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对面那辆布加迪威龙跑车撞过来时,凌舒月只感觉全身一阵剧痛,然后就是身子仿佛飞了起来,又跌落在了地上,她甚至能听到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
接着有个人把她抱在了怀里,凌舒月努力睁开眼睛,看到了那张妖媚入骨,阴冷邪佞的脸,他的眼睛里,仿佛在凝聚着风暴,然后慢慢的扩散扩散,变的软弱无力。
“凌舒月,你知道输在哪里了吗?”
凌远左手臂搂着她的身子,右手的大拇指指月复轻轻的擦掉她嘴角的的鲜血,“你心不够狠!”
而后,他十分温柔的看着她,眼底的痛苦弥漫开来,“姐,我们生来就只能是仇人吧,怪就怪老天吧!我想放过你,可是,你为什么要跟我争?”
凌舒月冷冷一笑,“凌远,被在猫哭耗子假慈悲了,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当我在纽约第一次遇到你的时候,我就会杀了你!”
她依然记得,五年前在纽约一转头,看到的那个爽朗干净的少年,他一双清澈的眼眸,像阳光一样,温暖明亮。
之后她把他带了回来,谁知道这是自己确是给自己埋了一颗定时炸弹。
原来他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一切都是算计她的阴谋而已。本以为职场几年,不说已经修炼成仙,至少也该修炼成精了,不就是个小三跟私生子,动动手指头就让他们永无翻身之日。谁知道,落得了个惨死的下场。
“姐,我也恨你,你对我的疼爱不是假的,对我的爱护不是假的,我最开心的日子,就是在你身边的那两年,可是后来,为什么一知道我的身份,你就这么对我,我承认我对凌家有想法,可是只要你告诉我,我什么都可以放过,是你先远离我,算计我的!一切都是你先开始的,是你先让我恨你的!”
仇恨到最后说不清楚道不明白,她已经要死了,不想再解释了,怪就怪她心太软,有过几次可以把他彻底踢出局的机会,却因为那根本不存在的感情而罢手。谁知道,他到最后还是给了她最锋利的一刀。
利益不同,便永远没有信任,我凌舒月发誓,来生,绝对不做心软之人!
凌舒月觉得失去的意识仿佛在慢慢的聚拢聚拢,脑海渐渐的清晰,四肢依然有些软弱,可是却有了些许的力气,她睁开眼睛,觉得周围氤氲着一团团淡淡的烟雾,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香气。
这香气让她浑身酥软,有些慵懒,她手掌不自觉的上下移动,试图抓住一些东西,终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撑起了自己的身子。
然而等到意识完全清醒的时候,自己却惊呆了,只见她身下正躺着一个白衣男子,他头发有些凌乱,前胸衣襟打开,而自己的手掌正贴在他的胸上,皮肤触及到他结实的胸膛,心跳骤然加速。
男子忽然转头,凌舒月看清楚他的面容,一张如玉的面孔,温润如玉,眉宇如山黛,高远雅致,眸如夜空寒星,明亮锐利,然而锋芒一闪而过,重新弥漫起一层如水般的温柔。他泼墨般的长发勾勒着他秀气的脸庞,整个人如一副山水画般,带着轻松写意的心情。
就算是被一个女子压着,就算此刻如此狼狈不堪,他依然是淡定从容,一双眼眸只是寒气慢慢聚拢。
凌舒月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明明已经死了,怎么会出现在这么诡异的房间里,还趴在这样一个绝色男子身上。
踌躇之间,忽然身下男子眼里闪过一丝嘲讽的讥笑,他眼睛扫过她贴在他胸前的手掌,带着些许的厌恶。
凌舒月大脑急速的运转,却怎么也理不清楚思路,忽然外面响起了脚步声,似乎一群人正走向这个房间,隐约之间听到有一女子声音,“皇上,静容亲眼看见王爷进了这件房间,不会是出什么事情了吧?”
