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子纯还想要再问些什么,却被小惜打断了,原来刚走到门口的小惜听到了太医的话,她紧张的拉住了太医的手,怀疑的摇着头。
“太医,这不是真的对不对?你一定是在开玩笑对不对?”
“我不管你用何办法,你们要给我医好她,否则……我就封了你们整个太医房。”尚子纯微冷的转过身,背对着吓得跪倒在地的太医。他示意性的挥了挥手,让太医退下。
想他堂堂一个太子,居然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他恨自己,恨自己没有办法在她遇到危险的第一时间出现保护她。
看着她苍白的俏颜,深锁的眉头,他的心都碎了,他怎么也没有办法相信,自己的母后会那么惨忍,他的裳儿又有什么错呢?为什么一定要这样伤害她?
而此刻的小惜已理清了混乱的思绪,但是,皇后临走时的那句话,究竟是何意思呢?皇后恨她家小姐是不是和夫人有关呢?那夫人究竟和皇后之间发生过什么事呢?看着床榻上的蓝裳,小惜眼里充满了心疼的哀伤,原来这么多年,小姐一直都是一个不知情的受害者。
翌日清晨
蓝裳从昏睡中清醒过来,屋子里异常的安静,守在床榻前的太子殿下已经疲倦的睡着了,一阵酸楚,热泪顺着她的眼角滑了下来,她忍不住轻吸了一下。
“你醒了,裳儿!你总算醒了,你知不知道,我多害怕……”尚子纯听到动静便睁开了眼,他握住蓝裳的手,显得有点激动。
蓝裳的泪从眼角再次滑落下来,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她何德何能,能得到太子这般深情厚意的对待。
“我弄疼你了是不是?我真是该死,对不起!裳儿,我……”尚子纯一看到她的眼泪,便惊惶失措的自责起来,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蓝裳手纤指便放在了他的唇际。
尚子纯一怔随之便握住了她柔软的小手,她没有开口,可是那样深情而心疼的目光,却一直停留在他的身上,此刻,坐在她眼前的尚子纯,那个高高在上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太子殿下,却显得如此憔悴。
蓝裳的泪从眼角滴落在枕头上,她看着他的手伸向自己的脸侧,感受到他温暖的手为自己拭去泪水,她知道,昨天晚上那个拉着她的手,不停自责自己的人,那个情愿为她去伤,去痛,去流血的人就是他。
“奴婢何德何能,此生能得到太子殿下的眷顾。”蓝裳微弱的语气,一句奴婢更是扯痛了尚子纯的心。
他的唇轻轻的落在她的手背上,眼里是满满的怜惜与心疼,他摇着头向她肯定,她不是他的奴婢。
蓝裳虚弱的一笑,叹道,不管是什么身份,她都觉得无所谓,因为她拥有了太子殿下的爱,还能有什么会比这个更让人满意的呢。
“太子殿下,裳儿要你回宫休息,你会答应的对不对?”蓝裳一脸哀求的表情,那种真诚而又心疼的眼神,让尚子纯找不到任何拒绝的借口。
他起身,临行至门口仍不忘转回身望着床榻上的她,“我去吩咐一下小惜,让她来守着你。记得,你一定要快快好起来。”
“那太子殿下也要记得,千万不可以让皇上知道我受伤的事,这是请求,请求太子殿下一定要做到。”蓝裳半支起身子看着他。
尚子纯一愣皱起眉头,“为什么?难道你还在顾及我母后的颜面吗?裳儿!你这样会害了自己的,你知道吗?”尚子纯重新移到床边,扶着她躺下去。
蓝裳一急便又支起了身子,她的手微支在床沿处,半倾着身子求着尚子纯。
“从小到大,皇上为裳儿担心的太多了,你就看在我这份恳求上,答应我好不好?”她那样固执的眼神,让尚子纯真的很难过,她分明是在维护着父王与母后之间的感情,可是却还找一个不想让人发现的理由。
尚子纯心疼的点点头,聪明的她总是在为别人着想,到头来也换不到一句感激的话。看着她放心的微笑,尚子纯安抚她躺下,为她掩好被角才再度离开。
正午时分
小惜刚端着煎好的药碗从外面走到屋里,就听到门外传来通传声。原来是公主来了落樱轩。
蓝裳刚接过的药碗又重新放到了桌子上,她没有来得及着妆便下了床,一身洁白的棉线睡袍温婉的套在她的身上。让人一看上去就有一种弱不禁风的感觉。
“参见公主。”蓝裳及小惜都跪在了乐菱的脚下,“公主怎么有空驾临落樱轩?”
乐菱公主皱着柳眉望向她,嘴里发出一声冷哼,“你平日里都是这么不修边幅的吗?你看看你,成何体统?”
小惜一急正欲开口,却被蓝裳拦了下来。
乐菱看到不作声的两个人,也没有再多作挑剔,玄即她像发现了什么似的望在了蓝裳的手上。
“这就是你惹我母后生气的后果吗?听说你在外面做了对不起我皇兄的事情,是这会事吗?这也难怪我母后会生气了,你是一个就快嫁入皇室的人,怎么能做出这么恬不知耻的事情呢?”
“公主,我家小姐从没做过对不起太子的事,公主不可以侮蔑我家小姐。”面对公主的刻薄语言,小惜实在忍无可忍,这等大事何其重要。也只有她家小姐不争不辩。
“杏儿,看到没有,这才是一个好奴婢,以后给本宫学着点。”乐菱公主瞪了瞪小惜,又故意训斥着身边的随侍丫头杏儿。
冷言冷语也说够了,乐菱公主轻视的一笑,眼光扫向了蓝裳,“本宫想出去一趟,你换好衣服来软绣宫。不要让本宫等太久。”
蓝裳领命似的点了点头,来不及多作任何动作,便看到乐菱公主向外走去,刚走到院落门口又转过了身。
“小惜就不用随行了。”话一出口便看到小惜想要反驳,于是她马上又加了一句“这是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