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自云说:“难哪!我自己一身的毛病,就必须找个好一点的男人,也好让我近朱者赤,变得优秀一点。可惜他们一个个比我毛病还多,让我见了就害怕。”
彭赛赛笑了起来说:“别逗了,像你这样的女强人,能怕谁呀?”
关自云点着头又翻了一页。
范文祺男1970年生北京人(自称前辈是清末翰林院编修)大学本科某重点高中化学老师
性格开朗爱好集邮、京剧、民乐,(笛子吹得还可以)
交往时间十天
片断:去长安戏院看京剧《四郎探母》,就杨四郎是不是叛徒引发争论,各持已见,中途退场。
我说更喜欢交响乐,比民乐恢弘,气派。范斥曰:崇洋媚外。
去范文祺家,范母说:“你们是不是在家吃饭?如果吃,自己做。”告辞离去。关开玩笑说范氏母子很相像,不苟言笑,一脸巫气。范大怒,指斥:“这就是女人,远之则怨,近之则不恭。难养也!”
分手原因:与之相处,感觉一下老了二十岁。其人思想传统老化,骨子里男尊女卑,没涵养。
彭赛赛说:“这个不可惜,你们俩一个男尊女卑,一个女权主义,是合不到一块。”
关自云纠正说:“喂,我可不是女权主义呀,人文主义还差不多。”说着又调出一个。
赫占全男1964年生大连人大专离异中国轻工业进出口公司业务处处长 特点三大
呸,懒得说他!
彭赛赛惊问:“这是怎么回事?”
关自云说:“过去好几个月了,我还是一提他就脑袋疼,狗屁大的一个小官儿,狂得像个总统。是那种高喊环保,却到处拉屎的王八蛋!”
彭赛赛笑了起来说:“难怪没人敢娶你,骂人骂得这么狠。你跟他交往了多久?”
“还多久?只见了一面,后来又通过一次电话,就完了。”
“交往这么短却恨得咬牙切齿?是他炒的你吧?”
关自云连连摇头说“谁炒谁呀?真要是嫁这样的人,我宁可去下地狱。”
⑸中介红娘是关自云的一个大学同学,所介绍的成功男士是个处长,有钱、有权、有车、有房、有才华、有见识、条件一流,稍嫌不足的是年纪稍大,离异,有个十多岁的女儿。
关自云一听就打退堂鼓。
红娘说:“如今的行情,男人四十都抢手。你再好好想想。”
关自云还是连连摇头。可那个红娘特别尽职尽责,过了没几天,明着说过生日请关自云吃饭,暗地里是安排她和那位男士见面。
处长赫占全身披蓝呢风衣,翩翩来迟,初次见面头一句话就是,“要不是主人这么热情我真不来了,下午刚开完会,明天就要飞新西兰。”
红娘特意把两人请到小书房,自己钻进厨房,烹制晚宴。
“听说关小姐学的是心理学专业,还是个硕士?不过就我们单位的情况看,学位高的人不一定业绩出众。”赫处长的开场白说得像招聘处的考官。
关自云已经听红娘介绍说处长的学历只是大专,一听这话就差点笑出来,使劲忍住:“是,知识越多越没用,我早有体会。”
“听说你现在正在研究日本文学,去过日本吗?”
“听说有不少人研究太阳系,那个地方谁都没法去。”
赫占全笑了:“果然名不虚传,好口才。”
“惭愧,您的意思是,别当天桥的把式,光说不练。”关自云仍然忍着笑。
“日本我去了好几次了,大概七次。哦,不对,是八次。大阪、东京、北海道,不过这些地方我都不太喜欢,我更喜欢北欧的一些国家,像丹麦、瑞士、挪威……”
“哦,如果有出国的机会,我最想去柏林。”
“为什么?”
“柏林最有名的是啤酒节,满街的人喝得烂醉,一嘴的胡话,谁也不笑话谁。”
“哈哈哈哈。”
头一个回合,没分出胜负。
赫占全去了洗手间。红娘从厨房溜了过来问:“怎么样?”
关自云微笑。
红娘以为有戏,添油加醋地说:“他刚才悄悄告诉我,这个人可以考虑,脑子够用。”
关自云还是只笑不说话。
第二轮大战开始。
“你的条件不错,怎么到现在还没成家?是不是感情方面受过什么刺激?”
有没有搞错哟?初次见面问这样的问题,弱智!
关自云想了想回答说:“可能是,老遇上一些特聪明或者自以为特聪明的男人,相比之下就觉着自己像笨蛋,真的有点受刺激。”
“关小姐真的很独特,谈吐不俗,快人快语。”
赫占全说着凑过来想拉关自云的手,关自云闪开了。
赫占全一笑说:“想听听关小姐对婚姻的看法。”
关自云说:“我没结过婚,谈不出具体的看法,从大的方面说,我相信婚姻代表私有制,最终会走向消亡,不过那可能是一亿年之后的事。”
赫占全说:“我们不做这么有前瞻性的讨论,说点现实的。我觉得女人走进婚姻之前,应该有三种准备。”
“什么准备?”
“独立、自强、自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