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念果的墓前开满了鲜花。
马主持惊讶地对吴天说:“昨天我还来过,没见有那么多的花,今天就突然开了,看起来念果法师的在天之灵知道你们要来呀。
吴天与黄丽萍献上花束供果,久久地看着石碑上镶嵌的刘念果的靓照。
“阿果,我来了,别埋怨我是第一次来看你,我替你报了仇,亲手宰了李铁柱,你的在天之灵也可以安息了。”吴天轻轻地说。
起风了,把冉冉升腾的香火吹散开来……
从虚空山下来,两人都没有再说话,直到进入市区,路过一座公园,黄丽萍突然说:“吴天,我们去那里坐一下吧。”
吴天把车停到门口,走进去后,都无心观赏四周的风景,在一处凉厅站下了。
黄丽萍看着吴天说:“吴天,我要走了。”
吴天没明白,回答:“是呀,你毕业了,该走上工作岗位了,我祝贺你呀。”
“不。”黄丽萍摇要头:“天哥,我是说我要离开你出国了。”
吴天说那好呀,我等你回国后,我们就结婚。
黄丽萍的眼睛红了:“不可能了,我们不可能结婚了,你我是有缘没份呀。”
吴天看着她,不高兴地说:“你胡说什么呀,什么叫有缘无份?”
黄丽萍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天哥,你听我说,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吴天一坐到石凳上,气冲冲地说:“好,我听你解释。”
“天哥,我爱你,做梦都想着与你走进婚礼的殿堂,可是,自从阿果死后,我想见你,可又怕见你到你呀,因为我一见到你就想起了阿果,想起是我害了她,我一辈子不会原谅我自己,所以我无法与你结合,那只能给你我带来痛苦。”
“这叫什么理由?再说了,阿果的死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何必那么自责自己,这样阿果会瞑目吗?”.
黄丽萍直摇头,哭着说:“天哥,请原谅我,请原谅我……”
吴天一把抱住她:“丽萍,你冷静一点,我爱你,不会放弃你的。”
黄丽萍哭的更厉害:“不可能了,天哥,请原谅我。”
吴天沮丧地垂下手来,心乱如麻,却又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
黄丽萍哭了一会儿也停下来,看着他。
“你什么时候走?”吴天问她。
“这两天,手续还在办。”
“去什么国家?”
“澳大利亚。”
吴天想了想说:“丽萍,我看这样行不行,我们还年青,以后的事谁也说不清,你去留学需要一段时间,我等你,如果毕业后你不打算回来了,我再找女朋友也不迟,你说好不好?”
黄丽萍低头不语。
“丽萍,时间会让你忘掉许多的事,可以慰平心灵的创伤,你说呢?”
黄丽萍抬起头来看着吴天说:“天哥,我求你一件事。”
“你讲。”
“我的身体是干净的,没有被男人碰过,临走之前,我想把自己完整地交给你,成为你的女人。”
吴天愣住了。
飞机就要起飞了,广播里一声声催促旅客赶快登机,黄丽萍仍然不肯走。送别的人站在后面,包括黄丽萍的父母亲都不忍心走上来打搅他们。吴天与她靠在一齐,都不说一句话。
也许,这是他们最后一次靠的这么近了,因为他们心里都明白,这一次的分手也许就是永恒,该释放的在昨天的晚上都释放完了,内心不在存有幻想。
那是一个怎样的夜晚呀,就在这个夜晚,黄丽萍向他坦露的不光是自己白璧无瑕的身体,而是心中火山一样爆发的热流,喷射出冲天的火焰,足可以把四周的一切都融化。在进入她身体的一刹那间,黄丽萍全身都在颤抖,她死死地抱住他,把他健壮的胸脯贴在自己的乳胸上,两颗心在砰砰地跳动,高潮中黄丽萍忘情地喊着:“天哥,得到你我死而无憾。”
吴天停住了,吴天仿佛听到阿果的喊声:“天哥,得到你我死而无憾。”
两个人的声音同出一辙。
吴天突然明白了,黄丽萍把今天变成了永恒,从今后,她不会对任何一个异性动情。
吴天又一次心如刀割。
温柔的手臂缠住了他,鼓励他继续完成未完成的事情,痴迷的眼神与娇柔地申吟把他的从新勾起来,身体与身体的连接处,被一抹红色的血粘接在一起,使他无处躲藏……
十几年后,当一个婷婷玉立地少女出现在他的面前,叫他父亲时,从她身上吴天见到了黄丽萍的影子,令他百感交加。
黄丽萍走进检票口时,最后看了他一眼,这一眼,使吴天终身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