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时无限地想念廖了的家,想念在廖了家那种让人感到温馨的生活。
他真后悔听从了栾馨欣的话,接受了她的好意,走进了这什么鬼技校,学什么技工,还不如去做妓呢。
他现在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机油汽油都是自己自愿喝的,还有朱进做旁证,别说告了,就是说出去,都会被人家笑话。
人家肯定会说殳星纬啊,你这个人不但是个废材,还是傻瓜。
天底下再找不到比你更废的人了。
殳星纬呆呆地站在哪里,他的胃里机油汽油在不停地蠕动着,嘴里不停翻涌出夹杂着的机油的汽油味,不停地打着嗝,而心里却像是被灌进了熊胆汁,只感到一阵阵的苦涩。
朱进拿着一瓶矿泉水走了过来,递给他说:“漱漱口吧,嘴角边都是油。”
殳星纬看着那瓶子都有些神经过敏地下意识躲开。
朱进笑着说:“真是矿泉水,不信我喝一口你看。”朱进说着就拧开瓶盖自己大口地喝了一口。
殳星纬这才怯怯地接过朱进手中的瓶子,喝了起来。
羿先子看了却走过来,一把将殳星纬手中的矿泉水夺了:“你现在什么也不能喝,否则稀释了肚里的机油和汽油,那就白喝了。你过来,跟我一起做动作。”
羿先子自己先就盘腿坐到了地上,眼睛微微地闭上接着说:“眼观鼻,鼻观心。气聚丹田,再运小周天。”
殳星纬迟疑着,生怕再上当受骗。看着羿先子的动作,却不肯学他坐到地上。
羿先子做了一遍,睁开眼见殳星纬还呆站在那里,皱了眉头说:“你怎么啦?”
殳星纬感觉全身难受,好像是机油汽油都奔往血管里去了。
他越想越气,决定不学,也不再受这种被侮辱的气了。
他壮起胆对羿先子说:“你这是教我什么技术啊?我学维修需要喝机油汽油和学打坐吗?我不学了。”
殳星纬说着转身就要往外跑去,却见羿先子手一挥,砰的一声,一块铁板不知从哪里一下飞到了殳星纬面前,将他的去路给挡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