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夫人抹着眼泪,将画面定格住后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看着突然回家的儿子,她哭的更伤心了,完全没有了平时的雍容高贵:
“斯寒,司徒安琪已经抛下你走了,跟着萧勇永远的离开了,拿着你爸爸给她的钱和机票,我可怜的儿子,她……,真没有想到她是那样的女人。”
默斯寒没有说话,而只双眼一直的看着屏幕,慢慢走过去,修长的手指抬起,指尖轻轻的放在了屏幕司徒安琪的脸上,随即他的脸贴了上去,他好象感受到了她的温暖。
眼泪就这么的流了下来,从默斯寒漆黑如宝石的眼眸里,缓缓的流过他苍白的脸,流过屏幕上司徒安琪仰起的小脸上。
“斯寒……。”默夫人惊叫出声,深怕儿子有什么,她心里有些的不安,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默斯寒仿佛没有听见默夫人的呼唤,他闭上了眼睛,线条清晰的唇瓣张开,声音沙哑而悲伤:
“琪琪,司徒安琪,你怎么忍心放手了我的感情,我对你的爱?”
“那个女人,不值得你这样啊,斯寒,妈妈……。”
“不,妈妈,她值得。”默斯寒打断了默夫人的话,站起身来,关掉了电视,拿出了里面的碟片,随即走向自己的房间。
“斯寒……。”默夫人担忧的跟上了一步,却不敢太过于刺激了儿子。
默斯寒脚步一滞,随即迈起,只留下了一句话:
“妈妈,睡吧,很晚了,我明天还要接着考试。”
听着儿子最后一句话,默夫人长长抒了口气,儿子或许在心里已经恨着那个司徒安琪了。
转头,默夫人看见了自己卧室半开的门,那正对着的,是默市长在抽烟的身影,默夫人眉头一紧,丈夫不是不抽烟的吗?
一个身影,站在镜子前,默斯寒看着对面镜子里折射出来的那一张脸,柔媚如狐狸一般的大眼睛,高挺的鼻梁,眉骨如峰,线条清晰的薄唇紧抿成线,这就是自己,一个美的连女人都自愧不如的男人,这样的一张完美的脸,却留不住一个女人的心!
刀,带着凌厉的光芒,从空中划下,掠过那完美的左侧脸颊,随之而起的是一串红色的血珠,溅落在明亮的玻璃上,染红了那一张绝艳的脸。
“琪琪,我要的真的很少,很简单,我会亲手毁了所有让你踌躇不前的东西,等着你回来。”
轻轻的话语,带着浓情的余韵,沧海桑田,他相信她会回来。
那一夜,默斯寒坐在窗前,看着外面在自己视线里铺开的红尘万丈,都市的繁华掩盖不去黑夜里的罪恶,戏看人生,却一直身处戏里。
仰起头,默斯寒的身体一震,他看到了她,黑色的夜空,一张素净美丽的小脸俯瞰而下,水剪秋眸,柔唇浅笑。
“琪琪……。”
伸出手,他想再次拥她如怀,可是散去了,他的指尖碰触到的只有清冷的空气。
一滴泪,顺着眼角落下,静静的,落在大理石窗台上,映着月光的清辉,折射着主人所有的悲伤。
默斯寒变了,他去参加了毕业所有的考试,一如往昔,高大冷傲的身影,带着骨子里透出来的高贵和斜蔑天下的优雅。
唯一不同的是,默斯寒的左脸包上了纱布,那里,是他亲手刻下的,他要做的不是一个精雕细琢的完美男人,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默市长安排了默斯寒出国留学进修,可是默斯寒拒绝了,很决然的,他说他要自己打造自己的事业,绝不会从政的,因为他不屑奉承阿谀。
一句话,气的默市长暴跳如雷的吼着:
“如果不是我这个市长顶着,你默斯寒能拿到大学文凭吗?能……。”
一叠证书,从默斯寒的手里甩落在了茶几上,默斯寒优雅的站了起来,他的视线平静如水的看着自己的爸爸,冷淡开口:
“大学证书对于我而言,是折辱。”
说完话,默斯寒转身走了,走的从容坚定,是的,他在高中的时候,就已经从网上报了美国哈佛大学,并通过自己的努力,大二的时候就取得了硕士学位,只是他不想张扬,如果不是因为想让司徒安琪留在自己的身边,他早就离开了校园。
想到那个名字,默斯寒的脚步一滞,伸手捂住了心口,那里有被撕扯的疼。
孟云明、赵恩泽、王涵明,三个人开着两辆车,已经等在了默家大门外,当一看见默斯寒出来,立即迎上前去。
