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儿与付若康匆忙赶到,便只见林一峰一人站在角落里。才子们你说我笑,此地一派安然。
“我家小姐呢?上去了么?”柳儿一脸焦急,今日布局已然做好,就差这一步了。
林一峰点了点头道,“你家小姐已上去。”
话音刚落,柳儿便飞奔进素雪楼,可是在门口却被出来的二夫人和大夫人截住。
夜雪将窗子关上,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为那张空椅子倒了茶,恭敬谦卑,轻声道,“王哥哥想必知道小妹去林子找你来所为何事,如今你我两家结亲,自当应由父母看着我们幸福。如此,才叨扰了王大哥的。”
张氏寡妇怎是那般好糊弄的人儿,心中虽是害怕,却还未到立刻相信的地步。将茶杯在桌上狠狠一扔,怒道,“我说夜雪丫头,先不要说你定然是我王家的人,纵然你不是,你也没有资格来装神弄鬼教训与我。你以为摆着把破椅子你自言自语,我便相信了你吗?”
夜雪抬头怒道,“我何曾和你说话了,王大哥是你的丈夫,他还未有什么意见,你吵吵什么?”说罢也不理会张氏寡妇,继续对着椅子道,
“王大哥,你来为我们核对一下八字。嗯!小妹我是庚午年八月十五出生的。哦哦,令公子是庚寅年七月初八啊,嗯,如此,我们两个的生辰八字虽不是最坏的,也不算是最好的了。王大哥放心,我过些日子去求求庙里,瞧瞧可不可以将命硬的我的命格改改,嗯……”
夜雪越说越热闹,张氏寡妇越听越心惊,王书生也面如死灰般动也不动了。
张氏寡妇直觉凉气冲天,身体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她与二夫人商量亲事的时候自持儿子命硬克妻便未曾告诉二夫人她儿子的生辰八字。这八字也不是谁能问到便能问道的东西,如今这丫头怎会知晓?
看她专心之色,就像是真的在对一人讨论一般,莫非真的有人不成?
“你……你莫要,装神弄鬼,我,我是不怕你的。”张氏寡妇手脚寒冷,讲话也带了几分颤抖。站起来慢慢想儿子那边挪动,却被儿子激烈的咳嗽吓了一跳。
“娘……娘……”王书生脸色有些发紫,咳得似是要将肺咳出来。
忽的紧闭的窗子被打开,一阵风似是无意般吹进来。众人只觉得耳边呼呼的风声掠过,四周静谧的如同半夜。
“姐姐?”突然,那伏在桌旁的女子跳了起来,直奔向两外两张没有人的空椅子旁,欠身道,“妹妹拜见两位姐姐,不想两位姐姐居然前来,想必是王哥哥叫你们来的。”
张氏寡妇似是有些忍不住了,一把拽过夜雪厉声道,“贱蹄子你这是做什么,想要装神弄鬼吓我们么?”
夜雪这才抬头,指着那两张椅子道,“张大娘这是怎么了,即便是他们做了鬼魂,却依旧是你的丈夫你的儿媳,怎的你儿娶妻,他们就不能看看来么?”
张氏寡妇怒气冲天,将那三张椅子纷纷推到在地,骂道,“什么贱招,老娘才不怕。死都死了,老娘活人都不怕,害怕你个死人么?还有你这个贱人,还未进门便给老娘颜色看,若是过了门那还了得。我的儿子还不被你折磨而死?看我不打你!”
张氏寡妇张牙舞爪扑向夜雪,却在刚踏出一步之时,只听耳边轰隆一声,那原本好好的桌子居然倒了下来,四只桌腿竟短了尽半尺。桌上的茶具尽毁!
“啊!”张氏寡妇大叫一声跌坐在地,吓得连连后退,脸上尽是惊恐之色。
那王书生也从椅子上掉了下来,脸色竟有些发黑了。
开着的窗子外传来一阵阵惨叫之声,混乱的尖叫声不绝于耳。只听得外面有人喊道,“怎的会是这样?这白卷之内怎会有人像?”
那张氏寡妇和王书生听此,手脚并用爬向窗口向下看去。只见那些才子手中皆拿着一个画轴,画轴的白卷上,居然都画着一个头像。
张氏寡妇母子见那头像登时惨叫出声,只见那王书生突然倒地,身体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声息。张氏寡妇顾不得自己儿子,惨叫着向楼梯口跑去。
哪知,夜雪早已经等在了楼梯口。一掌打在那张氏寡妇的胸前,张氏寡妇被打回桌旁,趴在了自己儿子身上。
“怎么,见了自己丈夫与儿媳的画像竟然如此慌张?莫不是做了亏心事么?”将脸上的妆容擦去,夜雪咄咄逼人,步步紧逼。
张氏寡妇吓得早已说不出话来,只得连连摇头。夜雪从衣中掏出火折子,轻轻一吹,火焰燃烧起来。
“谋害亲夫,逼死儿媳,作恶多端,今日也算是你的末日了。这里我已经提前打了蜡,只要火折子落地,立刻会燃起大火。也罢,就让我送你们最后一程。”夜雪未有一丝表情,将火折子扔到地上,大火犹如滔天巨浪一般吞噬了整个素雪楼的二层。
火焰中,只见那清丽无双的面容淡淡微笑,似是烈火中不老不死的清莲。就连这孽火也烧不断她的灵气,似是仙女最后的回眸,欲要乘风而去,羽化人间。
在楼梯口一直徘徊着,黛香姑娘,刚刚跳舞的女子万分踌躇是否要上去。正在这时,滚滚的浓烟从二楼翻了下来,直熏的她眼睛也睁不开。
不知为何心中触动,脑中似是有何声音叫嚣。黛香举步冲向二楼,逆着那滚滚浓烟冲入火种。可是火种之景,竟让她怔愣,无法回神……
林一峰刚要举步离开,却感觉胸前有些沉甸甸。眸光一动,立刻伸手,当触到那丝绢之时,心死沉入谷底。将那丝绢打开,寥寥数语竟让他犹如坠入地狱。
“寂寞君相伴,苦痛君同感,感君三日曾相陪,望君忘尘缘。君之情,君之意,君之恩,君之惠,自有后世来还。夜雪敬上。”
滚滚浓烟伴着惨叫之声传来,林一峰木木看向二楼,眸中早已没有了颜色。冰冷彻底,麻醉至心。直觉正有一根根针,无情的刺着他的心。
那火舌如同食人恶魔,在他的眼中凶残恐怖无比。那种濒临灭亡与绝望的感觉像一把重重的锁,紧紧的所在他的喉咙中,竟也说也说不出来。
“小姐!”柳儿被一楼冲出来的人群挤到了素雪楼外,只望着那失火的二楼跪地痛哭。那混在人群中的萍儿和紫眉二人也被惊的愣在当场。
早已因着画轴之事赶下楼来的朗相,朗夜风与君凌浩三人也始料未及,他们心中清楚得很,火中还有那疯子朗夜雪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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