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是……?!”利君子清明一世,此时却被面前这女子弄得糊涂了。
祭雪淡淡一笑,拱手道,“利大侠不必惊讶,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利大侠走遍天下见多识广,这里面的各种因由,我想利大侠应想得清楚。“
女子眸子清亮,嘴角含笑,直达眼底却是无一丝笑意。这便是发自骨子内的冰寒,此女子性子只怕已冷到了极致。
利君子微微一怔,苦笑一声,却见他眼底一丝黯然,身子也晃了一晃,哑声道,“那……你,她的玉佩呢?”
祭雪微微蹙眉,转头看向柳儿。她自然不知道有何玉佩。
柳儿此时却恍然大悟般,从自己的腰间掏出一块通体碧色的玉佩。玉佩为正圆行环佩,玉中刻着一朵小小的梨花。
利君子接过玉佩,却未发现祭雪在见到这块玉佩时,脸色惨白,并非是煞白,而是惨白。只是一个呼吸间,她脸色变得正常,低声问道,“这是?”
“此时她……是你母亲亲手为她的孩儿打造的,这也是证明你们身份的饰物。”利君子说的相当隐晦。祭雪踉跄的后退了一步,若是外人看来,却像是她稍稍动了一动般。
“怎么了?这块玉有什么问题吗?小姐前些日子被逐出府门,一昏就是一个月,我怕被人偷了,便放在了我自己的身上。到后来居然忘了,若不是师傅要,此时我也不回想起来。”
利君子要叹息,却只觉得一道冰冷的眸光射过来,微微抬头,却见祭雪那如寒冬九月的冰雪一般,冷得彻骨。利君子自然之道祭雪为何如此态度,只得低声道,“这仇……老夫定要亲手为……为你报,安息吧。”
柳儿很是奇怪为何利君子要用‘安息’这一词,但是既然当事人‘朗夜雪’并未说话,她也不敢有何异议。
“夜……”
“叫我西门。”祭雪冷冷地打断他的话,深深吐了一口气,脑海中那玉佩的模样就如魔印一般狠狠烙在心中,每一次想起都是一阵阵揪痛。
有一件事情,她定要回去查清楚!
“西门姑娘,如今,您还要回去京城吗?”利君子语气中竟然满是恭敬,这倒是让柳儿吓了一大跳。
祭雪点了点头,道,“莫要宣扬我回了京城。有一件事,本座定要查清楚。”祭雪并未用‘我’,而是‘本座’,这便意味着,她,生气了。
利君子并未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三人慢慢向京城走去。
离开京城也不过半个月,如今又要回去。可是此时却是完全不同的心境,此时的她,早已是满月复怨恨。
三人在路上买了三匹马,如此便减少了日程。
三日后,京城的城墙此时已入了眼中,祭雪忽的停了下来。
“姐,怎么了?”柳儿将马跨到祭雪身边问道。
祭雪微微眯上双眼,轻声问道,“冷夜风与我相差几岁?”
“啊?”柳儿一时间竟未反应过来,半晌后,利君子才道,“相差四岁,夜风此时已二十又一。”
“二十又一啊!”祭雪长叹一声,心中似有什么要迸发而出,若不是极致压制,只怕此刻她早已在崩溃的边缘。
“这又如何?姐你到底怎么了?”柳儿不解问道。
祭雪冷冷一笑,跨马而去,高声笑道,“四岁之差,许是有些久了。”
利君子登时脸色一阵惨白,险些从马上掉了下来,心中诧异,这女子果然不愧是江湖赫赫有名的修罗,只怕这次朗家又要迎来一次腥风血雨。
朗家一子二女这是众人皆知的,但是,那已尘封了许久的事情却并未表面上如此的纯净。这女子居然直截了当点出了其中的症结,莫不是她知道写什么?
祭雪虽未点明为何她会是朗夜雪,可是依利君子的心思,定然会给自己一个解释。这个世界上长得像的人很多,第一杀手西门祭雪从来不以真面目示人,传说纵然是在组织内部也是很少摘下面具,所以即便是依利君子的身份也是无法得知她到底是什么面容。
可想而知,这段时间西门祭雪一定在扮演着死去的朗夜雪。而依西门祭雪的性子,扮演了这么久的朗夜雪却未说明自己的身份,那么便预示着她要将这个角色扮演到底。如此一来,朗家只怕要鸡犬不宁了。
朗夜雪不可以杀人,可是西门祭雪却是不怕杀人!
再次易容后的祭雪,此时已恢复了前世的容貌。此时她却发现,自己原来的容貌竟然与朗夜雪有着诸多的相似。
如此讥讽!!祭雪心中悲凉。
三人找了一个客栈住下,祭雪将柳儿支开,此时房间中只留下了她和利君子。
二人相对坐于桌旁,沉默不语。祭雪如同一座冰雕一般,浑身散发着令人难以抬头的气势,即便是名动江湖的利君子也是心中骇然,这次,她真的动气了!
祭雪双眸死死的盯着坐于对面的利君子,眸中如同万丈深渊般深邃,竟然看也看不出她的情绪。利君子英雄一世,此时却在这个小女子身前如履薄冰,背后已湿了一片,心中惊骇不已。
她所要杀人,也不过一瞬,即便是比她修为高的人,只要她的暗杀计出,定死于非命。
蓦地,祭雪动了,只是,她并没有出动自己的暗杀计,而是一掌袭向利君子的胸前。
利君子大骇,忙一掌对上,身子向后一翻退去。可是待他刚站稳却见白影已到了身前,另一掌已到了他的胸前。
噗的一声,利君子倒退三步,嘴角稍稍带了些鲜血。
祭雪收掌,早又站在了桌旁,冷冷道,“你可知我为何要打你?”
利君子此时却没有丝毫气势,只是微微点头。
“为人师表,何为重?你叫那朗夜雪誓死保护母亲,唯母命是从,害得她魂散九霄有怨无处散,有冤无处伸,凄苦九泉。我西门祭雪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却不会对自己的亲人如此,莫不是在你心中只有那大夫人重要,其他人皆是草芥?”祭雪毫不留情讥讽道。
“老夫也并未想到会是这样,想着那二夫人再坏也不会坏到如此境地,却没有想到……”早些年,他就已将守护母亲作为朗夜雪的死志,却没有想到她居然小小年纪便因此丧了命。
“最毒妇人心难道你没有听说过么?今日我的话便是代表了朗夜雪,这是我欠她的,她的仇,今日我西门祭雪立誓,不死不休!!”说罢便摔门离去,留下一股彻骨寒意。
利君子苦笑的坐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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