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茵别过脸,不理会骆驿。
屋内的气氛有点僵硬,她掀开被子,想下床到阳台去透透气。
骆驿连忙按住她。
“苏茵,你病了,需要好好休息。你忘了子逸说过的话了?”
“休息并不是说必须躺在床上,对不对?”
苏茵拉开他的手,下了床,走去阳台。
她被骆驿关进这间屋子以来,几乎都是躺着坐着,乏了,她很想起来活动活动。
骆驿拗不过她,只好拿了条薄薄的毯子,追了出去。
苏茵站在阳台尽头,伏在栏杆上看风景。
骆驿的这个阳台很大,其实是一个很大的露台。
骆驿过去,将毯子裹在她的身上,裹得严严实实的。
他说:“苏茵,你生了病,身体虚弱,要保护好。”
苏茵心头发酸,昨天是谁逼她穿着单薄的衣服,到坡上去吹冷风的?
这样的忽冷忽热,变幻莫测,她消受不起。
“放我走吧,骆驿,请你放我走。”
苏茵请求,她现在只想过平静的生活。
或许,她可以想办法说服妈妈,他们搬家,搬到别的城市去,搬到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去。
骆驿却说:“苏茵,我们结婚吧。结了婚,随便你去哪,你想去什么地方,我都陪你。”
苏茵苦涩地问:“你不怕我分你家产了?不怕生个孩子来分你家产了?”
当年,骆驿的话真的把她刺伤了。
他们之间从来就不是平等的吧。
连基本的平等都没有,又何来的真爱?
“我不怕,”骆驿向她剖白,“如果怕,我就不会向你求婚了。结了婚,我的就是你的,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如果你嫌不够,我可以想办法多赚一点。”
这的确是他想告诉苏茵的,他想了三年多,才终于想明白这一点。
当年的他,太年轻气盛,心里掺不得半点杂质。
尤其是对自己真爱的人,他容不得任何的欺骗行径。
而现在,或许是成熟了吧,也或许是想了三年,终于想通了。
如果真的爱一个人,有什么好计较的呢?
这三年,他拼命工作,打造了他自己的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