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经理审视着郑焱：“郑先生，我想知道，你误时违约，是有意为之，还是真的睡过了头？”
郑焱心里一惊，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如此多疑，她的秘书不是姓马吗，怎么又出来个姜秘书？正然思量，耳边又闻：“说话呀，问你呢？”
“对不起。”郑焱连忙敛定心神，歉意地一笑，道：“昨天白天忙活了一天，晚上回去接到您的电话后，因思虑您会如何考问于我，睡得晚了些，故此误了约定。”
“真是如此？”
“郑焱不会撒谎。”
“那你思虑得怎么样了，准备好了吗？”
郑焱笑了：“罗总，不瞒您说，我此前曾面对过多家用人单位的考问，他们的问题可谓五花八门，且很随意，让人难以琢磨。故此昨晚我并未过多将心思用在猜题上，而是在想，荣欣公司这座庙里，请的都是哪路神；住持与僧众的道行有多深；香客的地域分布、地缘关系、虔诚的程度又如何；寺庙的香火是否旺盛；老香客的回头率与新香客的转投率又有多高；寺庙的管理是否先进科学、服务是否规范到位等等。本来那天我来公司就是想了解这些，不成想，马秘书的一句‘人选已定’，使我大失所望，悻悻而归。噢，对了罗总，马秘书呢？”
“被我辞了。”女经理说着站起身，在室内转了一圈，驻足于郑焱面前，郑重说道：“他心存忌妒，心胸狭窄，真是可恶！好了，不提他了。”女经理重又落了座，审视着郑焱道：“你真是与众不同，不过你想了解的东西，大多属于我们的商业机密，这可不是随便一个人都可探知的，你真的感兴趣？”
“当然。”郑焱笑了笑。正在这时，他的手机铃声响起，电话里传来罗玮的声音：“郑焱，在哪儿呢？能过来吗？”
“不行，我正在接受一家公司的面试，完了再和你联系吧。”
“什么？不是说好了吗，让你去姑姑的公司做副总？怎么，婚还未结就想移情别恋？”
郑焱笑了：“小丫头，怎么说话呢，我是那样的人吗？……不过我需要告诉你的是，我要用自己的实力为自己争得一席之地，而不是靠关系求得施舍。”
“行，有志气，我喜欢。”罗玮的声音柔和了许多，“哎，你先挂了，等我电话。”
郑焱挂断电话，望着女经理又道：“罗总，我无意搜取贵公司的机密，只是想了解一下雇主的真实情况，好审视自己是否适宜为人所用。”
“还有就是，看看值不值得为雇主卖命，对吗？”女经理望着郑焱一脸笑意。
“确有此意。恕我直言，拥有一个能够创造财富的雇工，是雇主的幸事；而拥有一个能够提供施展才华、光大自我平台的雇主，也是雇工的幸事。所以无论雇主还是雇工，脑子里都要牢记一个概念，那就是双赢。”
女经理的表情在变换着，呼吸也有失均匀，一双美目流露出难以琢磨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