拴妮拉着庄平子的手,一前一后钻进了一座废弃的石灰窑。
拴妮知道,没有事这地儿常人是不会来的。如果有吃有喝,就是在里面住上个十天半月的,别人也不会寻思着这里面会有人。
可拴妮万万没有料到,她弟弟拴娃会远远地跟着来了。
看着姐姐紧紧拉着庄大哥的手,快步跑进了石灰窑,拴娃就有点纳闷。
“好端端的地儿不去,姐姐领着庄大哥来这儿可是干啥呢?……这里面有大柳树下好玩吗?这里面也没有飘如雪的柳絮啊,姐姐真是疯了……”“想找个地儿玩还不容易吗,俺知道的地方可多着哩,象村后坡上的樱桃林,想那樱桃也就快长成个了吧!……村西的杨树林,杨絮飞得也挺美啊,可都比这儿黑咕隆咚强多了……”
拴妮领着庄平子进了石灰窑的黑暗处,就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她转过身,紧紧地抱住庄平子的腰,连声说:
“平子哥,俺想你,俺是真真地想你……”
庄平子也抱住拴妮,说道:
“拴妮,哥也想你……”
拴妮抱住平子,心里真是激动万分,闻着他肩头那股男人特有略带点臭味的汗腥味,心跳得更加剧烈。
庄平子抱着拴妮的腰,起先也没觉得有啥异样。可拴妮抱得紧,平子可以明显感觉到她胸部的两个隆起在一起一伏地波动,撩拨得自己的心,乱乱地,他真觉得似有一股热浪要从自己的胸膛里喷射而出……
两个青春年少的心啊,要比翼齐双飞。
庄平子还能控制住自己,便说:
“拴妮,别这样,你松松手……”
“不嘛,俺就不松……俺就想这样抱着你,永远不撒手……”
“别,你快松松手,咱好说说话……”
想是拴妮喜欢上了庄平子哥肩头的男人气息,不光没松手,反而抱得更紧。
庄平子被拴妮抱得真够紧,他就感觉自己憋得难受,气都有点喘不上来。此时他算是明白了娘曾说过的那句话:有时候女人疯起来比男人可是张狂多了。
拴妮的手始终不放松,庄平子不由得手也不老实起来,在顺着拴妮的身子由上而下游走。
拴妮没有一点反抗的意思,反而松开手,解开了自己的衣扣。庄平子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手也动得更大胆……
拴娃等姐姐跟平子哥进了石灰窑,他也走近入口处,想知道姐姐到底领庄大哥来这儿干什么。
起先听不见里面有什么动静,再后来就听见姐姐有点痛苦而又似不痛苦地“啊”了一声,又听见里面似有两人扭打起来的声音。
“坏了,怕不是姐姐跟平子哥打架了吧?俺力气小,自不是庄平子的个,不行,俺得回家叫俺爹娘来,可不能叫庄平子占了便宜……”
拴娃撒开欢地往家跑去。
山道难行,拴娃不小心被石块绊倒了,鞋也掉了,拴娃顾不上穿,提着就往家跑。
进了家门,拴娃对着爹娘就喊:
“爹、娘,快,可了不得了,俺姐跟庄平子在石灰窑打起来了,您们快去看看吧!”
丁婶看儿子没穿鞋,脚也被刮破了,鲜血直流,心痛得可不轻。
丁婶赶紧给拴娃擦擦脚上的伤,想给上点药。
可拴娃连连说:
“没事没事……您快看看俺姐去吧……”
丁婶可又不明白小儿子说得话,就问:
“你说得啥么,谁是庄平子?”
“娘,你不知道,庄平子是前段时间俺姐在村前大柳树下认识的高平村人,庄哥哥人长得可俊哩!”
“谁,庄平子?长得俊?”
“对,娘,你是不知道,那天俺急着往大柳树下跑,俺姐急着去追俺,不小心就将他撞倒在了地上……最后,还是他帮姐找着俺的呢……娘,他长得可真是俊哩……”
丁婶也就明白了个差不多。
“怪不得这两天死妮子老走神儿,原来是有心上人了……可两个人打架又是咋回事?”
想到这,丁婶又问拴娃:
“你咋知道你姐跟庄平子在石灰窑打架了呢?”
“刚才,俺看见庄平子来找俺姐了,俺想他们可能又去找地儿玩去,俺就偷偷跟去了,可谁知,他们去了那座废弃的石灰窑,还打开架了呢……”
丁婶赶紧对丁书记说:
“快,老头子,咱闺女跟姓庄的小子打架了,咱们快看看去……”
丁书记听说庄家小伙跟自家的姑娘打上了架,也是气不忿。
“什么人家的小崽子,敢欺负到俺丁家头上来……”
拴娃领着爹娘急急赶到了那座废弃的石灰窑。
走到窑口,拴娃就说:
“爹、娘,你们听,扭打声还没完,怕不快把俺姐给打坏了吧?……”
丁婶仔细听听石灰窑里的动静,脸色变得铁青,
“这可哪里是什么儿子嘴里的打架啊……”
丁书记听听那声音,气可不打一处来,高声断喝道:
“狗娘养的庄家小子,竟敢跑到俺丁家人头上来拉屎,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拴妮听见父亲在外面的叫骂声,只觉头脑里一片空白,魂也不知飞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