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宾,你看美珠来了,她很担心你和孩子,已经精疲力竭,完全走不动了。你还是过来看看她吧,有什么话,你们当面说不好吗?”在卡宾陶醉其中的时候,秉泽看见了美珠的身影。
“美珠她来了吗?怎么会精疲力竭?她在哪,让我看她一眼!”懒
听到这话,秉泽似乎看到了希望,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激动的,跑到美珠倒下的地方,小心翼翼搀扶她过来,让她坐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卡宾看……”
不等秉泽说话,卡宾已经深情款款看着美珠了,说:“我看见了。美珠,你还是把他找来了。可惜,我现在知道了孩子的爸爸是谁,这样的结果,真是好笑。美珠,你说我们一点缘分都没有吗?”
相信卡宾是动了真情,他双眼涌出了泪水,甚至不敢直视美珠,怕不忍心看到她颓败的样子。
已经说不出话的美珠靠在秉泽身上,感觉呼吸快要停止了,可她还是想告诉卡宾一句话,就用尽力气碰了下秉泽,让他低下头,听她说。
秉泽泪眼模糊,看美珠这副模样,心痛如刀绞。可他只能帮美珠完成这个心愿,帮她转达好这句话。他弯腰仔细听着,听完的同时,泪水喷涌而出。他双唇哆嗦着说:“卡宾,美珠说她爱过你,否则不会和你吵架,因为在乎。她想请你相信她,不是为了孩子才拼命来寻,也是为了你。希望你好好的,生活下去,欠你的,她下辈子一定还上……”虫
不知说完了没有,还是秉泽无法再说下去。
可是,岸边的卡宾只是流泪,只是看着怀中的孩子,却没有任何回话。
“快点答应她啊!美珠要去医院了,她的身体很虚弱了,你想看着她就这样虚月兑而死吗?”秉泽急了,朝卡宾怒吼。
秉泽这话本是无意,只因为看见美珠莫名变成这个样子,慌了手脚。正在苦恼之时,眼前冒出了一双腿脚。
那人是卡宾。他或许想通了,或许从来就没想过事情要到这种地步。总之,他站到了美珠面前,把孩子一并带过来了。
卡宾说:“美珠,你安心去医院吧!孩子,我给你抱回家,送到保姆手里。我需要出差几天,会有他照顾你。等我回来,再了解咱们之间的事情。”
听这话,秉泽不高兴,因为美珠病成这样,他一个丈夫怎么能离开片刻呢?“你个畜生!现在要丢下她不管吗?”秉泽咒骂着,立起身,揪着卡宾的衣领,一脸怒气。
然后,卡宾仰天大笑,好像范进中举那样,受了刺激,发疯前的征兆。他说:“秉泽,她没病。”
此话一出,秉泽就要出人,被卡宾拦住了。
“听我把话说完。美珠只是身体过劳。她近日一直休息不好,遇到很多事情令她纠结。她不知道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迷失也好,糊涂也罢,全都因为你,而不是我。该说的,我都说了。剩下的,你该知道怎么做。赶紧送她去趟医院吧,好好陪陪她,开导她一下。有些事情,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解释的清。我很累,她也很累。”说完,卡宾抱着孩子朝公园外走去。
秉泽自然无法相信他的话,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近来发生在美珠身上的事情。仅仅是华威地产的麻烦,就够他忙活了。正欲起身拦住卡宾,却被美珠揪住了袖子。
不用说,美珠的意思已经很明确,就是让秉泽相信他一次。
事已至此,秉泽只好先送美珠去医院检查一下。
到了医院,医生简单看过,说她过于疲劳,加上身体虚弱,导致头晕目眩。静养几日,便无大碍了。
医生给美珠开了药,让她先伏下。不多会,美珠情绪渐渐稳定,困意来袭,睡了一觉。
期间,秉泽家里和公司纷纷打来电话,说记者快疯了,要杀人一样。秉泽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可是他走不开,无论如何都不能放下美珠。
这样煎熬的度过了好几个小时,美珠终于醒了过来。
秉泽惊喜万分,扑到床边,说:“现在感觉怎么样?”
“很好。你也休息去吧,不用管我了。有护士在呢。”从声音判断,美珠的确恢复了不少,但还显虚弱,要多休息。
“不行,你现在这个样子,我不放心。”秉泽抓住美珠的手,深情款款望着她。
“真的没事。我需要睡上好一会,你就先去忙吧,明天再来。”
考虑到家里告急,秉泽担心不已,只好答应美珠,明天一早过来。
回到家,秉泽简直吓了一跳。屋里乱七八糟,跟被打劫过一样。四处无人,一片死寂,不知发生过什么。
就在几个小时前,秉泽还接到从家里打来的电话,怎么转眼就……
秉泽不敢细想,四处寻找佩姨和董事长。所有的房间都找遍了,可是毫无踪影。情急之下,秉泽给妹妹去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焦急的声音,说佩姨要寻死,这会在外面闹呢!董事长一直在劝说。刚才在家里闹过了,差点连房子点着火,后来佩姨就一气跑了出来。所有人也跟着出来寻找,直到这个河边。
秉溪说了具体位置,秉泽立刻坐上莲花小跑赶往现场。
到了那里,情况已经失控。董事长和佩姨争执不休,正大吵大闹,以死相逼。
秉泽赶过去,叫了声妈,让佩姨无论如何冷静下来。
事情都因那次新闻发布会上冒出来的神秘妇女,她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一下子牵连这么多人的情感。
之前秉泽的怀疑是对的,秉雯的确是董事长和娟姨的私生女。当年,那场尸骨无存的车祸疑云密布。虽然无法证实跟董事长有关,但一定和此事月兑不了干系。
如今,娟姨躲了起来,秉雯也消失不见了。
佩姨曾经想过这样荒谬的结果,但实在太过荒谬,她一直无法相信。所以,在心里就只是个假设,是块心病。但病总有发作的时候,一旦发作,才觉得痛苦。
这样的事情,于谁身上都是无法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