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太医很委婉的,正要对建文帝说你儿子中邪的前一天晚上,某位大发善心的女人终于意识到了良心这种东西,深夜前来拜访这位可怜的凌王殿下。
向洛云一路轻车熟练的来到永和宫,纤弱的身形隐没在黑暗中,神不知鬼不觉的混进了凌王殿下的寝宫。
已经三天三夜未曾合过眼的凌王殿下两眼血丝弥漫,端坐在床塌上运功,调用着内力来压制身上那股强克不住的瘙痒。
向洛云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个样子,在她眼前不管是玄远还是云凌溪这个身份都永远是那么高贵优雅的凌王殿下,一身狼狈,新冒出的胡子很糟蹋,很……惨不忍睹。
她心中难得有些愧疚了。
一见有人来的凌王殿下瞬间张开了满是血丝的双眼,先是一愣,然后苦笑,“洛云,别说是来看我笑话的。”
他一开口,声音沙哑嘶人,向洛云的心,更加愧疚了。
“咳咳,那个,我听说殿下您中邪了。”她走至床边,慢悠悠的从怀里掏出一枚解药,讪讪的道:“正好,洛云曾经有幸认识一老道士,教过洛云几招辟邪之法,所以,咳,特地来为殿下您辟邪来了……”
这家伙……云凌溪扯扯嘴角,毫不犹豫接过她的解药,“从来没有人像你,把冠冕堂皇的理由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向洛云挑了下眉,“那殿下您可以选择不吃呀……”
她作势要拿回解药,岂料云凌溪趁她张口的当儿,一把将解药塞入她的口中,而后俯身,低头,附上她的唇。
向洛云呆了呆,他已经顺势从她嘴里挑过了解药,连带着她清香淡淡的药味,一起吞了下去。
然后抹唇,微微一笑:“嗯,口齿留香,神清气爽,这果然是良药。”
“……”向洛云那个气呀。
“我还以为你当真就这么让我一直忍下去。”云凌溪幽幽的道,眼神有些哀怨,服过解药后,全身果然舒服不少。
向洛云冷笑,“殿下,人总要为自己做的事付出点代价的。”
“哦?”他眯了眯眼,上上下下扫了眼她的身段,邪邪勾了勾唇角,若有所思的模模下巴,“若能与佳人花前月下行鱼水之欢,这样的代价……似乎也挺不错的……”
“你!”向洛云的从容再次破功,狠狠的咬牙瞪人,“殿下难道还想再试试这三天来的滋味么?”
她敢保证,整个皇宫的太医没有一个人能解,她绝对很乐意让他此身最难忘,最是那三天的痒痒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