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看福尔摩斯,觉得侦探破案是件多么神奇的事情,可今日一见,只是很有趣而已。当你抓到越来越多的线索,绞尽脑汁去拼凑,像那个预定的结果逐渐靠近,心跳就会随之起伏,感觉很刺激。
这样笑着,一路回想着,手不觉放到副驾驶座位上,转头,似乎看见了一个人的笑容。懒
那人就是美珠。一切事情都是从遇见美珠开始的,从那时候开始学会静静思考,学会分析问题,学会察言观色。他总要去研究美珠的喜好,计划明天要如何讨她开心。想想看,那时候还真是无忧无虑,快乐的不得了。
因为是艺术系,所以同学总想把聚会搞得艺术一点,但其实一点不艺术,很庸俗,无聊透顶。
当时美珠的心里,应该有些小愤青,想她怎么怀才不遇。其实人都是这样,但凡有点小手艺,就觉得要干点什么,总不能平庸过一生。
当初从家出来,秉泽也是这样的心态,不服气老头子的安排,想他堂堂大少爷,进什么工地啊,非得统领公司不可。要说没遇见过挫折,也有,都没那么大,不至于关乎生命。
后来出来了,觉得日子真难,干什么都干不了似的。
“喂,在想自己为什么庸俗不起来吗?”秉泽跟出来,看美珠站在那里发呆,也勾起了难忘的回忆,想完,走过去说。虫
“没有啊。你呢,怎么出来了?”
“不知道,可能觉得自己不庸俗吧。”这话把两人的距离拉近了,统一战线,考虑问题都得顾虑一下对方。
“你有梦想吗?是怎样的梦想?”美珠歪头看着秉泽。
“也算不上什么梦想吧,就想证明给某些人看,我很强,我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那多累啊!想做什么就做喽,干嘛要给别人看,我们凡事都是做给自己的,不是吗?”
“你这么想?”
“对啊。”
“那你很棒嘛!思想很成熟。”
“没有啦!”美珠撒娇,“其实,我想开个画展,一直有这样的梦想。”
“我也没问你啊?”
“好吧,是我自己要说给你听的。强迫你听,行了吧?”
那时候,秉泽和美珠会说些有劲没劲的话,都觉得很有趣,想一直那样聊下去。可如今,好像什么都不在了,这个世界也不像是我们认识的那样了。
到了文联公司楼下,给她去电话,让她赶紧下来。她答应的很匆忙,结果半天不见人影。秉泽不喜欢等人,没那个耐性。从前更强烈,现在有办法解决了,不会再任性,甩袖子走人。
他打开收音机,听娱乐频道,那样时间会过的很快。不知道是应验了,还是碰巧,文联立刻出现在车门外。
先是她敲玻璃,让听音乐兴奋的秉泽注意到她,然后露出一张笑脸,算是道歉,这才打开车门钻进来。“临时有点事忙,没等太久吧?”
“不会,我也刚到。”秉泽很诧异,在从前,会跟别人争吵,比如美珠。
“那么好,我们出发吧!”
的确,如果注意言行,说些令人感到愉快的话,气氛会很融洽。除非心烦了,想发泄,那就找个这样熟悉自己的人,随便说些什么,大闹一场。过去了,相安无事。
这是最好的结果。但往往,事与愿违。
请文联吃饭,就连傻子都能看出是个借口,无非,秉泽想要文联留下来陪他过夜。
认识美珠之前,秉泽不愁没女人。但是后来他发现,每个女人身上都有不同的香水味,更换一次,就像改掉自身的习惯那样,非常别扭。所以,还是有个固定女伴好。后来遇见美珠,觉得女人吸引他的不是,而是自己的影子一样,了解自己的一切,都是按自己喜欢的那样去交流。就算争吵,也愿意吵下去,有的可吵。
如今美珠有了新欢,秉泽不得不给自己塑造个新的影子,否则就只能一直寂寞着。他不知道美珠是否还有可能回到身边来,但可以保留意见,在必要的时候做出决定。
无疑,文联是目前的最佳人选。
她是典型的知性女人,很了解自己该做些什么,怎么做。这些感觉对于男人很重要。
现在的秉泽和从前也是不一样的,看人的眼光会随着阅历发生改变。就是说,岁月会让一个人慢慢变得成熟,变得稳定。
在秉泽和文联用餐的时候,对方都感觉很舒服,不是那种完全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心里有底,达到精神上的放松。而是说,她们对于对方的那种未知感,有着强烈的求知欲。就像是两情相悦的意思。
她们不会聊太多无聊的话题,到这时候也没心情了,就想知道接下来会带来什么惊喜。
“吃好了吗?”秉泽用餐巾抹抹嘴,望着文联说。
“嗯,很不错,我很喜欢。”
“那今晚,留下来陪我吧!”
“你急什么啊,再让我考虑考虑。”
“都这时候了,还考虑什么啊?不会拍走人,给我留下无尽的幻想,然后彻夜未眠,第二天新闻满天飞,说我为情所困,跳楼自杀了。”
文联听完这个设想,掩嘴笑了,说:“那是你太脆弱了。要是我在你耳边挖苦你几句,还不当场吐血,第二天的新闻就要改为谋杀了。”
“咦,这个故事不错,一定很吸引人!那我们就这么办吧。”
“你别以为我是个笨蛋,自己给自己下套。我才不上你的当呢!”文联心里在笑,嘴上硬,别过脸去,看秉泽如何招架。
“那就好。要是我,也不能上这个当。”秉泽一说,把文联逗笑了,手指着他,半天说不上来一句话,咯咯笑。
“既然这样,我走了,你也不会埋怨什么吧?”
“那怎么能行!你忘了明天的新闻了吗?”此话一出,文联更憋不住了,笑的肚子直疼。
“你真坏!”
“我不行。坏的是你。”秉泽也笑了,憋了半天深沉,这会一起发泄出来,笑得合不拢嘴。
“这么说,我把错误都扛下来了?”
“就照这么说吧。”
“那再加什么罪,我也不在乎了。得了,我先走了。”
“别介呀!”秉泽一把拉住文联的胳膊,稍一用力,就到了跟前,可就差一点,没投怀送抱。
“你怎么不把我拉怀里啊?”
“我得留有余地。要让你心甘情愿到我怀里,而不是强迫。”
“你还是让我把错误都担了,把自己窄的毛清。”
“随你怎么说,反正,今天我要定你了。”
话说到这,似乎让人无话可说了。文联也这么觉得,意思很明确,秉泽他要文联,而且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