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泽!”
水镜昊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他竟然以龙楚裳做为要胁。
慕晨愤怒的眼神令龙煜泽极为满意。
他宁愿她恨他、怨他,也不要她无视他!
“还是替司徒羽定下一门亲事?再或者……”
他温热的气息扑在慕晨的耳畔,但却让她有一种寒彻心扉的刺骨感:“再或者,朕该彻底清算与他之间的新仇旧恨?”
只要能将她留在身边,他不介意使用更极端、更卑鄙的手段。
沉默,难堪的沉默……
三人都陷入各自的愤怒与怨恨中不能自拔。
“好,我回宫!”
“晨儿!”水镜昊心潮澎湃的望向一脸平静淡然的慕晨。
龙煜泽嘴角扬起漂亮的弧度:“很好!”
然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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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儿,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重入火海!相信我,我定然有办法阻止煜泽!”
慕晨看着铜镜中陌生的自己,耳边回响着水镜昊对她的承诺。
她以为,那纸离婚协议足以为她换来自由;
她以为,那夜的血祭足以斩断与他之间的牵绊。
如今她才意识了自己错了,而且错得那么荒唐可笑!
她活着,只能让司徒羽因自己而受牵连;让水镜昊卷入是非;让龙煜宣兄弟反目。
她苟延残喘的活着,究竟有何意义?
她与龙煜泽之间,是一场以死为赌注的角逐,只有这一切的源头生命终结了,他们之间的宿缘才会被真正斩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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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还未完全放亮,当与水镜长老彻夜长谈过后的水镜昊与整夜心神不宁的龙煜泽同时出现在睿王府时,睿王府却正在陷入一片混乱的慌乱之中。
司徒睿神情凝重的对下人交待:“此事万不可张扬,尤其不可让王妃和小王爷知道!”
王妃因慕晨受屈小产之事,一直卧病在床;司徒羽亦需要静养恢复灵力。
接踵而至的沉重,让司徒睿终于不堪重负,心力交瘁的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
“王爷,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看到水镜昊,司徒睿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昊,晨儿不见了!”
龙煜泽与水镜昊异口同声惊呼出声:“什么?”
司徒睿手足无措的将手中的留书递给水镜昊:“小翠发现她留下这封书信出走了!”
“为什么说她消失了一切才会终结?她……她是什么意思?”
水镜昊的双后在看过那封留书后,双手不受控制的颤抖。
脑海中极力搜索着她曾经说过的每一句话。
“我死了的话,如果能葬身大海那该有多好!”
那时,孩子快要临盆了,她甚至还特意交待他:以后就带着孩子来海边看她。
想到此,不顾身后的呼喊,发疯似的冲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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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晨俯视着波涛汹涌的大海,心中却出奇的平静。
反正死亡对她而言是她不得不面对的,与其活着让自己给别人带来麻烦,不如将死亡的期限提前,让大家都得以解月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