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张五叔他们哥几个忙着商量事儿,五婶也就想跟两位姐姐把大姐说得那破解床的事儿给办办去。
想到这,五婶就对姐姐们说道:
“大姐,三姐,俺把该准备的东西都备齐了,走,趁这会儿没人,咱们就把这事儿弄好去吧……”
庆社的大姨自然赶紧应答:
“行,那咱们就去……”
庆社的三姨可不知道啥事儿,就问道:
“干啥去啊?还要凑合着没人的时候才能去办哩?”
五婶赶紧对三姐道:
“哦,庆社的新床,是中间有裂缝的合板床铺,人说这样不好,这不,大姐给想了个招儿,好破解破解……”
“哦,原来是这事儿啊……嗯,是解对解对好……”
虽庆社她三姨嘴里这般说,可心里却道:
“还有这样事?俺还是第一次听说哩……哦,对了,主要是自己没见过有裂缝的床铺……也倒是,谁家的床铺不是一体的啊,怎么,庆社的新床是合成的?嗨,管它哩,跟着学学事去再说吧。”
张五婶腋下夹着月下老人的图像,手拿三炷香,进新房里去。
大姨、三姨跟在后,也急急地进屋里。
进了新房,庆社的大姨对五婶道:
“他四姨,来,将东西给俺……”
五婶将东西递给大姐,大姐接过去了,道:
“来,老三老四,你们快点将这张图粘到裂缝上去……”
五婶赶紧将月下老人的图像画翻过来安放好,三姐在上面涂上了点浆糊,五婶赶紧拿着图画,趴子,钻进床下去,贴在了床的裂缝处。
大姐见将图画贴好了,就又对五婶道:
“来,划根火柴,点上香……”
五婶赶紧就划根火柴,将火凑到香头上去。
这三炷香好点燃,立马地,一股香的浓重味儿飘起在新房里,早就挤兑没了火柴的硫磺味。
五婶将点燃着的三炷香交给大姐,大姐接过去,将三炷香安放在自己的手心,用一双手轻轻夹起来,举过头顶,深深地弯下腰,拜下去。
嘴里念叨着:
“月下老仙来受礼啦,千万要保佑新人日日平安……”
再后面的话语,大姐念叨的声音够低,五婶可就听不清念得是啥了。
三姐伸长脖子,也想听听大姐嘴里念叨得是啥玩意儿,可听了半天,也是半句话不明白。
张五婶心里就道:
“哦,大姐念得是仙人语,想那月下老儿肯定能听得懂……俺这土老帽明白不明白的也没啥用处,只要是能让庆社跟庄美好,俺早抱个胖孙子就成了……”
大姐念叨了半天,又拜了两拜,方才完事。
将香插进一个装满沙土的钵盂,大姐就回转身,对五婶道:
“来,四妹,你再过来拜上几拜……“
五婶赶紧走上前去,对着三炷香头拜了三拜。
大姐就道:
“行啦,这事儿就成了,保准庆社跟庄美一辈子准就过得和和又美美啦……”
见这样一来,床的事就算解决了,五婶自是喜出望外,就对姐姐们道:
“走,咱们堂屋里说话去……”
姐三个可是有些日子没见面了,今儿个既然见了面,自然得好好地拉拉才是。
话题嘛,自然是庆社结婚的事。
两个姐姐当然替五婶高兴。
大姐就道:
“哎,四妹呀,也别太在意什么换亲不换亲的事儿了,只要是孩子们结了婚,过上个一年半载的,再有了孩子,也就顺当了……”
五婶道:“哦,俺倒没觉得有啥大不了的事儿……再个说了,庄家的情况,俺也事先去过他家了,他家里的住房条件也算不错了,庄文也是个老窝窝头,梅子嫁过去,俺倒是不怕她吃气儿……”
三姐也道:
“就是嘛,那也就成了……其实三姐觉得,除了见了面称呼对方有点儿别扭外,换亲这事儿也没啥大不了的……再个说了,既然对方的条件不错,那就更好了……”
张五婶又道:
“俺就是担心庄美进了张家里,就怕庆社管不住她……”
大姐就急急地道:
“嗨,再管不住也就是个娘们儿,还能咋着了她……再个说了,有四妹子的铜牙利齿,还能就让她登上了天去不成!”
三姐也道:
“就是哩,庆社要是管不住她,你就出面整治整治她,准就制得她服服帖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