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天底下最傻的人了!盈盈想,从前她是极不喜欢美珠那样的人,明明命相很苦,注定是来人间赎罪的,却偏偏遇见那么多好男人,把她当星星月亮捧着,真是老天瞎了眼。好容易抢到手一个,原本就该属于她,结果却弄的如此悲惨的下场。懒
美珠她何德何能享受那么多恩典!她是上天的宠儿,别人就都是奴隶吗?
“我说,我全都告诉你,请你不要再打了!”最后,盈盈还是妥协了。
“好,我就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看你还能说出花来!”子涵身体颤抖着立在一边,恶狠狠看了蜷缩在角落的盈盈一眼,点燃一支烟。
“能给我一支吗?”由于全身上下湿透了,还四处都是伤疤,所以盈盈看上去哆哆嗦嗦,有些精疲力竭。
“给你个屁啊!看你说出的话能不能把我逗乐了,否则有你好看的。”
“好,我今天就告诉你,我要让你知道知道,你自己还有没有良心!”
然后,盈盈一五一十把她为子涵所作的一切叙述一遍,虽然她曾抱有幻想,幻想子涵有一天能够清醒过来,但是她已经绝望了,就算他一点不在乎,权当说给鬼听了。
“你说什么?你说你去找美珠是为了我,呵呵,你不觉的这个理由很荒诞吗?你知道你自己有多可笑吗?”子涵竟然这么说。
“难道我说的话,就能么不值得你信吗?”虫
“那也要看你说出什么样的话。可是这句话,你认为谁会相信呢?把我当傻子吗?”
盈盈一听愣住了,过了会,突然仰头大笑,笑的痛彻心扉。笑着笑着,就昏了过去。
再醒来,已经一丝不挂躺在了床上,身上披了张被单。
屋里空无一人,但是感觉空气里弥漫一股烟气。从窗帘缝隙透过来的光线得知,时间已近晌午,只是窗帘紧闭,屋内显得漆黑一片。
盈盈想要挣扎着起身,但是猛然感觉身体四处疼痛,跟散了架一般,只怕一动就会一命呜呼了。所以,起床有些力不从心。
她稍稍感到了饥饿,很想找点东西吃,可是自己又动弹不了。更不敢叫子涵,不知他知道盈盈的状况,又会怎么折磨她。
突然,房间的门开了,屋外还是漆黑一片,所以进来的人看不清面容。但是盈盈根据辨别气味,知道那个人就是子涵。他手里端了什么东西进来,默不作声,气氛十分诡异。
盈盈拼命坐起身,贴紧墙根,把被单拉紧,想要保护自己。她目不转睛盯着朝她走来的身影,时刻担心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
可是,那个人影还是停在了她的面前,一动不动看着她似的。还是一言不发,四周一片死寂,她开始怀疑这个人是不是子涵,又是否是人。
只听那般沧桑的声音说了句:“快吃吧。我的厨艺没你好。”
盈盈顿时放松下来,鼻子一酸,泪水就喷涌而出。这真是子涵吗?他改过自新,被她一番苦口婆心感化了吗?他以后会好好待她,把日子过好吗?
这些问题,都接连不断跳月兑到盈盈脑子里,把她折磨的,跟全身爬满了蚂蚁一般难受。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盈盈只想知道这个问题。
“因为我们有类似的痛苦经历,都希望可以过的更好。”这话没错,是盈盈的心声,可是从子涵的嘴里说出,就会有不同凡响的意义。
“那你以后会好好待我吗?”
“当然。”
“真的吗?我简直不敢相信。”盈盈以为这是梦境,使劲掐了自己大腿一下,很疼。
“不用觉得奇怪,因为我还需要你来照顾。你这么轻易死了,我也活不长了。”说着,子涵把手里猪食一样的食物丢到桌上,“赶紧吃,吃完了还有事情要办!”
然后,子涵悄无声息消失在了房间里,房门轻轻掩上,留了条缝隙。盈盈顿时感觉心里很空,仿佛经历了一场生死。她从死的边缘被人拉了回来,她在犹豫,因为跨过死亡这条线,就是天堂一样美妙的地方。
秉泽在晚些时候回到公司,刚刚坐在桌前准备查找资料,就来了电话。听到是文联的声音,秉泽感到十分陌生,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怎么不说话,感到十分惊讶吗?”
“的确很惊讶。所以我半句话说不出来,想听听你要说些什么。”秉泽站了起来,靠在桌子边缘,远望即将出现的美丽夜景。
“好吧,我们直接进入主题,免得尴尬。明天又该举办新闻发布会了,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秉泽一听,微微笑了,一切在意料之中。“你怎么肯定我就一定要去呢?”
电话那头沉寂了片刻,然后传来清脆的笑声,“我的确不知道你是否要参加,但是你参加与否都无所谓了,事情不会改变。该来的,该去的,一个都少不了。”
“哦?你这话似乎,话中有话,可否详说一二?”
“我觉得你没必要知道,因为你根本改变不了什么。如果你没什么要说的,我就要挂断了。”这话明显留有余地,是给秉泽机会。
秉泽也明白,这是个圈套,但是自古有“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训示,就算明知是个火坑,也只能一探究竟了。“也许,又会出现什么莫名其妙的人,说些颠三倒四的话,好给谁以重重一击。我想这次,打算孤注一掷,置之死地而后生。”
“你好像一下子变聪明了,游戏也越来越好玩,谈话自然有必要继续下去。那么,我想听听你的高见,或者谬论。”突然间,文联的口气变得很恐怖,就连秉泽也胆战心惊的。
“你以为我说的,是高见,还是谬论?”
“那得听完你说才知道啊!我又不是什么神仙,有知晓未来的能力。”
“我倒真以为你是个神仙,能够掐指一算,什么都在你的掌握之中。原来,也得靠玩弄一些小把戏,来争得一时痛快啊!”秉泽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你是在嘲笑我幼稚吗?”
“不敢。我怕我遭到无法挽回的打击,从此一蹶不振。”秉泽还是开玩笑的口气,但他至少知道了,事情基本和他想的毫无出入,“你可以说说,你们之间到底有何恩怨解不开,非要以这种诽谤的方式来彰显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