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我指的是晨儿所绘的这幅名曰‘全家福’的画作。”
“咳、咳！”龙煜泽干咳两声以掩饰自己的失态，然后恢复了一贯的冰冷：“你最好记住朕的话，断了对司徒羽的那份痴念！”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龙楚裳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嘴角是一抹玩味的笑容：“我就知道，你定是难逃晨儿的美丽！”
承庆殿，历代君王处理政事及日常起居之所。
砰！
茶盏摔碎的声音让本就空旷静谧的承庆殿更显可怕。
太监宫女全都秉着充耳不闻的原则，不敢靠近。
“她竟敢无视朕！她胆敢无视朕！”
气极败坏的龙煜泽踱来踱去，嘴里不断重复着相同的话。
站在一边的水镜昊终于在忍无可忍之下出声了：“我说，煜泽，你已经在我面前转悠了已经足足有一个时辰了，不知这和你要与我所议之事有何联系？”
“昊，那个女人她竟然无视朕！”
完全无视了水镜昊的抗议。
“笑话！宫里除了太后和羽裳之外，哪个女人不是像膏药一样黏着你不放的？谁敢无视你？”
“司徒慕晨！就是朕那个可有可无的皇后！”
只要一想起她视自己如无物，完全无视他的存在，龙煜泽就火冒三丈。
“我当什么要紧事，原来只是被自己的皇后给无……视……了！”
水镜昊在说最后三个字时，故事压重了语气，拖长了声调。
水镜昊的揶揄让他恢复了理智：“朕着你调查的事情进展如何？”
“司徒晨与司徒慕晨确为同一人。”
“何以外界……”
“司徒羽，司徒晨，你不觉得这样更像兄妹吗？不过是因为外界的误传罢了！”
“她的确是司徒睿之女？”
“司徒慕晨确为睿王爷和王妃所出，诞于文德二十三年。”
“我们自幼一起长大，幼时也常在睿王府走动，何以从未见过她？”
水镜昊嘴角挤出一丝冷笑：“原来你还记得我们是自幼一起长大的。”
“昊！”
水镜昊双手一摊：“当我没说！”
龙煜泽并未责怪水镜昊，问道：“你可曾在睿王府中见过这位神秘郡主？”
“据我所查，因她先天太弱，存活希望渺茫，故睿王爷忍痛将爱女送往我龙国发源地交于高人扶养。”
“司徒睿他好大的胆子！龙国发源地岂是他能进入的？连朕都至今未曾涉足过！”
“此事是先帝御准的，当然是我爷爷提出的建议，发源地的结界也是由爷爷亲自打开的。”
“什么！就连水镜长老也……”
龙煜泽怎么也想不到，为了一个区区的司徒家的郡主，竟然连德高望重，地位超月兑的水镜长老也发动了。
“当然，太后也知道。”
“可为什么龙国上下没有一个人知道她的存在？”
“其实我们都知道，只不过忘记了而已！”
“什么意思？”
水镜昊脸上露出缅怀的神色：“你可否记得你大病初愈那一年，你我丢下楚裳独自跑去睿王府找羽的事情？”
龙煜泽心不甘情不愿的答道：“记得。”
那年司徒羽为了救他，竟不惜冒死将自己的灵力全数输入他体内，若非最终因不支昏厥的话，恐怕他真的会赔上自己的性命。
“羽对你真可谓是情深义重啊！”
龙煜泽白了他一眼：“继续！”
“我们到睿王府时的情景，你可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