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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路上说说笑笑,五十分钟过去了,汽车停在了两层小楼前。
房门开了,从里面跑出来小家伙儿贝贝,郑焱见了,连忙钻出车外,伸张两臂将其抱起,仔细地看了看,便亲上了。哎哟,爷儿俩那股亲热劲儿真叫人腻歪。
足足过有两分钟,郑焱方才打住。而当他将目光投向身边的林秋和陈曦时,却见两人正然愣愣地望着武依儿。依儿呢,则望着他和贝贝,泛红的俏脸上流露着少有的惊奇与欣喜。禁不住呵呵笑了。
“阿姨,嫂子,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小姑娘叫武依儿,今年刚刚二十一岁,是我在蒙城时结识的朋友,也是我最最疼爱的妹妹。”
“天哪!”林秋惊呼一声,近前拉住了武依儿的手,望着她那不无娇羞的脸,叹道,“世上竟有如此清纯美艳的姑娘,我老婆子真是开眼界了!”
陈曦的目光转向了郑焱,艳羡中隐现一丝酸涩:你小子真有艳福,还竟然将这小丫头带来显摆,哼,还得让夏雪用木条抽你!
却听郑焱又道:“依儿,见过阿姨和嫂子。”
小姑娘闻听躬身施礼:“阿姨好,嫂子好。”
“好、好。”林秋满脸堆笑。
郑焱亲了一下贝贝的脸:“儿子,向姑姑问好。”
贝贝望着武依儿,甜甜地一笑:“干爹,这个阿姨比你还漂亮,贝贝好喜欢,贝贝能不能认她做干妈?”
林秋闻听乐了:“着啊,贝贝好眼光!姑娘,听到了吧!”
武依儿俏脸通红,不敢看陈曦,从郑焱手中抱过贝贝,亲亲他的小脸儿,说:“贝贝,听说你会弹钢琴,回头弹支曲子给干妈听好吗?”
“嗯。”贝贝欣然地在武依儿的脸上亲了亲。
不知郑焱的心里作何想,只是用手指划脸羞臊着武依儿。姑娘见了,羞得将脸贴到了贝贝的身上。
林秋哈哈大笑:“好了好了,快请进屋!”说完拉着武依儿转了身。
郑焱拉开车门,招呼陈曦搬东西。陈曦走过去先在他腰间狠狠地拧了一把,而后也不言语掂起几只袋子,走向屋门。
“醋坛子!”郑焱冲着她的背影低低地骂了句,搬起两只纸箱跟了过去。
再说林秋,将武依儿让到沙发上,不无好奇地问:“孩子,你和郑焱是怎么相识的?”
武依儿望望走过来的郑焱,心里陡生一股幸福感,嫣然一笑道:“阿姨,我俩是撞见的。”
“撞见的?……怎么回事儿?”
郑焱将贝贝拉过来抱到腿上,答道:“依儿驾车不注意红灯,险些撞上我的车,正应了那句话——不撞不相识呀!”
“才不是呢!是你行驶中急刹车,险些酿成追尾,若不是我反应快非撞碎你的不可!”
陈曦的脸上有了笑容:“郑焱,那句话叫不打不相识。”
“我知道,我们兄妹俩怎么会打架呢!”
林秋更是不解:“哎,郑焱,你怎么会来个急刹车呢?”
“是啊。”武依儿笑了,“我也一直不得其解,但又不敢问。哎,你现在可以告诉我答案了吧?”
“当然。”郑焱苦涩地一笑,“当时坐在车里的荣蓉说我将宝马当坐骑,还开过豪华奔驰与跑车,我听了非常震惊,猜想她可能是知道了我的事情;现在想来,当时所料应当不错。”
“你是说当时你的事情就已败露?”
“嗯,纵观她们家人前后对我这个瘸子态度的变化,可以得出此结论。”
陈曦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郑焱,你是怎么装瘸子的,来,给我和妈还有你儿子演示一下!”
郑焱瞪起了眼睛:“怎么,取笑我?”
“不不,没那意思,只是想看看你是怎么走路的。”
郑焱低头看看贝贝,发现他正然笑望着自己,目光中不无好奇与期待,便没多想,起身跛着脚在屋内走了一圈儿。立时引来陈曦开心的笑声。
郑焱收住脚步,将目光投向了林秋,却惊异地发现她竟然在垂泪,连忙走了过去。
“阿姨,您怎么了?”
