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了柳儿将萍儿与另一个丫头送回她们的房间,夜雪一个人去了前厅。
还未走到前堂便听到哭喊之声,这叫声直叫夜雪一阵暗笑。难道这就是皇帝口中说的‘大家闺秀,淑女风范’?着实让人不敢苟同。
踏入厅内,朗相坐于正堂之上,脸色铁青。冷夜雨立于旁边低低啜泣,一副我见尤怜。二夫人倒是不怎么安静,在堂内走来走去,口中念道着。
“太过分了,实在是太过分了。怎能如此过分?这衣服可是雨儿最喜爱的,那贱女怎能做出如此过分的事情。”
朗相面色微沉,听到二夫人口中‘贱女’二字,眉头更是紧皱,眸中闪过一丝厌恶之色。只是,不知因其人,还是因其名,或者是其他。
大夫人也是脸色难看至极,听她骂自己的女儿,心中也恼恨。可是看到朗相的脸色,还是泄了气,此时她是不能再加油添火了。
夜雪脚步声在进入厅内之时大了许多,也是为了提醒众人她来了。
朗夜雨一直看着门外,早就见到她来了,夜雪一进门,她就冲了上来,拉住夜雪开始厮打。
“贱蹄子贱蹄子,我打死你这个贱蹄子……”
夜雪也不还手,只是巧妙躲闪着,朗夜雨的粉拳并未实质打到她。
此时厅内只有朗相,大夫人,二夫人和小红在场,虽是没有外人,只是这‘贱女’之称,让朗相脸上挂不住了,无论怎样,这女子是自己的女儿却是没错!
“闭嘴,若是再骂,老夫必家法伺候!”朗相嚯的站起来,上前便打了朗夜雨一记耳光。
此时,哀嚎的二夫人与发疯的朗夜雨顿时安静了下来,满脸不可置信。
“爹爹,你居然为了她打我?”朗夜雨扑进二夫人怀中大哭起来。
夜雪自觉后退一步站的离远了些,心中暗笑。如日中天也要懂得暗藏锋芒,锋芒毕露必会招致打压。高身桀骜也要识时务,否则,必招反感。这个道理,她作为第一杀手之初便已懂得,否则,也不会活到今日。
这朗夜雨恃宠而骄却不知藏起锋芒,二夫人还助长气焰,只不过是将她推上末路罢了。即便是朗夜雨以后嫁入王府,若是还是如此,必定会招致定王反感,到时候虽顶了正妃之名,只怕也要孤老一生了。再说这定王,应该也不是肤浅之人……
“夜雪,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夜雪的思虑被打断,回过神来,只见朗相抓着一堆破布冷面问着。
大夫人紧张的看着她,若这件事真的是她干的,只怕后果……
夜雪似是不明所以,差异回头道,“老爷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
老爷?此一称呼惊煞众人,难道她不知道,她有了定王特设,纵然已经不是大家小姐,却也能承认她是朗相之女了吗?
朗相心中一怔,暗自叹息,这女儿虽有些泼皮,但是,事到如今,居然要不认这个父亲了吗?当初虽是狠了心要惩治她,可是到底还是大房的女儿,他自己的骨肉。
而朗夜雨与那二夫人却是欢喜了不少,如此更好!
大夫人急的流出了泪,劝道,“儿啊,他是你父啊,你怎么能如此称呼呢?”
夜雪似是无意,微抬明眸,眸光流转,刹那芳华,淡笑如春日梨花,灼了那满室风华。
“血如水,甚比堪。情似风,甚比轻。爱似冰,甚比冷。暮雪不敢与梅争春,如此!”
短短一席话,痛煞父母心。
她说,血就像那水,甚至比水还要稀。情好比那风,比风还轻。爱就如那冰,甚至比冰还冷。她是迟暮的春雪,断无风华,不似梅的高雅,此情,不敢高攀。
她说,她,没有资格做他们的女儿。
竟然是如此。
此话更是引得朗夜雨与二夫人暗笑,这话中,分明就是朗夜雪恼了朗相没有及时救她。朗相一向公正廉明,莫说是她朗夜雪,就算是朗夜风做了案子,也必然逃不过惩罚。
朗相心中五味陈杂,脸色却是极不好看。只是还未说话,只听夜雪又道,
“半个时辰前我从二小姐房内出来回了房,直到此时才来了前厅。即便是我想作案,我也需得有时间和能力。二小姐一日都在屋内,我怎么能将剪碎的衣物放入屋内?况且,二小姐的衣物又怎么会在我手中呢?难不成,二夫人与二小姐还想要再诬陷我一次么?”
“贱……你狡辩,分明是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朗夜雨听出了弦外之音,脸色大变。
莫不是,她要将那实情说出来?可是想想,她此时已经忘了那些事情,心中稍稍存了侥幸。
夜雪笑而不答。
“到底怎么回事?”朗相厉声问道,看向夜雨。
二夫人见女儿神色慌张,这才道,“老爷,是定王走后,夜雨曾让夜雪去洗衣服了。就是这件衣服。”
朗相翻着这件衣服,之间淡淡的脂粉香飘了出来。愤然将那衣物扔在了地上道,“脂粉香味如此清晰,分明是刚月兑下来不久。夜雨,这可是你干的?”
朗相愤怒之色颜于表,朗夜雨与二夫人大惊失色连连摇头,见朗相脸色还是阴沉,只得跪了下来。此时,他们真的是有口难言。
懒懒的伸了伸四肢,如此不雅形态让朗相一阵蹙眉。只见夜雪拍了拍额头笑道,“若是各位没事,我便回去了。”说罢便转身离去。
朗相目光深沉,似是沉思,也不看那跪与地上的母女二人,只待那夜雪快要消失与眼界时,朗声道,
“今夜你兄夜风宴请校尉林一峰,你也来吧。”
夜雪不置可否,摇摇的摆了摆手便离去了。
此时已结,也是她要离去之时了。再过两日,待弄清楚真正的朗夜雪死的原因后,她便要离去了。
只是,她却是没有预料到,林一峰要来。
朗相再看地上跪着的两母女,再想夜雪的话,叹道,“起来吧,不要再犯了。晚上你们也来吧。”说罢便离开了。
两母女咬牙切齿,恨不能拆了夜雪。怎也想不到,这个此时的朗夜雪居然如此有心计。
“从今日起,你必要注意言行。只怕,这贱人虽是都可能为我们惹上祸端。”二夫人低声吩咐道。
朗夜雨眸中阴狠之光闪现,重重点头,“女儿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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