皇上?王爷?莫不是穿越了?凌舒月警钟大响,不管是与不是,目前情况似乎不妙,前辈子被算计惯了,如今形成了条件反射,就算目前她判断不清楚状况,也隐约的感觉到了这是个局。
自己浑身无力,仿佛中了迷药,身下男子看打扮气势就不是一般人,明明眼里带着痛恨跟厌恶,却一动不动的躺在身下,任由自己拿捏。
好像是一个捉奸在床的局。
忽然看到白衣男子的旁边有一把匕首,凌舒月锐利的扫过匕首,白衣男子仿佛看到了她凌厉的眼神,眼神里闪过一丝诧异。
凌舒月迅速的整理好他的衣衫,幸亏,自己没扒干净,不然就麻烦了,而后,拿起床头的匕首,狠狠的对着自己的心窝刺去,她清楚的知道刺入几分对自己生命无碍,凌舒月痛苦的皱眉,而后带着鲜血滚下床,半边身子靠在了床腿上。
正在这时候,“嘭——”一声,门被踢开了。
大约有十几个人走了进来,为首的男子一身明黄龙袍,身材挺拔伟岸如山峦,容貌十分俊美,他眉毛如剑,浓黑,带着凌厉的气势,眼眸深沉如夜,望不到底,有种深不可测的神秘,整个脸庞五官十分立体,仿佛如刀削般深刻完美,他皮肤微黑,却不过分,这样的肤色配合着他深邃的五官,显得整个人飘逸洒月兑中有种男人原始的野性与霸气。两种完全相反的气质融合的如此好,让人忍不住多望两眼。
前世的凌舒月生在豪门,见过美男无数,也可以说是阅人无数,但是都难与今天二人匹配。当真是饱了眼福。
跟在皇帝身旁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公公,而后面则是十几个侍卫,和七八个美貌的宫妃小姐们,各个貌美如花,各有千秋。
凌舒月眯着眼睛打量了下来人,虚弱的抬起胳膊,指了指窗外,“有刺客!”
一听到“刺客”两个字,顿时有个打了鸡血一般的声音,慌乱的高声喊道,“有刺客,有刺客,保护陛下!”
而后,这个声音又忽然颤抖了起来,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似乎发现了比有刺客更严重的事情。
“清王爷,您怎么了,怎么会跟凌大小姐在一个房间里?”
凌舒月不傻,听出了语气里浓浓的惊讶,惊吓,鄙视,惋惜,还有难过。凌舒月猛翻白眼,难道自己还玷污了他的名声是怎么了?
“是啊,清王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这凌舒月没对你怎么样吧?”顿时,又有一个女子尖叫了起来,冲到了躺在床上的男人身边。
“清王爷,清王爷,您这是怎么了,别吓唬静怀啊!”凌舒月听到她几乎是哭着喊出来的,差点冲口而出,他还没死呢,哭屁呀!
却没想到自己还没开口,那个女人便转过头来,一脸厌恶的看着凌舒月,“凌舒月,说,你到底对清王爷做了什么事情,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他?”
凌舒月实在是觉得窝囊坏了,幸亏自己反应快,不然,如果这么多人看到了那一幕,她下场一定不会好到哪里去。
她转头,对上了床上男子的眼神,忽然觉得一抹精芒闪过,快的,她怀疑她刚才看错了。
他一张似三月桃花的嘴唇欲张开,却始终说不出话。
原来,他不能讲话了,既然如此,必须先掌握主动权。
凌舒月虚弱无力的说道:“我看到有个黑衣人抱着清王爷进了房间,我觉得很奇怪,就跟了进来,谁知道,那个黑衣人不但把王爷按在了床上,还——还试图凌辱王爷,我虽然是个弱女子,但是怎能见死不救,任由他人折辱王爷,所以便想救王爷,结果那个黑衣人看我坏了他的好事,对我异常凶狠,拿着匕首便往我胸口上刺了来,你们来的正好,赶紧看看王爷有事没事?”
凌舒月没有理会指责她的女人,反而是转头对着皇帝说。
“你胡说,你不要败坏清王爷的名声,凌舒月你真是太不要脸了,我明明看到是你偷偷模模的跑了进来,一定是你对清王爷做了什么,你居然还敢编谎话欺骗皇上。皇上,这可是欺君之罪,整个凌府都该诛连!”
听了她的话,皇帝微微皱眉,冷厉的扫了刚才的女子一眼,“静怀,这里岂是你胡闹的地方?在这么多人面前大呼小叫,成何体统,知道的,你是皇家的小郡主,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路边的泼妇呢!”
一句话,叫静容的女人顿时吓得噤声了,低着头,眼圈儿红红的,却不敢再说话,只是眼睛望向凌舒月的时候,还是带着深深的鄙视和仇恨。
听了皇帝的话,凌舒月顿时有些想笑,这皇帝,嘴巴有够毒的啊,这么入木三分的形容,真是一语命中要害啊!
“居然是这样?黑衣人是男子还是女子?”
皇帝望向凌舒月,似乎在等待着她的答案,凌舒月顿时有些懵了,这个问题该纠结吗,皇帝,您是跟床上的人有仇吗。
“嗯……看身形,似乎是个男子,只不过我没看清楚,也不敢断定!”凌舒月讲的模棱两可,侧眼瞥了床上的清王爷一眼,看到他眼底火苗直窜,心里暗爽。
“啊—好痛!”凌舒月痛的喊了出声,皇帝听到她的娇呼,脸色顿时一变,“昌西,立刻召见御医,看看凌小姐和清的伤势,另外通知兴国府世子和世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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