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郑焱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双目轻合,正然打点滴。门开了,走进手抱鲜花的张晓兰。
张晓兰走到床边,审视良久,放下花束,俯子吻住了郑焱那带着伤痕的嘴唇。
郑焱睁开了眼睛,不无惊异地问:“晓兰,你怎么又来了?”
张晓兰理了下头发,有些不悦:“津西是我的家,我为什么不能来!”
“咳,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说你离开也没几天,要把时间和精力用在事业上;再说了,你频繁往来,诺曼会怎么想?”
“来去是我的自由,关他什么事!”张晓兰在床边的凳子上落了座,“郑焱,再次告诫你,津西是我的家,我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既不许你阻止,更不许你躲避,不然,我……我就住下不走了!”
“呵呵,还是那么任性。行吧,一切由你。”郑焱拿过花束闻了闻又放下,“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还正要问你呢!”张晓兰抓过郑焱的手捧住,“听琳琳说你是因为欧阳的纠缠而苦恼,可你心里苦闷应该去找我呀,打个电话倾诉一下也行啊,干吗自个儿喝闷酒!你知道我听说你感染肺炎而住院,有多着急、多心疼吗?”
听着这温馨的话语,望着那关切的泪眼,一股暖流在郑焱心中涌动:“晓兰,不要这样,不值得的,你……你应该恨我、责罚我才是。”
张晓兰抹去眼角的泪,抽抽鼻子说道:“不错,我是恨你,恨得咬牙切齿;也一直都在想着如何更重地责罚你,包括现在!”
“现在?”郑焱有点儿犯迷糊,你不仅帮我拿订单,还给我买那么多衣物,现在又来病房探望,这是在责罚我吗?莫非你是在用软刀子责罚我?咳,只要解恨随你便吧!
“晓兰,我总在为你做金玉良的金主而担心,那人的胃口太大,盲目扩张风险会如影随形,一旦资金链断裂,必将殃及于你们,听我的话撤资吧!”
见郑焱转移了话题,晓兰不由暗骂一声:大笨熊!口中则咬牙切齿地说:“真昧良心!”
“昧良心?”郑焱有点儿犯迷糊。
“不是吗?”张晓兰咬了一下郑焱的手腕,“我每每在暗中帮你,而你却常常害我,这不是昧良心又是什么!”
郑焱苦涩地笑了:“晓兰,你误解了我,我哪有害你之心呀!让你撤资正是怕我们的公司受损呀!”
“我们?”张晓兰贴近郑焱,脸现喜色,“这么说你还把自己视作浩瀚集团的人了?”
“我……咳,你不要这么想,我们……尽管我们无缘牵手,但毕竟相识多年,关心一下你的事实属应当,何况你一直都在帮我!”
“谁说我们无缘牵手,现在不正牵着吗!”
“我是说……”
“别说了大笨熊,我俩不仅手相牵,而且情相依、唇相吸、心也一直相连呢!”张晓兰说着趴到了郑焱的身上吻住了他的嘴。
一股兰香浸入心脾,郑焱的心为之一荡,不由抬起单臂轻轻揽住了张晓兰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