“寒哥,你要的东西。”孟云明拿出了一个刚好遮住左脸大小的黑色面具。金属的光泽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上面隐隐流动的暗色条纹一圈一圈流转。
默斯寒接过,随即戴在了脸上。
“嘿嘿,感觉舒服吧,我让人不要用绳子,用美容胶固定住,而且里面还放了了点高科技。”孟云明卖着关子,很是拽的说着他如何的说动面具大师罗克亲手打造这个面具。
赵恩泽和王涵明都没有问默斯寒脸上为什么多了一道刀疤,做为兄弟加战友,他们尊重默斯寒的决定。
原本夺人心魄的容貌上多了一块黑色的面具,不但没有怪异,更多了一丝邪魅和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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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看了一眼身后的大门,默斯寒上了车,义无返顾的离开了,而随着他的离开,默市长也开始遭受了他仕途上最大的一次风暴。
而房间里,默市长拿起桌子上哈佛大学的硕士毕业证书,上面清晰的名字‘默斯寒’,早于两年前因成绩优异而提前毕业。
此时,已经不能够用震撼来形容默市长的心情了,他追了出去,却只看到了两辆黑色的车子绝尘而去,他担心不已会拿不到大学毕业证的儿子,早就在国外取得如此傲人的成绩,只是为何,默斯寒不早说出来?
有人将司徒林贿赂官员,官商勾结的证据告到了省里的纪检部门,连着司徒林名下公司偷税漏税的证据,牵扯着默市长是他幕后靠山,证据确凿。
省里立即成立了专门的调查小组,开赴进了市政府办公大楼,让默市长接受调查,暂停职在家。
默夫人一听,身体虚晃了两下,人就瘫软在了床上,她这些年,利用着丈夫的职务之便,没有少和那些小官、中官、贵妇们拿好处。
看着妻子受到打击,默市长将她扶到床上,语气生硬的说着:
“我行的端坐的正,不怕别人调查,那些栽赃的检举,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就是司徒林,那个时候我也只是让林秘书看着程序走。”
默夫人一听林秘书的名字,顿时脸色苍白了几分,期期艾艾的说着:
“之前,一些亲戚想让我帮着办点事,那个林秘书都是很主动帮忙的,我怕……。”
‘林秘书‘?默市长眉头紧锁,心底多少明白了,他怎么说呢?那些调查组一来,就雷厉风行的将自己的办公室控制起来了,带路的就是林秘书,那个平时对自己卑躬屈膝的家伙。
一声叹息,默市长明白了那些检举资料里,很多大概自己都要纠缠不清了。
默市长连着打了十几个电话给以前和自己关系不错的上下级,可是拨过去,不是手机忙碌,就是无人接听,偶尔有接的,也只是推月兑正在开会。
“哎,果然是世态炎凉。”
举起手,默市长就想将手机摔出去,却被默夫人一把拉住了,她看着默市长一夜白了近三分之一的头发,心里就难受,眼泪也出来了,这个时候,大家当然都避之惟恐不及了。
宽大的办公室,一个冷峻挺拔的身影坐在黑色的办公桌后面,修长的手指快速的敲打着黑色的键盘,蛊惑而清脆的声音在办公室里连成了跌宕起伏的乐曲。
孟云明推开办公室的门,疾走而入,汇报着刚刚他得到的消息:
“寒哥,那个举报的人,我们查了下,是司徒林养的情妇,主要是因为司徒林又找了个大学生当小四,她就将这些捅了出去,而且还牵涉到默伯伯,我们又跟踪了下那个女人,发现她和一个男人神秘的接过头,后来,我们在跟踪那个男人,何岚就出现了,她好象察觉到了我们,找了一些人掩护着跑了。”
正在敲打键盘的手,并没有因为孟云明的话而停下,依然保持着快速的频率,只是视线从电脑屏幕上移开,看向孟云明开了口:
“查,一定要把那个人给我揪出来,还有,把那些证据给我毁了,反咬一口那个情妇,把她后面的人逼出来,我要何岚付出代价。”
“是,寒哥,要不要我们直接的吞了何岚的公司?”孟云明因为自己的话,而兴奋的双眼冒光,他恨不得跑何岚那可恶女人的脸上踩几脚。
默斯寒的手指停在了键盘上,修剪干净整洁的指甲很漂亮的凝固在空气中,他的心因为想到那个名字,而抑制不住的悸动疼痛着,‘琪琪’,在海的另一边,你过的好吗?
