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伙都走了,屋里可就只剩下庆社跟庄美两个人。
庆社见庄美还面朝东面那墙壁坐着,他就道:
“行啦,美,现在可没外人啦,你就别再对着那面墙发呆了,你再看就会把那堵墙给看穿了吧?那隔壁家的李家人可不乐意咱……快点下来让俺瞅瞅,这一天累坏了你没?”
说着,庆社可就想爬上床,过去拉拉庄美的手去。
眼看庆社就要碰着庄美的手了,就见她一下子将手抽放回怀里,大声喝了一句:
“哎哟,你可不能碰俺!”
这一嗓子,可把庆社吓了一跳,差点就跌下床去。
“咋了,俺就不能戳戳你?”
“可不是咋地……”
“你说凭啥?”
“不凭啥,你就是不能碰俺……”
“哎哟,今日俺娶你进家里来,俺还不能碰你,你就说说到底为啥哩?”
“俺娘说过的,今晚上你可不能碰俺……”
“哎哟,今晚上不让俺碰你,那咱们可咋在一块睡觉哩……”
“你说的倒轻巧,不光是今天一晚上,这一个月你都不能碰俺……”
“啥?一个月!”
庆社听庄美这话,可就纳了闷。
庄美又道:
“俺娘说的,说咱俩犯了忌讳,要咱们一个月不能圆房……”
庆社听庄美这话,就觉得头都大了。
“哎哟俺地个娘哎,这是哪门子忌讳,俺咋听都没听说过哩……”
庄美还坐在床上,可不再接话说。
庆社看着她的背影,越发觉得庄美端庄秀丽。
庆社慢慢地凑到庄美的背后,趴在她脖子上,闻闻她身上的气味,可真香。
庆社实在把持不住自己,一下子搂住壮美的脖子,高兴地道:
“哦,俺可碰着你了……”
庄美正坐着呢,突然觉得脖子上一紧,回头看看,就见庆社双手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羞得庄美脸通红,赶紧道:
“哎哟,庆社哥,你快松手,俺快喘不上起来了……”
庆社见庄美讨饶了,赶紧松开手,道:
“快让俺看看,没伤着你的脖子吧?”
趁机会,壮美可就赶紧下了床,哪里让庆社再看。
气得庆社躺在床上,这个后悔啊。
“哎哟,你这小婆娘,小狐狸精,鬼点子倒还不少哩……”
那盏被红色灯罩笼罩着的小电灯泡,外面也涂上了一层红色的油光,叠加在一块,发出昏暗的红光,照得满新房里雾朦朦暗。
庆社看着庄美朦胧的背影,就见她的可够宽大。
“哎哟,俺可是听三大爷说过,女人腚大腰圆,生个孩子可不难哩,等着吧,过上个三年五载的,俺就叫庄美后跟着一大串小崽子们,天天喊她个娘烦……”
庆社躺在床上,连日的劳累,自己可就实在不想动,可看看庄美坐在板凳上的背影,也真够迷人哩。
想到这,庆社忍不住叹口气,心里道:
“哎,俺这话儿可就扯得远了,还是回到现实,想想该如何将庄美拿下再说吧……”
庄美坐在板凳上,心里也觉得难过。
“唉,俺为了哥哥,换亲就换亲吧,还就犯了什么破忌讳……庆社的模样,俺是不满意,可梅子就满意俺哥庄文么……那可未必。”
庆社在床上缓了缓气,就坐起身来,趿拉上鞋,来到庄美跟前,拉过个板凳来,想跟她并排坐着去。
庄美回头看看,见是庆社又过来了,她就又站起身,躲一边去。
这次庆社可没敢再动手,而是说道:
“行啦,美,俺不再跟你捣乱了,来,咱俩坐下来,说说知心话儿……”
庄美见庆社坐板凳上了,她可又爬床上去,这次可没再面对墙壁,而是对着庆社坐着,道:
“咱们这个样子说说话儿吧……”
庆社就道:
“行,俺对着个大美人,咋着都成……”
“看看,你真没见过女人……”
“哎哟,俺就是没见过哩……再说了,俺就是见了别人,俺也不敢跟你说呀……”
一句话,又把庄美说红了脸。
庄美就寻思着,也就幸亏那盏灯就是红色,庆社他可就看不清。
庄美见庆社半天没言语,她可就主动说开了话。
“俺告诉你,庆社哥,人家王媒婆可说过了,说咱俩犯了忌讳,要结婚一个月后才能圆房哩……”
“啥?你说啥?这事是王媒婆说的啊……咱俩得一个月后才能圆房,哎哟俺地个娘哎,还不就耽误了孩子着床啊……”
庄美可没明白他的意思,反问他道:
“庆社哥,啥为着床啊?”
“哎哟,这个你也不懂啊……着床——就是,怀孕呗……”
听庆社说这话,羞得庄美就低了头,深深埋下去。
虽听说是王媒婆跟庄美说自己跟庄美犯了忌讳,可当初王媒婆咋就没跟俺张家里人说呀?
不成,俺得好好盘问盘问,孬好得叫庄美跟俺一块上了床。
庆社就想用这样的法儿慢慢地跟庄美聊下去,直到她就范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