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扬的音乐,制服统一的侍者端着一盘盘美味,放在了司徒安琪和萧勇的面前。
烤到七成熟的金黄色牛排,带着浓郁肉香的批萨,两杯蓝山咖啡,配着两份土豆浓汤……。
司徒安琪突然失了食欲,肚子里不饿也不饱。
她的对面,萧勇已经拿起刀和叉,认真的切着牛排,娴熟的手法,优雅的动作,一会,已经将牛排均匀的切成了四四方放的小块,随即将盘子放在了司徒安琪的面前,温柔的一笑:
“为美女服务,我的荣幸。”
“我不是美女,怎么办?”
“在我的眼里,没有人在比你美。”萧勇看着对面司徒安琪牵强起来的微笑,心头一痛,端起咖啡,掩饰的喝了一口,心却紧绷了起来,她会嫌弃吗?
司徒安琪笑了笑,拿起叉子,耳边却回响起了默斯寒的话‘一夜连挑三大不服管辖的黑势力,听说,死伤的人员住满了两大医院,血……。’。
刚刚在切牛排的双手,曾经沾满了多少人的血,划破了多少人的身体,才练就如此的手法?
“很不错的味道。”司徒安琪慢慢咀嚼着鲜女敕的牛肉,赞叹开口。
萧勇眼睛一热,急忙将视线转向窗外,借着外面的车来人往逼退那涌上来的热浪。
座位上,一时间谁也没有在开口,只有司徒安琪小口吃着东西的声音,萧勇沉默的喝着咖啡,久久,他才开口:
“谢谢你,安琪,他的话,是真的,我不想为自己辩驳或者是开月兑,也不想欺骗你,我……。”
一只小手,搭在了萧勇紧握咖啡杯的手上,司徒安琪出口,阻住了萧勇后面的话:
“别说下去了,我知道,如果每一件事情都非要一个理由和绝对的白和黑,我也不值得你努力了这么多。”
萧勇抬起头,眼睛里热浪又在翻滚,这些,他一直都瞒的很紧,亦不感让国内的妈妈他们知道,只怕他们会就此厌恶了他,恐惧他是个漠视生命的魔鬼,可是他没有得选择。
“批萨的味道不错,来,张开嘴巴,啊……。”司徒安琪拿起一块批萨,象以前哄亮亮吃饭一样,哄着萧勇。
她努力的告诉自己,她要做的是很好很乖的待在萧勇的身边,不管别人怎么嫌恶攻击他,自己都要给他温暖,因为他将他自己所有的温暖都给了自己,连着生命的意义。
萧勇笑了,这是他吃过最好吃的批萨,有着爱情的味道。
一滴滚烫的液体,离开他溢满感动的眼角,落在拿着批萨的小手背上,灼痛了她的肌肤,一路到心。
或许,没有爱情,他和她依然会幸福,会一路相依偎到老。他这样告诉自己,努力了,就会有回报。
或许,没有爱情,她和他依然会幸福,会一路相依偎到老。她这样告诉自己,很多人都是这样的生活着。
姐姐的婚姻以爱为名,收获的是满满酸疼苦涩的欺骗和伤害,所以,没有爱的婚姻,或许更好!
而另一个窗户后,是一个自饮自酌的身影。
酒,醇香干烈,猩红如血,仰头,入喉,滑过的辛辣柔绵,一路烧到小月复,媚眼入丝,红唇似焰,镜子里,勾勒着一个尤物妖姬,是的,她是妖,专门吞噬男人**的妖。
沐子然笑了,镜子里的那个妖姬也笑了,乱了一面平静的水波。
门,被推了开,沐清拿着包疲惫的走进来,第一眼,就看见了又在对着镜子,自饮自乐的沐子然,脸色一僵有些的不自然起来,语气也迟疑了许多:
“你,又开始了?停止吧,然然,妈不想看到你这样。”
“妈,我想停止,可是身体里的**停止不了,是人都有**吧?妈不也经常深夜徘徊在街头?”
“住口,我是你妈,你怎么能够这样说,我从小把你养大,就为了你今天的忤逆吗?妈是为你好啊,然然,哎,我能理解你,只是在这个城市里,在你这一趟保镖任务没有完成前,妈希望不要额外在闹风波了,妈累了,你一会也休息吧。”
“我一会出去,萧勇有点事陪不了司徒安琪,我要保护她。”
沐子然的眼角轻轻挑起,余光里,她那疲惫的母亲因为他的这一句话而停顿了要进房的脚步,转身面对着她问着。
“然然,告诉妈,你觉得司徒安琪这个人怎么样?”
“妈怎么问我?不是应该去问下萧勇先生或者是——默斯寒,那个大市长的儿子吗?你女儿暂时对她不敢兴趣,无以奉告呢,或许,哪天真动心了,一定好好告诉您,她怎么样,有多么美味。”
“子然,你要气死妈吗?好了,你喝了酒,要控制点冲动,别忘记了,司徒安琪是你要保护的对象,是客户。”
沐清压抑着心里的波涛起伏,咬咬牙,她有些担忧,沐子然一接触了红酒,就如挣月兑了绳缰的野马,叛逆而狂妄。
“妈,我比您清楚这个,放心,有默斯寒给萧勇头疼,‘女儿’暂时不会去参合的。”
沐子然说完抬起头,眯着眼眸,懒懒的看着她的母亲,眼里,是玩味的微笑。
听着女儿别有深意的话,沐清的心咯噔一下,难道是沐子然发现了什么?不可能啊,她牵强的笑了笑,推开了自己房间的门,脸一下就垮了下来。
沐清的身体靠着关上的门板滑下,带着的是疲惫和愤恨,被折磨的心,她以为已经平淡了。可是二十年了,再回来,还是痛的那么彻骨。
房门外,沐子然将瓶子里,最后一杯红酒饮尽,小月复处,是燃烧的火焰,炙烤着某一处,眼前,是灯红酒绿的都市,而她,却是孤独的。
涂着紫色单蔻的手指松开,酒杯落地,发出清脆的‘砰’声,碎了的酒杯残骸上,映着一张冷艳而妖冶的脸。
在房间里,正在换衣服的沐清听着那一声响,身体一颤,等她换好衣服出来时,客厅里,只有一地碎片,沐子然已经离开了。
不好的感觉,袭上了沐清的心头,怎么办?沐子然越来越古怪了,她要不要去找那个人,将一切说出来呢?还有那个女人……。
想起曾经的一切,沐清的脸上出现了复杂的情绪,几经迟疑,她拿起了电话,拨出了那个她熟记于心的电话号码:
“默斯寒,我是沐子然的妈妈沐清,我们见面谈谈吧。”
“请叫我默总裁,而且我不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
默斯寒挑了下棱角分明的眉骨,将身体靠在沙发椅背里就要挂了电话,可是下一秒,电话里再传过来的声音,让他的手一顿,眼神一下就锐利了起来。
“如果是关于默市长夫妻的呢?默市长酒后强迫未婚少女同床,市长夫人因妒买凶杀人,这些话,我没有证据,是不会和你说的,如果不想司徒安琪因为你而被毁了,我们最好立即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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