站起身来,一步一步镀到窗前,明净的玻璃映着一张写满相思出色至极的脸,可是这张脸,现在有了瑕疵。伸手触模到脸上冰冷的面具,默斯寒摇了摇头开口:
“压制住就好,现在时机未到。”
只要何岚在,司徒安琪就一定会回来。默斯寒坚信着,他的琪琪一定会回来的,而他怎么能够将大餐提前吞噬掉。
孟云明张张口,在看见玻璃上映出的那张俊美容颜带着的悲伤时,将话吞了回去。寒哥只有在想嫂子的时候,才会有波动,才会让自己感觉他还是个活着的人。
心里想着,孟云明鄙弃了下自己,什么叫还是个活着的人,寒哥一直活着,只是冷硬如石头,自从嫂子离开了,就没有在笑过,也没有了以前的狂放不羁,邪肆任性,有的是沉敛如山,强硬锋利如刃。
“对了,刚刚我来时,涵明让我问下你,公司改组后上市新闻发布会,你要不要出席?还是……。”
“我会出席。”
默斯寒转身,目光深邃如海,他要出席,要让自己的消息遍布所有的地方,让她知道,他每一步都迈的很稳健。
孟云明张大了嘴巴,却最后什么也没有说的合了上,看来老大是要发威了。
嘿嘿,孟云明心里奸笑两声,他可以想象上流社会那些淑女贵妇们,在看见默斯寒双眼狼光流口水的样子了。
那个黑色的面具,不但没有折损了默斯寒丝毫的俊美,更增加了几许神秘蛊惑的味道,就是现在孟云明看了,都有些不敢直视默斯寒过于光芒逼人的气势。
M。H公司和并了几家公司改名为‘期祁’,很多人问改名意寓何意,就是赵恩泽都好奇的问了一句起名字的默斯寒,默斯寒只是抿了下唇,视线投向窗外的蓝天白云。
王涵明一下就明白了过来,嘴角抽搐了下,男人一但爱上了一个女人,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幸好,他对珊珊的爱,只有对自己的一半,要不然?王涵明身体抖了下,打了个冷战,无法想象后果的严重。
期祁公司一运作,就势如破竹,不但抢了国内的大部分市场,甚至进军国外的市场,和风头正劲的沃尔公司开始对抗上了。
萧勇是什么来历,有多大的能力,司徒安琪不知道,她只知道,无论在那里,都有很多人必恭必敬的迎接着萧勇,连带着司徒安琪和慕容思华、亮亮都受到了最好的待遇和照顾。
司徒安琪有些的不安,那些人,穿着名贵的西装,严谨的态度,一看就知道是经常发号施令的人,此时看着他们弯窑对着萧勇行礼,看着萧勇对他们冷漠的态度,司徒安琪感觉到了什么。
安顿好了慕容思华和亮亮休息,萧勇一个人拿着杯红酒,沉默的站在窗前,神情里有着挣扎。
“我们几个人会不会,给这里的主人带来不便?”司徒安琪并没有看见别墅里的主人,而萧勇的姿态,也是很奇怪。
萧勇将酒杯举起,映着头顶上绚丽的灯光,迷乱了他的眼睛,缓缓的,带着干涩的,他开了口:
“琪琪,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司徒安琪愕然,今天晚上,萧勇不太对劲,或许是从萧勇坐上了飞机就开始不对劲了,他隐隐的有着压抑的痛苦,虽然他掩饰住了,司徒安琪还是感觉的出来。
她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而是走过去,坐在了萧勇对面的沙发上,倾听,她能给予他的尊重。
萧勇笑了,他没有坐沙发上,而是脚步一迈,席地坐在了司徒安琪沙发旁,俊美的脸微仰看着司徒安琪,心头一软,他娓娓而谈,他从不对第二个人提起的晦涩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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