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说,孩子被先生送回来了,现在很好,你不用担心。是吗?”看来保姆很机灵。
秉泽很高兴和这样的人合作,因为不用费脑筋想该如何表达清楚,就说:“没错。你说的很棒!这样美珠就能安心养病,尽早出院了。”懒
保姆此刻入了角色,很快想到其他问题,就说:“如果美珠回来了,而孩子不在,我该怎么办?”
秉泽正欲转身离开,听见这个最不希望出现的问题,他只能呵呵一笑,说:“这个我会在她出院之前解决的。你放心,她回来不会怪罪你的。因为事情在卡宾,我也会去找他。所以,还有事情吗?”
保姆双手攥在一起,很兴奋的样子,咧嘴笑说:“没事了,我会按照秉泽先生的话做好的,请放心!”
“你认识我?”秉泽又感到了惊奇。
“当然认识。在报纸杂志上有许多关于您的报道,不过,我想那些都是耀眼!我一向对新闻的真实性不看好。我相信自己的眼睛。”保姆说完,自我肯定的点点头。
“好。谢谢!你今天的打扮很漂亮。”
“啊,谢谢!再见了,秉泽先生。”保姆很高兴,朝秉泽挥手。
“叫我秉泽就行了。”秉泽一边往电梯走,一边回头说。
“好。”说完,保姆关门进了房间。
秉泽出了公寓,坐进莲花小跑,想起那个保姆言语的可爱,不觉笑意满盈。但是转念想到孩子下落不明,卡宾也不知去向,一方面不知下一步的计划,另一方面担心美珠迟早会知道,到时精神再受刺激。虫
与此同时,董事长的事情还没解决,不知以后会不会留宿街头。就算不会,也要过着食不果月复的流浪生活了。
家中的佩姨一定很担心董事长,一时片刻只好安慰几句,加紧找寻董事长的踪迹。
反正一堆事情需呀解决,秉泽根本没办法一下子完成,与其担惊受怕,不如过好每一分每一秒。
他驱车前往美珠的医院,先把她那边安顿好,再试图解决其他问题。
到了医院,美珠没有休息,而是靠在床头想什么心事。秉泽进屋的时候,她竟然一点没察觉到。
“美珠。美珠。”秉泽叫了两声,美珠才如梦初醒,慌慌张张看着秉泽,听他继续说:“你好像有什么心事?”
美珠沉下头,不知该怎么感谢秉泽,这次多亏了他帮忙,否则美珠一个人根本应付不来。相比美珠的事情悬而未决,倒是秉泽的事情更令她担心不已,就说:“你家里是不是出事了?”
秉泽一听,立刻惊住,说:“你怎么知道的,是不是有什么人跟你说过什么?”秉泽担心妹妹秉溪趁机找她麻烦,说一些不该说的话。
但是美珠担心的明显另有其事,忙紧张的说:“没有。没人说过什么。我看你走时很急,又想起近日来报道的那些事情,相信你家里一定遭受牵连,所以才问一问。怎么样,没什么事吧?”
既然美珠这样解释,秉泽也没什么好怀疑的,只把这件事暂放一边,说:“你放心,家里的事情我自会处理。”
本来这话并无恶意,但是说者无心听者有心,美珠以为秉泽嫌她干预家事,不觉失落的低下头,一时不知说些什么。
秉泽见气氛尴尬,猛然觉出刚才的话欠妥,忙岔开话题说:“我去过你家了,孩子让保姆看着,你放心好了。”
“那卡宾呢,你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秉泽险些说漏嘴,但是这个慌很难撒,就算说了也不知能瞒多久,想了想,说:“我们只是简单聊了几句,他不太想说话。我就急忙出来了。”
美珠看了秉泽一眼,好像对此话有所疑虑,但并没有说什么。“秉泽,这么晚了,你还是先回去吧,不用担心我的。”
“你是嫌不方便,怕人误会?”秉泽还是说出了口。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美珠不知该如何解释才不会伤害秉泽,并且她现在也不知道她和卡宾走到了什么地步,而秉泽心里又是什么想法。
秉泽不想难为美珠,毕竟现在她和卡宾的事情还没有了断,她们仍有婚约在身。他拦住美珠,是不想听她说什么违心的话,也怕不小心把话说绝了。
不知为什么,自从孩子的事情水落石出,秉泽心里总幻想着有一天能够和美珠破镜重圆,而卡宾也很可能自愿退出。当然,这只是秉泽的奢望,眼前并没有任何迹象。
陪了美珠片刻,看她有了困意,秉泽便告辞出了医院。他本来打算出来找董事长的,所以不能回佩姨那里。但是天色已晚,找人很不方便,就想来陪陪美珠,可是身份又不方便。当下之计,只好先去拜见一下娟姨,看能否探听董事长的线索。
秉泽又去了娟姨那里。他去过一次,就是上次接秉雯到医院检查,想揭开十年前的往事。但是天意弄人,没想到大费周折之后,竟然以这样的方式公之于众。
因为这件事情,娟姨只好整日待在家里,不敢出门。怕记者围追堵截,也怕街坊邻居说那些难听的瞎话。估计秉雯是被娟姨扣押了,怕她出去遭受别人指责,毁了她一生。
这样的结局,可以说是自食其果,但对于秉雯这样无辜的后辈,不知是福是祸。
现在,谁的处境都十分尴尬,倒是秉泽,因为先前的打击,已经成为全民话题,根本无需顾及什么颜面。其实早已经颜面无崔,不如厚颜无耻下去来的舒服。
到了娟姨住处,按了门铃,娟姨还不愿开门,装作默不作声。还是秉雯偷偷跑来开门,估计她们母女在斗气。
所以,秉泽进屋就成了秉雯的挡箭牌,娟姨吵着要打死她这个逆子。
秉泽一把抓住娟姨手上的木条,说:“娟姨,您这又何苦?当年犯错的是您,跟下一代无关的。就算您承受痛苦,也是理所应当,迁就于子女,似乎不大好。”
说完这话,娟姨就愣在了那里,然后嚎啕大哭起来,坐在沙发上,整个人跟丢了魂一样软弱无力。“我现在还有什么脸面做人啊!还不如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