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到!”一声高唱完毕,皇帝赵弘殷一听整个人似是放松了些许。
还没等喘口气,一声高唱又来了:“冷贵妃到!”皇帝赵弘殷眯了眯眼。
眼还未及睁开,紧接着太监那公鸭嗓再次响了起来:“冷大将军到!”
皇帝赵弘殷从没想此刻如此恨!恨这时机,恨这该死的凤璃天!
都是他,是他害的他如此,害的他如此狼狈,总有一天,他定会讨回来的!
可能是知道现在没办法受制于凤璃天,所以这个皇帝赵弘殷心中虽恨的要死,但却冷静下来。
没有如最初那般大喊大叫,要凤璃天如何!一切似乎诡异的安静。当然这种安静马上就被进来的三人打破了。只见太后今儿个穿了一身蓝底绸的宫装。
看起来少了平日的一丝详和,却多了份冷冷的威严。是不是要拿这来压谁呢,就不得而知了。
反观冷贵妃倒仍是一袭鹅黄纱质宫服,越发衬得她如空谷幽兰那样飘逸的气质,让人看着移不开眼。
还有那浑身上下所散发出来的贵气。就好像她天生就是该如此的。
冷大将军如平常上朝一样穿着红色的朝服,朝服上绣着奔跑的白虎。
只有掌握兵权的将军才可以穿这样的虎服官袍上朝进宫。三人不同气势但眼睛却是直指那皇帝赵弘殷的,仿佛在向他讨个说法。
没有人去看凤璃天!就好像此时只有皇帝赵弘殷和躺在那儿的冷嫣然,并无其它人一样。
青衣早在太监第一声高唱时,便隐于上次凤璃天呆的转角落。除非有人走至那后面,否则一般是不会发现的。
何况高手都是把气息隐了的,加之此时青衣不只是站着,他人是卷入青草堆里的。他这一身青衣此时倒是派了大用场,与那青青的草儿整个融为一体了。太后不发话,其它人也不好先开口。太后只是慢慢地走向此时坐于地上的皇帝赵弘殷处。
用那凤目细细打量着皇帝赵弘殷,此时哪有什么君主的威严贵气。什么都没有了,早在先前被凤璃天那一掷在地后。
当君者应该临危不乱,就算被困牢中也要有那君主的气势和骨气。可是瞧瞧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如今还不是什么囚犯呢,只是在牢里罢了。
怎么就成这副样子,散乱着头发,像极几天不梳洗之人。没人硬要他如此,但却忘了要站起来。
一个君王做到如此份上,真是莫大的丢人!太后都不想看下去了,脸色微微苍白了些。一拂袖:“小贵子咱们走,哀家不舒服,这儿你们看着办吧!”
皇帝赵弘殷一听急了,顾不得仪态大叫:“母后你咱可如此!”
太后脚步迟缓了一下,头没回只是那往日充沛的声音现在听来却是如此无力:“哀家累了,皇上放心,他们不会对你如何的!”
话完人反而加快脚步出去了,跟在后面的小贵子还要小跑才能跟得上太后。一边跑一边觉得奇怪,这太后怎么就不管皇上了,平时对皇上太后一直很上心哪。
再细细一瞄,唉,恐怕是皇上太过伤太后的心吧。让娶冷家千金却硬是不肯。
当日这冷贵妃倒是自愿进宫的,可是一直摆设在那。别以为其它人不知道太后就跟着不知道了。
其实太后比什么都清楚,只能急在心里,却不能干涉什么。毕竟皇帝的颜面总要顾及的。
如今再让太后看到皇帝如此对冷嫣然,怎么能不寒心哪!太后一走,牢中瞬间就安静了下来。谁也不说话,仿佛谁先说话好像失了先机似的。
凤璃天本就是话少,重于行动的人。冷贵妃是不想说,看到自家妹子被弄成这样。
冷大将军是不屑说,见到小女如此,就像被针扎在心上,疼得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
还说什么,事实不是明摆着,冷嫣然被这个狗皇帝害成这样!
这些人都以为冷嫣然这样是被皇帝赵弘殷害的。
他们并不知道现在冷嫣然是没有气息的人。还以为是身子娇弱只是受不了大牢的阴寒才稍事歇躺下。
要不然绝对不会如此平静,定要向赵弘殷拼命了,管他是不是皇帝!冷大将军一见凤璃天在此,心中虽焦急但并不忧心。他相信这个优秀的男子会救出小女的。
微一抱拳,再深深看了冷嫣然一眼,冷嫣然是背对着他们的。不想吵醒了小女的“好眠”,于是背转身也大踏步离开了。
离开那别有深意的一眼,凤璃天知道他是把自己女儿托付给自己了!