林秋的泪水更急了,此时的她看到郑焱、一个伟岸的男人,因痛于亲人罹难,远遁他乡,忍悲含怨,装瘸子、扮无情苟活于世,不由一阵心酸。见郑焱坐到身边,伸手将其搂到怀里,颤声说道:“好苦命的孩子!儿呀,从今往后,你我就是母子关系了,干妈待你定会胜过夏霜!”言毕,竟然哭出声来。而郑焱也已跪到了她的身前。
林秋此举吓着了贝贝,小家伙过来拽住了她的胳膊:“女乃女乃,您怎么哭了,是不是干爹走路吓着了您?”
林秋闻听更是哽咽难言,又将贝贝搂到了怀里,任由泪水长垂。
陈曦也在抹眼泪。唯有武依儿坐在那里静静地品味着这浓浓的亲情。
门开了,夏书记踏进了家门,看到眼前的情景不觉一愣。陈曦见了,抹着泪起身走过去接过了皮夹子。
“爸,您回来了。”
“嗯。”老夏瞟了一眼已然站起身来的武依儿,“陈曦,这娘儿仨怎么了?”
“咳,都怪我让郑焱学瘸子走路,勾起妈内心的怜悯与酸楚。”
“嗨,就为这个呀,我还以为郑焱又犯错误了呢!”老夏随即走了过去,“老林,快停停,我们来认识一下。”说着目光投向了武依儿。
林秋止住了泣声,郑焱也站起了身。
“叔叔,都怪我,让干妈为我伤心。来,我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燕南省委副书记、组织部部长依彩云的女儿武依儿;依儿,快见过夏伯伯。”
武依儿嫣然一笑,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夏伯伯,我妈让我代她向您问好;依儿来到此地恐怕要叨扰您了。”
“呵呵,不必客气。”老夏满脸堆笑,“你外公还好吧。”
“好着呢,只是时常埋怨您。”
“嚄,是吗?”老夏甚感意外,“埋怨我什么?”
武依儿瞟了一眼郑焱:“他说您治理有方深得民心功绩卓著,却怎么培养出郑焱这么一位软弱无能、爱哭鼻子的小男孩儿!”
“啊,哈哈哈……”老夏发出一串爽朗的笑声,“依儿,你不会是借机挖苦郑焱吧?”
林秋的脸上掠过一丝笑意。
郑焱则马上嗔责道:“丫头,你怎么能当着儿子的面埋汰我!”
武依儿听了一吐舌头,连忙望向贝贝。却见小家伙儿直视着她笑言:“干妈,干爹不是那样的,干爹是最棒的!”
“对对对,干爹确实是最棒的,干妈是故意逗乐的!”武依儿笑着走过去捧住了小家伙儿的脸。
闻听贝贝如此称呼武依儿,老夏有些意外,嘿,关系发展得够快的!看来这小子已经从张晓兰情变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嗯,是该给他加载的时候了。于是浅浅一笑道:
“郑焱呢,依儿的妈妈早上打电话告诉我,说你们俩已经来到了岭西,要我训诫你不得欺负依儿,你可记住了!”
郑焱故意苦起了脸:“哎哟叔叔,您都看见了,我哪敢欺负她呀,分明是她在欺负我!”
“呵呵,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吧。另外,带依儿各处走走,开开心心地玩儿几天。哦,对了老林,你要不要请几天假陪他俩转转,一则放松放松,二则,看住郑焱,免得臭小子再次逃遁!”
郑焱不好意思地笑了:“叔叔,事情都已过去那么久了,您就别再提了,晚辈已经知错了。”
贝贝左右望望郑焱和武依儿,走过去欣然说道:“爷爷,女乃女乃会嫌累的,就由贝贝来陪干爹和干妈吧!”
“嗯,也好,有了贝贝的陪伴,臭小子不仅会玩得开心,更不忍溜掉了。”
陈曦白了一眼郑焱,有些阴阳怪气:“贝贝就不用掺和了,免得搅扰人家让人不待见!”
郑焱不予理会,向贝贝招招手:“儿子,过来坐到干爹身边。”
贝贝眨眨眼睛,走过去坐在了郑焱和武依儿的中间,一双黑亮的眼睛里闪耀着甜美的光芒,把个陈曦忌妒得冲郑焱直瞪眼。
望着这对儿水灵的年轻人,林秋的脸上重又漾起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