得她是某某公司的某某某。在他们脑子里,她或许连一个过客都算不上。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恶心,你取悦了很多人,可很多人他并不惦记着你,你可能就是一个可笑的疯子,被他们不屑到想方设法打发你,或者是一个可悲的乞丐,可怜兮兮的在乞讨着他们身上的唯一一点对你有用的东西,money或者权利!
丁岚知道,她需要money,需要权利,特别的需要,很多人问她为什么要拼命的赚钱,拼命的往上爬。她只能淡淡的说,因为她需要,很需要。
她能告诉他们为什么吗?就连在她自己的眼里,所以的理由,都是一个牵强的借口,她无法为自己的堕落寻找更多的借口,如果真的要找,不知道那当初为母亲的病,算不算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