作为一个臣子就算再不满也不能现在和皇帝赵弘殷撕破脸皮。所以冷大将军是聪明人,把这问题留给凤璃天解决了!
而冷贵妃却是不想离开,他们都走了,总要留一个人看看嫣儿如何,也好回去告诉爹爹。冷贵妃紧走两步想上前看看嫣儿醒了没有,想和她说说话。皇帝赵弘殷一看心都提嗓子眼了,人连忙窜起奔至冷贵妃面前阻挡着。
面前突然冒出一个人来,吓了冷贵妃一跳,再一看刚才还在地上的皇帝怎么那么快就跑到自己面前了?真是怪事,刚太后来时他也没这么快。甚至就没起来过!
只能福了福身算是请安,想让皇帝让开,好让她去探望三妹。哪知这皇帝偏生不让,急得冷贵妃不知如何是好!急中生智,冷贵妃:“阿哟”大叫一声,让皇帝赵弘殷一个愣神,冷贵妃瞅准时机头一低,腰一弯马上从皇帝赵弘殷身旁跑了过去。
大牢本就那点地,所以冷贵妃一跑就跑到冷嫣然那儿,看着冷嫣然眼睛闭着。总感觉不对。睡觉的人眼睛闭那么紧干嘛。
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不知为什么,冷贵妃手坚决又颤抖地模了模冷嫣然的脸,还好温的。
再移至鼻端:没气!没气?怎么可能?冷贵妃不相信又把手移上去,没气!
再移到脸上,还是温的!脸上是温的,鼻息却是无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向端庄娴柔的冷贵妃霎时眼睛如刀宛着皇帝赵弘殷,如果眼神能杀人,恐怕此时皇帝赵弘殷早就十个窟窿了!
皇帝赵弘殷看着突然变得可怕的冷贵妃,有些难以置信,这个是那个温柔的冷贵妃?心里不禁有些毛毛的!
可是他没做过,为什么这些人就是不信呢!反而信着这个凤璃天!他本想冲上去把凤璃天的衣服撕扯掉,看看这凤璃天里面装的是什么。
可是因为知道打不过凤璃天,只能生生忍着!
又看着一脸如仇人那样的冷贵妃,再看看躺在草铺上的冷嫣然。
一丝歹毒的想法不期然的跳了出来!好好好,你们个个都说是朕害的!
那么如果朕不害她,岂不是对不起你们这么多人的众口一词了!望着冷嫣然,那一般的脸蛋,看身形还行。真不明白这些人为个冷嫣然是干嘛?恐怕全是疯了。
一个丑子,废柴,什么都不会的蠢材这些人眼睛是不是瞎了,偏喜欢这虚有其表的千金,其实连个农妇都不如。
看来这些人的脑子有问题,朕是不会陪你们疯的。就让这丑子消失好了,岂不一了百了!
不动声色地移至冷贵妃后面,状似忏悔似地想执起冷贵妃的手。
冷贵妃感觉到有人接近一瞟见是赵弘殷,赶紧侧身不着痕迹地避过了。
因此皇帝赵弘殷没有执到她的手,虽有些尴尬但也不恼怒。本来他就是做戏,后宫佳丽多的是,又不是非要牵这不识抬兴之人的手。于是按着他的计划慢慢地挨近冷嫣然那儿,心中阴笑连连。哈哈真是太好了,天助她也!
反正冷嫣然不是死了嘛,那么到时什么都没有人,看这些人拿他如何!他是皇帝就不信还要看这些人的脸色不成!
怕凤璃天发现再偷偷地用眼角余光斜刺里瞄着,哈哈真是冷嫣然的死期到了,此时凤璃天真用那修长的手指掸身上金色羽衣的灰呢。
而那头嘛自然是低着的!
说时迟那时快,皇帝赵弘殷赶紧从袖子里拨拉出一小纸包,然后借着冷贵妃帮他挡光,顺理成章地撒出了那包粉。
而冷贵妃都不知道自己无形中着了某人的道了。冷贵妃不知道但小金球怎么可能不知道。还有隐于暗处的青衣也知道。
粉撒出的同时,就有一抹小金光哗啦一声从凤璃天的袖子里跃出。
姿势真好看,就像流星划落一样那么有轨迹,那么有爆发力!
