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烦心事,时间自就过得快。
转眼,进了农历的四月。
天气,早就暖和了,可空气,叫人觉得更加潮湿。
回到自己的宿舍,英子总感觉住得屋里有股浓浓的霉味,叫人感觉不舒服。
休息的日子里,英子总好将被子在阳台上晒,可就是如此,也难以除去被子那股怪味。
树木却繁荣的可爱,小草也绿的娇女敕,远方来看海的人,多了起来。
每当落大潮时,赶海的人们,更多。
英子也好牵着杨柳的手,走在拥挤的游客队伍里,去看海。
开始,英子不明白,那海水为什么会定时地下降上升。落潮时,水下去足会有三五米远。那水,去了哪里?更叫人不可思议的是,没多久,海水又会回来,海滩又会恢复旧貌。
水退去的海滩上,布满了找寻海虫的人儿。英子也去找寻,那找回来的蛤蜊,用辣椒炒了,真叫个香,可每次,英子总找不了几个。
现在,英子与杨柳,是无话不谈。
“哎,杨柳,你在家有媳妇没?”
“没,你呢,有男朋友没?”
“也没。”
“喔……”
英子拉拉杨柳的手,笑了笑。
杨柳不自然地低下了头。
“要不,咱两个处处?”
杨柳更感觉脸上发烧,他觉得,英子也太大胆了,自己一个男人还没敢有所表示呢,她一个姑娘家就先摊了牌。
“行啊,不过……”
“不过什么,你不愿意。”
“倒不是……”
“那是为啥?一个大男人家,咋这么磨磨唧唧地。”
“我是害怕家里人不愿意。咱老家的习俗,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真保守,家里人怕啥,你回家找个媒婆来俺家,说合说合不就得了。”
“那也行,……”
英子感觉杨柳真不痛快,太不象个男人,可嘴上没好意思说。
太阳挂在西面的远山上,红色的晚霞,映得山也彤红。白色的海鸥,轻轻地掠过海面,似离弦的箭,轻快地飞远了。
“就这么定了,等回家你就找个媒婆,来俺家说媒。”
“好吧!”
时间近了六月,英子决定回家去看看,她去找杨柳,问他回不回。
“后天俺想回家,你回不?”
“回,俺也想家了。”
“那咱一块回?”
“好吧。”
第三天,两人坐着青岛至泰安的车,到新泰,下了车,再由新泰换车回家。
杨柳的家近,下车时,英子又交代他:
“别忘了找人,来俺家。”
“忘不了!”
回家来,放下包,英子脚没站稳,五婶就对英子说:
“英子,娘跟你说个事……咱一个姑娘家,不要在外干活了,回家帮娘干农活吧。”
英子想想也是,哥哥腿脚不利索,爹娘年纪也大了,自家确实困难不小,英子便对母亲说:
“好吧,俺不去了。”“可被褥还在青岛呢,俺去跟二妮说,让她有空把被褥给捎回来。”
五婶说:“正好俺去你二大娘家,娘跟二妮说去。”
“那行。”
眼看回来好几天了,杨柳咋还不叫人来自家说媒呀,英子可心急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