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柱大叫一声,从床上跳起来,捂住胸口直喘,头上冒出阵阵冷汗。
灯开了,亮光一下从黑暗里窜出来,又吓了他一大跳。
魏虹坐起来,毫无表情地说:“又做恶梦了?”
李天柱哑口无言,抓过床头桌上的香烟抽出一支点燃,闷闷地抽着。
最近一些日子他老是在做噩梦,梦见自己的妹妹冷漠地站在他的面前,梦见魏乡长父子血淋淋的尸体,梦见刘念果穿着法衣走过他的身边,梦见吴天愤懑地目光,搅得他寝食不安。
公安局现在到处在追捕他,通缉令满大街都是,他躲在县城一处偏僻的山村里,这里人烟稀少,与外界唯一的联系是一条通往山外的土路,十天半月难见一个人。
现在他身边唯一留下的是魏虹,平日花天酒地的生活离他远去,粗茶淡饭,让他又重新回到了儿时贫困的年代。
他是吃过苦的人,贫困对他倒没什么,可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真的让他成为惊弓之鸟,好像到处都是无情地目光,到处都有复仇的刀剑。
人活到这个份上,与死就没有什么两样了。
李天柱吸完烟,转过头看着魏虹,她躺下了,背对着他,穿着内衣的身体依然丰满,只是头发有点黄,是营养不良造成的。
李天柱看着她发起呆来。
她有过无数次可以告发他的机会,也有过无数次可以离开的时间,但她没有。李天柱问过她为什么?魏虹告诉他,是为了赎罪,替父亲兄长赎罪。
李天柱还问过她,跟我怎么长时间了,难道就一点也没爱过我吗?
魏虹回答,我还能有爱吗?我的心早死了。只剩下一具干枯的躯体。
我的灵魂在那儿呢?我自己不也只剩下一具干枯的身体,一具还能走路和思考的身躯,活一天算一天,掰着手指数自己还能活几天。
想到这里,李天柱心烦意乱,在也没有了睡意,他猛地掀开被子,将魏虹板过来,三下两下扒光她的衣服。
魏虹毫无反抗,赤条条仰面躺着。
映入他眼帘的还是那对硕大的,娇女敕的身体,只是皮肤有点粗糙。
李天柱扑上去,进入他进入过无数次的身体里,疯狂地折腾着,发泄着。
传来魏虹痛苦地申吟。
山外来了人,给他带来了食物,并告诉他一个不太好的消息,“白头雕”不少成员主动投案自首,争取宽大处理,组织实际上已经名存实亡。问到吴天的情况,那人说:“吴天还在医院,每天都离不开毒品。已经没有任何威胁。”
李天柱笑了,这是他第一次笑。
吴天呀吴天,只要没有了你,我李天柱还会东山再起,我要起一个更响亮的名字,不叫“白头雕”了,叫“座山雕”。
现在,是开始行动的时候了,你们不是想去投案自首吗?争取宽大处理吗?我先让你们知道背叛我的下场。
邢老二骑着自行车回家,一边走一边哼着小调,他现在的日子是过的有滋有味,与自己的情人正式组成了家庭后,才感觉到自由的珍贵与家的温暖,老婆最近高兴地告诉他,自己的月事未来,都好几天了。邢老二兴奋的抱住她,叫喊着:“我邢老二也要当爹了,邢老二有后了。”
两人还是不大相信,去医院检查,医生告诉他们是有喜了。
邢老二激动的几天没合眼。
他现在在一家私人企业做业务,凭着自己那三寸不烂之舌,收入也可观,养活一家人是没有问题了,想起过去干的那些事,邢老二也奇怪,自己怎么就到鬼门关转了一圈,差点就回不来了。
他的家独门独院,不大,倒也干净,这得归功于媳妇的勤快,让他有一种归属感。
今天他买来鱼和肉,想为自己的老婆补补身子,怀了孕的人需要营养。
掏出钥匙开门进院,就高喊:“老婆,回来了。”
没有动静。
他就奇怪,睡了,不会呀,天色虽然不早了。可自己不回来,她是不会先睡的呀。
他进门来到里屋,定睛一看,整个人都愣住了。
老婆赤身*倒在床上,一片污秽,流着血水,张大嘴瞪着眼一动不动。
犹如一盆凉水迎面浇下,邢老二扔下手里的东西扑上去,却被一个闪身而出的人拦住了,那人身材高大,满脸凶残。
“是不是邢老二?”
邢老二吓的双腿发软,抖声问:“你,你是什么人?”
“李天柱。”
邢老二俩腿发颤,跌到在地上。
“邢老二,在云南立大功的英雄,过起好日子来了。妈的,我李天柱今天就拿你开刀,教训一下出卖自己人的混蛋。”
邢老二哆嗦着说:“你,你杀了我的老婆?”
“是呀,先奸后杀。”
怒火从胸口升起,邢老二突然忘记了害怕,一下站起来,骂道:“她有身孕,你杀了她就是俩条人命,你这个恶魔,我与你拼了。”
李天柱一把抱住他,胳膊卡在他的脖子上,一用力,邢老二到下了,睁着眼睛,死不瞑目。
只有天上的月亮目睹了这罪恶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