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家商店转悠了半天,看看太阳靠在了西面的高楼处,六哥就对庆元跟李大哥道:
“走,二位兄弟,咱们就到外面找家餐馆吃点东西去。”
三人就又走在宽阔的大街上,见一家羊汤馆招牌不错,那就再进去喝羊汤去。
进了羊汤馆,六哥看看,不由惊叹道:
“哎哟,这么多人呀!”
庆元看看,可不是咋地,吃饭的人真叫个多。
庆元难免就想,
“这店家准就更称钱吧,要是宰他们家下,收获也许会更大……只可惜俺们踩好了小旅馆的盘子,等有机会,俺们再回来干他一把,那才痛快哩!”
六哥也难免心里震动一下,可今儿这次来淄博,主要是为李家兄弟报仇来了。
“钱财的事,只能了可后(放一边)了。”
等三人坐下,那羊汤也上得慢,这么多人,厨师伙计们也得个个伺候完啊。
要在平日里,六哥早就回叫上两兄弟发通火走人了,可今儿个不成,可不能再招惹事儿。
庆元可有点沉不住气,就想站起身问一句,六哥可就及时制止了他。
“老弟,别上火,想着咱们的事。”
听六哥这话,庆元赶紧坐下了。
“是呀,冲动是魔鬼,得想着正事儿……”
李大哥可真佩服六哥的耐性,
“看看,六哥人这才是干大事业的人哩,庆元哪,你也就是个跑腿的活色……你张家对俺的孬处,俺可没忘记,等跟六哥学好了本身,慢慢跟你张家算去!”
李大哥心里可早就盘算好了,
“你张家人不是厉害么,六哥也惧怕头儿,敬畏着你张庆元,俺就慢慢跟着六哥学他拿手的本领。别看俺现在低三下四的,等俺将六哥的本事学到了手,俺可不听你张庆元的当当响,你们张家人,俺一个一个对付。”
眼下可不行,还得指着庆元去对付小旅馆老板娘呢。
六哥见李大哥不言语,就对庆元道:
“老弟,像人家李家大哥学学,凡事望大处里看,他家的遭际,要搁在谁身上,早就将他压垮了……”
李大哥听六哥这般说自己,心里可有点害怕,赶紧道:
“哎哟,俺心里可苦着哩,就是当着二位弟兄,不好意思落泪罢了,就怕您们笑话俺……”
庆元可不拿李家大哥当回事,心里不禁鄙视道:
“嘁,就他那熊样,给俺提鞋俺都不稀罕!”
又等了半天,三碗羊汤终于上了桌。
三人早就饿了。
反正每人一碗,自不用谦让,各就拿起筷子吃开了。
等三人吃罢饭,出小店来看看,可就上了黑影(暗了)。
现在就去小旅馆,可有点早,那就再找地儿逛逛去。
李大哥可就说了,
“六哥,咱们别去了吧,去那乱哄哄的地儿,俺心里乱得可紧哩。”
庆元听李大哥这话,就道:
“哎哟,这怕啥哩,俺第一次出来的时候,比你还害怕哩……”
六哥可不这样认为,
“李老弟说得没错,庆元,咱们还是小心点为妙……这次出来,咱们可是背着头儿来的,他不知道咱们的行踪,要是真出点啥事儿,只怕头儿不光不救咱们,就是等回去了,还就挨罚哩……”
庆元听六哥这话,也就老实了。
“是呀,谁不害怕头儿的威严呢。”
六哥就道;
“那咱哥仨就找个暖气管道经过的地面儿蹲上一段时间去。”
还就是六哥有经验呢,连哪地儿藏身暖和都知道。
还真就找到了一处暖气管道经过的僻静地儿,三个人赶紧猫,蹲坐在那里,烤开了身子。
北方十一月的夜晚,真就是寒冷呀。
那股股刺骨的寒风,顺着周围的山峦吹进城里来,左旋右拐,顺着街道流走的顺畅,看看那街上,可还哪里就有人儿。
李大哥又陷入了无限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