在那些粉堪堪要落到冷嫣然身上时,只见小金球“啪啪啪”用那小金尾巴横扫着。
大有扫遍天下无敌手的气势!而那些被扫着的粉不是扫向任何地方,只是安静整齐地落于小金球的背上。
落于那坚硬如铁的墨绿鳞甲片上,无声无息的落下,再无声无息地消失!与此同时凤璃天也没闲着,在小金球尾巴弹起时,他那修长的手指不是在掸灰嘛,掸着掸着怎么却弹出去了?
而所弹方向正是皇帝赵弘殷的两耳处!
小金球一眨眼的功夫就把皇帝赵弘殷洒的所有的粉全部吸附掉。然后闲闲在一旁纳凉。
小圆眼珠看着凤璃天似乎在说:“主人,看我干的不赖吧!”
凤璃天琉璃目颜色加深,里面有不知名的火焰在跳动!
只有青衣知道,主子每当高兴或生气这样的情绪变化时,琉璃目会颜色变深。凤璃天朝着小金球比划了一下,小金球一见高兴坏了:又有甜果子吃罗!
小金球却是不急于进去凤璃天那宽大的衣袖,反而一旁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又像是在看皇帝赵弘殷的好戏。
偏着那小小的脑袋,就隐于冷嫣然脚边的青草铺不远处。
凤璃天的琉璃目再次变深,这次里面不再是火焰而是如冬日那暴风雪似的雹子似的利刃。
状似把宽大的衣袖笼笼好,边笼边有什么东西射向皇帝赵弘殷那边。
如果大牢里阳光照进来的话,就能看到那些细小的粉尘颗粒在太阳下跳动着欢快的舞蹈。
而那被舞之人就是皇帝赵弘殷!不同的是皇帝赵弘殷撒的粉末是白的,一般粉末就是这颜色。
但凤璃天出手的却是墨的!小金球也不甘落后,把身上吸附的白色粉末一点也不留的还给了皇帝赵弘殷。
当然是用它那如球的身子趁着赵弘殷不注意,靠近他身边,如泡炮制,小金尾巴“啪啪啪”一甩就把刚刚想要害冷嫣然的粉末如数还给了赵弘殷!
而某人在做着冷嫣然一个时辰后尸骨化水消逝的美梦呢!
思绪沉浸在美梦里又怎会关注现实的周遭其实已经发生着天翻地覆的变化呢?
弄好这些,小金球也懒得看那人,直接跳回凤璃天的衣袖里吃甜果然后再美美地睡个好觉了。
凤璃天感应到小金球那吃果子时“嘎蹦—嘎蹦”的欢愉劲,心情大好,破天荒的笑了!
就如常年冰天雪地的山脉一样此时却是融化在那一片粉末中!倒把皇帝赵弘殷吓着不轻,还以为凤璃天又想如何了呢。等了半天不见动静,悬着的心才敢放下。
刚想顺口气,突觉眼前金风一扫再细看哪还有凤璃天影子。大牢里此时只留一脸若有所思的冷贵妃望着凤璃天离去的背影。
是不是她错过了什么?还有朝着凤璃天离开的方向大喊大叫的皇帝赵弘殷:“喂,凤璃天你怎么一个人走了,把朕一个人留于此,快回来带朕离开!”
冷贵妃此时好心地提醒了一句:“皇上,这是您的大牢,想进就进想出就出,怎么连这都忘了!臣妾告辞!”那个“您”字冷贵妃咬的特别重。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徒留下一脸郁闷的皇帝赵弘殷!
而青衣仍是隐于暗处不动,一来他要看护冷嫣然,二来嘛给这赵弘殷加点料。
白色光芒一闪,赵弘殷只觉脖颈似乎有什么东西粘住似的,用手一抹原来是牢里的灰哪!
但仅仅只是灰吗?青衣望着赵弘殷那一副茫然样,笑的那叫一个灿烂哪,恐怕地牢晚上都不用点灯了。
再一划,赵弘殷只觉得两耳似是轻松不少,刚才看着冷贵妃嘴巴在动却是听不大清在说什么。
使劲地听也听不真切,奇怪了。但外面鸟叫的声音现在听的很清楚啊!而先前出去的凤璃天,心里却是冷笑一声,朝着地牢的方向,琉璃目慢慢回转原来那淡淡的颜色。
敢动本君女人者死!现在既然不是时候,那么赵弘殷你就受着吧!那些粉只是送给你的见面礼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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