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落特意请守卫唤来了小安子:“公公,你送皇上回去休息吧!”
小安子对这位昔日风华绝代、飞扬跋扈的女子至今还是心存顾忌的,谦恭的道:“依奴才之见,还是让皇上在此歇息,待酒醒后……”懒
未及小安子说完,南宫落垂下头,失落的道:“皇上定然不想在此处歇息,醒来后亦不想见到我!”
小安心无声叹息,心中暗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只是这句话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对南宫落说出。
南宫落似是经过了沉重的心理挣扎般,为难的开口:“南宫落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公公能助一臂之力!”
闻此言,小安子面露为难之色。
自龙煜泽登基以来,他一直在承庆殿中服侍,一直秉承明哲保身原则的他当然清楚龙煜泽对她的恨意。而且因为龙煜泽捉模不定的深沉个性,所以他处事向来都谨小慎微,不敢有半点逾矩,所以自是不想惹火烧身。
“咚!”
可就在他正欲开口拒绝之际,向来高傲不可一世的南宫落竟然给他这个太监跪下了!
小安子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手足无措:“南宫姑娘,你……你这是干什么?”
南宫落坚持不肯起身,美丽的双眼中满是我见犹怜的哀怨之色:“公公,南宫落现在能求助的人只能是你了!还请公公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计较南宫落往日的得罪之处,帮帮我吧!”虫
小安子不知该如何拒绝,只得以缓兵之计推月兑:“姑娘,你先起来!先起来再说!”
南宫落决绝的摇摇头,大有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之态:“不!公公若不答应,南宫落就不起来!”
“你……你这不是为难奴才吗?”
一咬牙,一跺脚:“罢了罢了!不过拼死一试罢了!”
闻言,南宫落喜形于色:“如此说来,公公是答应了?”
小安子给她一记白眼:“是了是了!还不快起来?”
他虽也不屑于南宫落往日的所做所为,但好歹她是做过主子的人,所以他虽是残缺之身,但还不想折寿。
再说了,这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能保证她不会东山再起?如若做得太绝,到那一日,还会有他的好日子过吗?所以,总得给自己留条后路。
得到确定的答复后,南宫落这才起身盈盈一拜:“公公大恩大德,南宫落没齿难忘!”
小安子没好气的嗔怪:“得了,什么事儿,快说吧!”
若是等龙煜泽醒了,他就是想帮她也是爱莫能助了。
南宫落将写好的一封信交予小安子:“请公公将这封信代为转交给司徒王爷。”
她考虑了很久,才决定找司徒羽一谈,虽然她不能确定,司徒羽是否愿意见她。
这倒是让小安子有些意外:“就这事儿?”
南宫落点点头:“还望公公能帮忙!”
小安子当然是满口应承。
送信给司徒羽,定然不会是什么危害到龙煜泽之事,而且就算事后龙煜泽追究下来,也会顾忌到司徒羽的颜面,不会为难于他这个奴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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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南宫落的信,还确实是司徒羽始料未及的。
看罢信,司徒羽陷入了沉思中,紧锁的眉宇间写满了心底的困惑。
端茶进书房的龙楚裳看到他如此神情,体贴的走至他身后,纤手在他的双肩上按摩,想让他紧绷的神经得到适当的放松。
司徒羽舒服的闭上眼睛,柔声问道:“看来你要送给晨儿的衣裳定是都已完工了。”
龙楚裳面露惊讶之色:“你如何知道?”
对于丈夫总是能够未卜先知的能力,总是让他不得不佩服。
司徒羽疼爱的将娇妻抱入怀中,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眼神望向面前那杯清香的茶:“因为你总算是想起来送茶给我!”
龙楚裳双手攀上他的脖颈:“你这是吃醋了吗?”
司徒羽双眸如同蒙上了一层迷雾:“你说呢?”
龙楚裳娇羞的伸手抚上他紧皱的眉头,心疼的问道:“何事让你如此忧心?”
司徒羽亦不隐瞒,将案上的信递于龙楚裳。
龙楚裳一下子从司徒羽腿上弹起,美丽的脸上全是愤怒:“南宫落要见你?她害得你还不够吗?害得晨儿还不够吗?竟然还恬不知耻的说有事相求!”
司徒羽起身在房内踱步,眉头亦锁得更紧了:“上次若非她的提醒,怕是晨儿凶多吉少!此次,又冒大险送信出宫说要见我,究竟是有何用意?”
龙楚裳对南宫落的恨意有增无减,不屑的道:“哼,她能有何用意?不过是看晨儿活着回来了,定是又想害晨儿,害我们司徒家!”
司徒羽倒是不认同妻子的想法,冷静言道:“你想想看,现如今,南宫族只剩她一人,又被煜泽困于暖玉宫中不得自由,即便她又想掀起何波澜,怕也只是孤掌难鸣。”接过龙楚裳手中的那封信,又细读了一遍:“更何况,煜泽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再原谅她了,她想像从前那般陷害我司徒家,伤害晨儿,怕亦是难于登天!”
龙楚裳细想之下亦对南宫落之举感到不解:“那她为何定要见你?”
对于南宫落的目的,她还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司徒羽双眼眯起,透出令人胆寒的危险信息:“难道与晨儿有关?”
定下脚步,神情凝重的吩咐龙楚裳:“这你就进宫,告诉煜澈,这几日定要寸步不离守在晨儿身边!”
龙楚裳心中亦感不安:“莫不是晨儿会有危险?”
南宫落上次见水镜昊便是因为慕晨彘卑族长要对慕晨不利,所以司徒羽不得不防备。
这彘卑族长将灵力隐藏的非常之好,自上次慕晨遇刺之事后,他便一直不曾再感应到那股黑暗灵力的存在。
司徒羽沉声道:“我这就去水镜王府见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