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又回过头来,目光灼灼的看着苏北北,“也就是行之和谨之。”.
苏北北被她看得有些发憷,心里也不知道在担心着什么,不安的绞着手指。
“相信同样都是女人,你也应该看得出来,他们兄弟两人,行之适合谈恋爱,而谨之适合结婚。我妈也比较看好谨之的能力。”
倪安乐说得别有深意,见苏北北迟迟没有做出回应,她又说上了。
“你和谨之应该还没举行婚礼吧?原因你应该清楚,谨之的父母是绝对不可能认可你这样的女人做他们彦家的儿媳的。累”
“接下来你是不想说,彦谨之将来娶的肯定会是你。然后,你会给我大一笔钱,让我带着囝囝离开这里。”苏北北抬起头,一副什么都料到的样子。
“你很明白嘛!”倪安乐玩味的冲她笑了笑。
这有什么好不明白的,电视上多得去了!
“不过呢,如果真是这样,那就不好玩了。”倪安乐突然话锋一转,“在我和谨之结婚前,我不会告发家长们你和他的关系的。我倒是很想看看,王子与灰姑娘的童话会不会在现实生活中发生。”
倪安乐这样,苏北北就不懂了,不仅是她,还有那些上流社会的人,到底是把婚姻当做儿戏,还是当做生意?
“如果不是以结婚为前提的话,你喜欢的是彦谨之还是彦行之?”苏北北问她檬。
倪安乐认真思考了一会儿,腾出一只手敲着下巴,“这个有点难回答,我不能两个都选么?”
“臭丫头!两个都选就不叫喜欢了。”这个安儿乐,她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喜欢啊!
“其实说起来,我和他们俩从小一起长大,自己也不明白对他们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比起爱情来少那么一点,比起友情来又多了那么一点。”
真是够纠结的!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有那么多废话!
苏北北汗颜,暗暗抹了一把汗,“按你这样说,他们俩你谁都不爱。”
倪安乐听了她的话,突然觉得有点好笑,只是那笑容有点苦涩。
“等你站到我这个位置,你就会明白,爱不爱其实没那么重要。不仅是我,我身边的朋友家人,从出生下来都是代表各自的家族利益而联姻。”
说到这里,她又猛地想起了什么,“要说特殊一点的人,就是卉妮姐了。”
卉妮姐?听到这个名字,苏北北微楞。
今天这个名字被提及的频率有点高,而且都是从倪安乐的嘴里。
“那个卉妮到底是?”直觉告诉苏北北,这个人以前肯定和苏北北发生过什么。
“你有没有听过安东尼集团?”
苏北北点点头,“听过,房地产业的龙头。”
“那么有关于这个安大财阀有个女儿,四年前的某个晚上跟一个落魄的画家私奔去国外的丑闻,你有没有听说?”
“嗯,报纸上有看过。”
苏北北颔首,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你是说,那个卉妮就是安东尼集团的千金。”
倪安乐长吁一口气,“没错!”
她早就料到那个女人的身份不简单,只是没想到,竟然会是那么重量级,压在苏北北的心头,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四年前,那个安卉妮跟着一个落魄的画家走了,那么彦谨之——
“那她和彦谨之是什么关系?”她真的很想弄明白。
“说是交往过,还不如说是谨之单恋卉妮姐,不过可惜的是,卉妮姐还是选择了那个画家。谨之因为这件事,整整颓废了大半年,我以为他不会再喜欢上任何女人了,没想到被你这个丫……女人挖了墙角。”
听着倪安乐吃味的语气,苏北北满不在乎的“切”了一声,“臭丫头,你说谁挖墙脚了,有种你自己去试试!”
难得的,安卉妮没有跟她呛嘴,她看着苏北北装出来凶神恶煞的样子,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她。
“你说,谨之怎么就看上你了,明明比卉妮姐差那么多。不过嘛,在我看来,虽然你也挺碍眼,但总比卉妮姐强那么一点。”
这话儿,听着怎么都让人不舒服,这丫头,到底是在损她?还是在骂她?
苏北北懒得理会她,从包里翻出手机,正打算给囝囝打电话,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
来电话了,手机上显示的是沈老板。
这段时间,苏北北一直都没去妖后酒吧。那天自从在医院见过沈如初后,他们已经很久没见过面了。
沈老板这个时候找她,一定是有什么急事,说不定就是有生意要她接手。
意识到身边还有一个倪安乐,苏北北食指按上手机侧边的音量键,刻意调低了手机的音量。
按了接听键后,她也捂着电话,压低声音小声说着,“喂。”
“北北。”
“嗯,我在呢,什么事?”
“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回家的路上,怎么了?”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请你吃个饭,顺便和你说点事情。我现在在你家门口,等你过来。”
“好的,我马上就回来了。”
她刚放下电话,旁边的倪安乐立刻接了一句,“谨之打来的?”
“不是,一个朋友。”
话音刚落,苏北北发现,手上的手机又响了起来,说曹操曹操到,是彦谨之打来的。
二话不说,苏北北直接挂了,挂了之后,她就后悔了。
过了一会儿,彦谨之又来电了,苏北北又挂断了。
她瘪瘪嘴,往窗外望了一下,问倪安乐,“这是哪里?”
“回家的路上。”倪安乐答。
苏北北再次确认了一下,不论是街道,还是建筑物,都很陌生,又问:“谁家?”
“我家。”
闻言,苏北北哭笑不得,“大小姐,你不是说送我回家的么?”
“我怎么知道你家住哪里,你又没提前跟我说。”安卉妮明显底气不足,连抱怨的声音都特别小。
苏北北眼角抽了抽,别人不说,她就不知道问么?
接收到苏北北如雷达一样的视线,倪安乐不自在的咳了一声,“好了,我承认,我只认识回家的路。”
闹了半天,不过也是个大路盲。
“好了,好了,就把车停在路边吧,我自己坐车回去好了。”苏北北扶额。
倪安乐把车泊在路边,看着苏北北下车,她又探出头来嘱咐了一句:“既然谨之选择了你,在我们结婚前,你就替我把他守好了。”
“什么意思?”苏北北背上包,回过头来问她。
“只是提醒你一下,听说上个月,卉妮姐和那个画家离婚了。”
倪安乐说完,发动车子,空留下一串尾气,呛的苏北北咳嗽半天。她看了一下手机,彦谨之没有再打电话过来了,心里突然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