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哥,明天你休息吗?”
电话的另一头是一个很好听的女声,吴天的眼前浮现起黄丽萍美丽的面容来。
对于爱情这两个字吴天是很陌生的,虽然他也曾向往过花前柳下,男欢女爱的醉人情景,可几年的军旅生涯,接触的多是热血男儿,缺少了女性的温情,加上从小又没感受到多少的母爱,形成了他对女性的一种抗拒感,敬而远之,所以对与黄丽萍的来电他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还是姑娘聪明,马上说;“天哥,明天我请客,祝贺你成为一名公安干警。”
吴天自然不好谢绝了,犹豫了片刻回答;“好吧。”
“那明天上午10点钟,我们在中心公园见面,好吗?”姑娘是步步紧逼。
“好吧。”吴天答应着,感觉自己的脸有点发烫了。
邢老二被捕后是一声不吭,尽管王萧核反复向他讲了政策,他只是回答了一句;“我犯的是死罪,早晚还不是一颗花生米了却一生,还是积点德,别象疯狗一样的乱咬人了。”
“你真的不想活了吗?”王萧核问他。
邢老二把头一低,干脆不说话了。
丁帮生坐在一边看着他,突然就开口说;“邢老二,你的哪个情人原名叫陈月月吧,也是个可怜的女人呀,被人拐到了风月场所,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多亏了你把她救了出来,人家对你可是一往情深呀。可惜呀,都说是多情女子无情郎,陈月月怎么就遇上了你这么个没情没义的家伙呢?”
一习话说的邢老二哑口无言,头上的汗珠掉了下来。
丁帮生穷寇直追,毫不留情地说;“你想拍拍一走了之,把人家一个柔弱女子丢弃,想让她重回火坑里去,你的良心安在呢?”
“请你别说了,不要再说了。”邢老二瘫坐在椅子上。
“我们的政策一贯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点你是最清楚不过的,用不着我和你一条条的解释吧。当然,你只要有重大的立功表现完全可以减刑,你为什么非要一意孤行,当别人的殉塟品呢?”
邢老二的头几乎趴到了桌子上了。
王萧核猛的一拍桌子严厉地说;“你别以为我们不了解和掌握你的犯罪事实,也劝你不要抱任何侥幸的心理,光是贩毒一条罪行足够判你十回八回的死刑了。但我也很负责任的告诉你,只要你和我们配合,把这个犯罪团伙一网打尽,根据你的立功表现,就有活命的希望,再好好的接受改造,也许会有一天重新获得自由,和陈月月组成家庭,做一对平常夫妻,生儿育女,也算你没有辜负了人家对你的一片情意呀。”
“我想见见哪个一枪打爆我手枪的那个刑警,可以吗?”邢老二突然说。
“为什么单要见他呢?”丁帮生问。
“哪个刑警肯定当过兵,而且肯定是在特种部队,他的枪打的太准了,可以说连瞄都没瞄准,拔枪快,出手狠,胆大心细,是个人物,我邢老二一生没服过什么人,他是唯一的一个呀。”邢老二心有余悸地说。
王萧核想了想,对丁帮生点了点头,丁帮生出去把吴天叫了进来,一看见吴天,邢老二就止不住站了起来,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他,好半天才问;“这位警察先生,你以前是干侦察兵的吧?”
吴天点了点头。
“怪不得,如此好的枪法,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我邢老二佩服。”
出得门来,吴天有点奇怪,尤其是邢老二看自己的眼色怪怪的,这里掺夹了许多让人难以琢磨的东西,是什么呢?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吴天没有想到的是,以后所发生的一件件事情对他今后的人生之路会产生如此大的影响,是他做梦都预料不到的呀。
今天吴天休息,也是黄丽萍和他约定见面的日子。
父亲吴抗战去世后,部队为他们兄弟两重新调配了一套住房,弟弟吴昆今年面临高考,正在紧张的复习,平时很少能见他的人影,星期日也是一样,一大早就上学校去了。
吴天收拾了一下屋子,又找出衣服把自己打扮了一下,毕竟是第一次和女孩子约会,总要穿着打扮一番吧,整理利索了出门上车直奔中心公园,下了车一看表,才九点四十,就到门口买了两张票,在广场上徘徊着。
这个广场是什么时候建成的,吴天记不得了。当兵之前这儿很荒凉。广场建成后,就变成了一个热闹的场合,旁边的地盘也开始增值,开始出现更多的门面。广场东北面的有家书店。据说那是一个很有品味的书店,吴天走过去,进入书店到处转了转,买了一本《福尔摩斯侦探集》小说,在手里翻阅着,老远就看见了黄丽萍朝公园走来。
她的身材高挑,永远有着一种冰清玉洁的气质,吴天绞尽脑汁也只能找到这么一个古典而又陈旧的词语,那就是:花容月貌。他何尚不爱着她的美丽,只是一直把这种感情隐藏在内心深处罢了。
看见吴天,姑娘的眼里闪过一阵的欣喜,快步迎上来,说;“天哥,你早来了。”
“我也是刚到呀。”吴天掩饰着。
“那我去买门票。”
“不用了,我早已买好了。”吴天说。
两人走进公园,因为是星期日的缘故,人很多,熙熙攘攘的。中心公园依水而建,中间是一个很大的湖心岛,一条弯曲的石桥从东至西横穿而过,坐落在公园和湖心岛之间。青灰色的石条,由宽大到紧凑再由紧凑到宽大的台阶。几十只石狮子雄踞桥蹲上,走上石桥,有一中厚重而古朴的感觉,现代和古时的分界线既清晰又模糊,岁月使现在变成一种虚构,人在真实与虚构间行走,从而变得丰富。
湖面上是片片游船,荡起的浆片击起阵阵水花,有鱼不时跃出水面,黄丽萍高兴地笑着,她的头同时下意识的向上一昂,那一刻,她满头的秀发一下子披散开来,姑娘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她秀美的娥眉淡淡的蹙着,在她细致的脸蛋上扫出浅浅的红晕,把吴天看呆了。
“天哥,想听听我给你讲一段故事吗?”姑娘看着他说。
吴天点了点头。
“有这样一个女孩子,在她15岁那年,喜欢上了一个男孩子,不知道是为什么她就是那样的为他着迷,她喜欢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窗外操场上上体育课的他,在操场上无聊漫步的他和许多他的朋友们。她喜欢和他擦肩而过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像是电视上面所演的男主角和女主角相遇,然后彼此爱上了对方。她希望他们也能够像电视上演的那样,有一天当他们擦肩而过的时候,他能够注意到她,然后彼此发生一段美好的恋情。但是那男孩子是那么的高敖,从来没注意过她,甚至没望过她。有时她是失落的,但是更多的应该是开心,因为她很庆幸每天能够这样的与他擦肩而过……”
黄丽萍忘情地描述着,吴天静静地听着,两颗心在慢慢的贴近,终于,吴天说;“丽萍,你别说了,我知道哪个男孩是谁了,他是个混蛋,差点辜负了你的一片心意呀。”
黄丽萍的脸红了,抖声说;“天哥,我是真的喜欢你,我发誓。”
“丽萍,我也是的,过去我曾经冷淡了你,希望你别把它记在心上呀。”
“不会的,不会的……”姑娘喃喃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