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移也移不开。
她的动作反而引得他更加贴紧了她。
她想起了昨晚骆驿的警告,他的火是很容易挑起来的。
她不敢再动,忍着气躺着,眼泪却忍不住从眼眶中流了出来。
“骆驿,”她低声说,“如果那个人真的是你,我想我会恨你一辈子,不,是十辈子,一百辈子,永远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苏茵说着,自责不已。
为什么她还对骆驿抱有幻想?为什么她还在想那个害她的人可能不是他?
明明是他约她去那个地点,而那个地方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
她甚至连沂婷都没有告诉过。
明明当时她听见了他呼唤她的声音,她怎可能弄错?
这个人害了她,杀了她的孩子,她却没有骨气地躺在他的怀里。
苏茵真是恨自己。
如果昨天,在婚礼上,她能猜到骆驿会将她关起来,她还会跟他走吗?
也许不会。
也许她会想死,死了就不必受这种折磨了。
当时,她以为骆驿拿果照要挟她,是要同她谈条件,比如,将那一百万连本带利要回去之类。
她只好跟他走。
她绝对没有想到,当年厌倦了她的骆驿会将她带来这间别墅。
并且将她关在这儿,让她沦为他的女奴,专门取悦他的女奴。
真是毫无道理。
这一刻,如果手边有刀,也许苏茵真的会毫不犹豫地拿起刀,刺向自己。
可是她的身边没有刀。
而且,她被骆驿牢牢地固定住。
她不敢挣开他,怕把他弄醒了,引来他新一轮的侮辱。
头更加昏沉,很疼,疼得让人想把脑袋敲碎。
身上却没有了寒意,而是很热,热得她想跳进凉水中,好好地冲个凉水澡。
苏茵神智渐渐迷糊,她慢慢地失去了意识。
骆驿这一觉睡得很沉。
这两个晚上,他都睡得很沉。
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多以前的那个寒假,他睡得特别的安心。
可是,睡梦中,他被热醒了。
他梦见他站在炎炎烈日下,怀中却还抱着个大火炉。
他想将火炉扔掉,手一动,没有模到火炉,却模到了满掌的滑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