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上官把剑随手一扔,微皱着眉捂住右边的胳膊……伤口还在隐隐作痛着,正好又是右侧,他刚才使了剑,本来不太清晰的痛感也越来越明显了。
“盟主!你怎么样!快来人,还不快点给盟主处理伤口!”
“是!”
“还有,把这些碍眼的家伙全部扔出去!”青城掌门瞧了一眼地上打滚的人,冷哼道。
在上官敛玉的身后,所有和灰衣男子一伙的,当然也包括他本人在内,身上到处都是剑伤,偌大的院落里,遍地都是伤者,并且……无一人再能站得起来。
而这一切,仅止于上官敛玉的一个招式。
青城派掌门几乎佩服得五体投地。
“可别兴奋过了头。”上官忽然看向某个方向低低地笑道。
“嗯?盟主你说什么?”
什么兴奋?
上官笑着摇了摇头,“无事,只是我自言自语罢了,不必放在心上,派中不是还有其他受伤的人嘛,你先去处理你的事情吧。”
“可是……”青城掌门略显犹豫。
“我受的只是轻伤,不碍事。眼下还是先把你派中的事情都处理好要紧。”
“既然如此,那……本门弟子很快就会来替盟主处理伤口。”
“嗯,行了,你去吧。”
待青城掌门离开,上官再想寻找那道一直注意着他这边的视线时,却已经遍寻不见了。
刚才那股身体中隐隐的焦躁感也沉淀了下来,那道尽管压抑着的,却还是很明显的隐忍着的杀气,已经不见了。
走了……?
怕是刚才他那一招,被他瞧见了,引得他也想打了吧?就他目前的状态来说,可没精力再陪冷阙打了。
抬头看了看天色,紧蹙的眉头微微舒展。
“也差不多该回去了……”
前院的客厅内,上官敛玉犹如被审问一般,独自坐在椅子上,而他的面前,凤若谨正黑着一张脸,冷冷地瞪着他。
基本上,从他来到凤若谨这边,就从不曾见凤若谨对他露出这种……愤怒的模样。似乎最近,他们这几个人,总是让若谨恼火……
“所以?你武功是有多不如人家?居然为了那么点意外事件就把自己弄得一身伤回来?”月云邪幸灾乐祸地笑道。
“……”上官敛玉无言以对。
用得着这么损他吗?可不要再火上浇油了……
“要不是你刚进来的时候不小心和云邪撞了一下,我还真就没办法知道。”她又不会像他们光闻就能闻到血腥味,那是狗鼻子吗?
“你也打算瞒着我来着?”
也……
坐在离他们最远的位置的无痕眼睛微微一动。
“还是你觉得,我没必要知道?”
的确,严格说来,她只是他们的房东,的确没权利过问他们的事情,自己没有任何立场去责备他,可是……她就是对这种被人隐瞒的感觉非常的不愉快!
凤若谨的表情几乎可以说是面若寒霜,上官敛玉暗觉不妙。
“对不起,若谨……我,并不是有意隐瞒的。”先有无痕,再又是他,他知道……这如果不好好道歉,一定会在他们当中留下一个结。
“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
他的语气很诚恳,眼神中也充满了歉意,双眼直直地望着凤若谨,其中没有一丝欺瞒的意思,明亮透彻。
凤若谨的脸色总算稍有缓和。
月云邪一挑眉,不着痕迹地更靠近凤若谨,状似随意地拦过凤若谨的肩膀,道:“小谨儿,你说他浑身都是伤就有点夸张了,他好歹也是个盟主,就算被人暗算也应该有办法不让自己被重伤的,再说……不是还有无痕呢吗。”有现成的大夫用,还怕什么?
凤若谨没有挥开月云邪的手,只是略略点了下头。
“无痕,替他看伤。”
只是陈述,并非恳求。对无痕,凤若谨连客气都省了。
上回的气儿,要消也是不太容易的。她平日里不太会真正地生气,只要别人好好道歉,她也会照单全收。可无痕,连个道歉的话都没有,和上官敛玉相比,差远了。
无痕什么都没说,离开了客厅。
“……”
只过了不一会儿,手里便多了两个药瓶和一小捆纱布走到了上官敛玉的跟前。问都没问就开始检查伤口,然后把之前上官处理好的绷带全部拆掉。
“这也叫处理伤口?哼,真是一群废物。”
“这么好的药都叫她们白白浪费掉了……”
给上官敛玉用,青城派的人自然不会用次等药物,用的都是少有的好药物,可是……伤口上的清洗和上药的方式只拙劣,根本无法让药物完全发挥效用。
包扎期间,月云邪一直和凤若谨亲昵地说着什么,凤若谨偶尔点点头,也会给些反应,但大部分时却一直注意着无痕和上官敛玉那头。敏锐如月云邪,自然把她的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之后便也不自讨无趣了,只是仍然拦着她的肩,几乎把人半搂在怀里。
至少,这种举动,她不会抗拒。
这种改变,不管对这里的任何人来说,都是无从改变的。对他们也许是很大的改变,可对凤若谨来说,既然她默许了月云邪得到自己,便是表示他们已经是恋人,恋人之间拦个肩膀有何不可?更脸红心跳的事情都做过,为什么要介意这种小事?
“多谢。”上官模了模被绑得严实的纱布,和善地笑着道谢。
“……不需要。”无痕把剩余的药放入怀里,“只是还了上次的人情罢了。”
上次……?想起上次的事情,上官摇头笑道:“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他当时只是想,就算他不出手,凤若谨也一定会让他们当中的谁帮他。对她来说首先一定是离她最近的月云邪,既然如此……倒不如他率先主动替无痕输入内力。
说到底,也不过是为了他自己而已。
月云邪感觉到搂着的肩膀有不易察觉的松弛,邪魅的眸子稍微暗了一下。
凤若谨对月云邪使了个眼色,后者了解地把手移开。
她满可以直接挥开,但是没有,因为恋人之间需要的,是互相尊重,她不会枉顾他的想法。
凤若谨看了一眼门口,逐渐靠近过去,冷声问道:“他受伤的情景,你都看见了?”
门外,冷阙双手抱胸站着,扫了凤若谨一眼,意味深长地笑。
“是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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