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过年的时候,婆婆携公公回重庆老家。婆婆为了让我和一郎重修以好,他们把顽仔带上一起回去,说是带孙子去见姨婆婆挣压岁钱。结果一郎会错了意,表错了情,使我们之间的鸿沟增至到不能跨越的宽。顽仔突然不在了身边,我还有些适应不过来。晚上半夜睡醒了,伸手去模旁边的顽仔,结果模着一个庞然大物。我惊得清醒过来,原来是郝一郎睡在身旁,这长时间都是顽仔和我睡,竟忘了他和女乃女乃一起回重庆去了。我温情立马涌上。双臂绕住一郎的脖子,脸贴过去。一郎醒了,出乎我意料的扳开我的双手说:“大半夜的,不睡觉犯神经病啊”。我激情顿消,像要糖吃没得呈的孩子,乖乖的收回了手。我平躺了自言自语道:“都说婚后有七年之痒,我看三年就够了。这生活跟白开水一样没有区别”。一郎并没马上睡熟。他用脚蹬了我一下:“什么疼啊痒的,我很困。有见解天亮了再发表,别扰了我的梦”。我咬牙一脚飞至一郎的,踹醒他的春秋大梦。都不记得有多久了,因为儿子顽仔我们不同床也不同梦。:“老婆,怎么晚上睡觉还要受到攻击?这世界和平都好多年啦,你……哎,我的好梦破碎了”一郎揉着叹惜。:“是不是在梦里左搂右抱啊?”我问。:“差不多啦。生活中没有,梦里还不许出现……我梦见自己在东南亚娶了七个老婆,一个礼拜每天晚上换一个伺候,新鲜的很。梦里新老婆正给我捶背呢,可惜被你踹跑了”一郎清醒了,平躺了和我说话,说的喜形于色。:“吆,梦里真回到你故乡了。看你这身黑皮,我都怀疑你就是那边儿的混血,害的别人老叫咱顽仔是“小东南亚”。你妈当年是从那边儿逃难过来的吧?”我讽他。:“瞎说,我正崇的龙的传人。”一郎把胸堂拍的咚咚响。我眼望天花板继续道:“据外国科学家分析,真正爱情仅存在几个月。一郎,我们谈了六年才结婚,你说可以把他这狗屁理论推翻了吧”。说完自己觉得好笑,就情不自禁耸肩笑了起来。一郎干脆换个姿势,翻身庸懒得面对着我:“小西,你刚才说什么痒的啥意思?我们感情不是挺好嘛,我一直对你有情有意。说什么三年,七年之痒,去它的。我们一辈子不痒。”他这才过来主动搂我。:"有情有意?难看出来。难到是我在做家务的时候?你和虎朋狗友喝酒的时候?还是顽仔生病我彻夜不眠的时候……请你以后不要把我推崇到你妈“至尊宝”的位子,不要来问我你的袜子在哪里?领带在哪里?上班的制服在哪里?也不要在上班出乘前伸手管我要钱,不要在天黑的只有鬼才出没的晚上,让我拿着手机一遍一遍呼叫你郝一郎快点回家……”我毫不留情的罗列一郎的罪状。这可能刺激了他敏感的神经,一郎呼的一下坐起摆出狡辩的架势:“莫小西,今天我也要为自己出口气。哪个男人一月兜里顶多能装三百块?我上班得给领导报到,下了班无论白天黑夜首先得给你汇报;我跟朋友吃吃饭局那是正常交际,又没搞不正之风。现在别人瞧我兜里这俩字儿,都不再叫我出去了,说是给我省着。自从结婚,你都把我慷慨豁达的男人形象给毁了……”。一郎尽诉失去的男儿尊严,似有些可怜。:“是啊,你已被我压榨的个头比以前矮了许多。"我说。:“明天让我妈评评理,看咱俩谁做的出格?。”一郎振振有词,明知他妈去了重庆。:“清官都难断家务事,何况你妈?你就是你妈的右鼻空”我说。:“那明儿买本《婚姻法》好好学习学习,择分一下咱俩的责任和义务,免得年纪青青触犯了法律都不知道。”:“好,赞成。明儿就去买,你早该学习啦。像你这重头犯该是悔过的时候啦”我说:“你怎么老说我不是。其实呀,你应该跟韩国,日本女人学一学。她们极其温柔听话,是咱东方女性学习的楷模和典范。天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家相夫教子操持家务。日本男人晚上要是带个女人回家,老婆还得给他们铺床叠被伺候着。我要是哪天带……”在我双目怒视恐吓之下,一郎就此咽下后面十来个字,崭停了他的好感觉。:"你没有给我一百零一次美好的求婚也就算了,却发布了一百零一次的狗屁理论,这些你独自享用去吧。郝一郎,从此我和你恩断义绝。再别提什么有情有意的话”我面露怒颜翻身睡去,恨不能手上立马有柄斧子把床劈成两瓣和他分道扬镳。:“这脸怎么说翻就翻,不是说着玩的吗?,还当真”一郎嘟啷。:“家里大小事我都做遍了,心都操完了,你却给我说这些。你那玉树林风的外表之下藏着一颗如此劣质的心肠”我挤出了几颗伤心的眼泪让他立马改过。:“你那眼水是上床之前就灌好的吧?怎么说出来就出来了呢?”一郎笑我。我的拳头象雨点般向他砸过,从此让他郝一郎再也玉不了树,临不成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