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日气晴好,易苍淮轻轻合上账本,然后瞟了一眼随意放在桌上的画着奇怪团有着奇怪香味的扇子,只得无奈的看向天际。
午饭过后,易苍淮又去了善扇的房内,见她依旧紧闭着双眼,面无血色:“善扇,你平日如此活泼好动今日看来太过安静,还真让我很不习惯。”易苍淮轻轻开口,四周静,很安静,没有一点声音,直到急促的脚步声传入易苍淮的耳朵,往门口一看,七言小跑着的样子映入了易苍淮的眼帘,随后他又看了善扇一眼,这才缓步走了出去,将门轻轻合上这才问道:“怎么了?”七言大咽了几口唾沫:“少爷,菱笙姑娘醒了,还有苏公子来访。”“命那几个丫鬟好好伺候着菱笙,她刚刚醒过来,一定要照顾好了。”
苏皖洹?他怎么会突然来易家堡?
易苍淮又问道:“苏兄何在?”“就在少爷的书房里候着。”说吧七言先是抬手按了按胸口,然后顺手指向书房的方向。易苍淮轻叹一口气,然后踏步离去。
书房内,一个身着米色缎袍的男子静静的站在窗口,看他的样子年龄和易苍淮出入应该不大,眉目含情,炯炯有神,长相比起易苍淮的书生意气坚韧温柔更多了几分放荡不羁和潇洒风流。
“哎,易苍淮你这死小子,我好不容易抽空来看看你,你还这么久不现身,难道你不知道浪费时间就是浪费金钱么?”说吧苏皖洹又转身余光却扫到了易苍淮的书桌上,清风徐来,一阵淡淡果香弥漫出来,苏皖洹轻轻走至书桌前,拿起那把扇子,唰——的一下展开,是善扇的那把阿狸的扇子。红色的阿狸用着可爱的微笑看着苏皖洹,他眉头微蹙,抬手抚了抚扇面,这时房门被打开了,就是易苍淮一袭白影。“我说苍淮啊,你的这把扇子哪来了?”苏皖洹将扇子合起,调侃似的开口。
“友人所赠。”“友人是谁?”“友人便是友人。”
苏皖洹忽然皱紧了眉又追问道:“苍淮,这点事儿你都要瞒我?”
易苍淮抬头看向他的双眼,倘若不告诉他,恐怕他会一直缠着问这个问题。便淡淡的开口:“一个一个月前被我从忆梦来带回易家堡的丫鬟。”
“叫什么名儿?”
“安善扇。”
“家住何处?”
“她说她的家很远,回不去,所以可以记为无家。”
“无家?那倒是很可怜。”苏皖洹将扇子搁在了桌子上,然后笑了笑:“有姑娘送你东西,莫非,她看上你了?哈哈哈哈”易苍淮又抬眼看了苏皖洹一眼,不想再在这个无聊的话题上继续下去,只好开口言:“苏兄,你可知几天前菱笙姑娘的蛊毒忽发,咳血,流血泪?”
“菱笙那个小姑娘又蛊毒发作了?这次居然还流血泪了?”
“是的。我请了很多大夫来,都说没办法,但…。”易苍淮错过苏皖洹的身边,用手轻点了那扇子一下。
易苍淮还能怎么说?他怎么样都没想到,那一日他看帐回来,就看见两个无比瘦弱的女子手腕上每个人都有两道骇人的伤口,房间内充斥着鲜血
“但什么?”“但,菱笙身上的蛊毒已解,现在已经苏醒了。只是菱笙虽活,善扇却至今到床不醒。”
“你的意思是,善扇她死了?”苏皖洹问的很认真,是真的真的很认真。
“半对。前些日子我请大夫来看过了,大夫说三日之内,如果善扇能够醒过来,那么久无碍,如果醒不过来,就只有准备后事了。今日是第三日,还有时间等带奇迹发生。”
“善扇在哪?”苏皖洹问了一句,他现在心里很不舒服,很闷,就像就别失散的好友今日得以冲锋一样的心情,还不等易苍淮回话,他便转身向着门口走去。
“等等!苏兄!”易苍淮喊住了苏皖洹:“苏兄,你为何要找善扇?”
“苍淮,是你我真的太久未见还是你忙糊涂了?我可是神医啊。”易苍淮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勉强扯出一抹微笑:“这我竟真忘了,善扇就在素枢阁旁边的笑厢房内,你去吧,我把这些账本收拾收拾就过去。”
苏皖洹点了点头,迈开了步子往门外走去,当一只脚刚迈出门的时候他忽然用着只有两人能听清的声音开口:“苍淮,我知道你对绾梨的事一直耿耿于怀,我也知道菱笙和绾梨中的是同一种蛊毒,我更也知道,那个善扇能解菱笙的蛊毒就一定能解绾梨的蛊毒,只是,绾梨生死不明,但可以确定的是她死的可能大于生,你想要踏遍天下把绾梨找回来再让那个善扇就她,几乎是不可能的。我是绾梨的兄长,我对她的爱和你的爱不一样,但她的生死对我来说一样很重要,我不希望你为了绾梨而终生不娶。”说罢便潇洒的转身离去。
只留下易苍淮一人单单的站在房间内。
“是吗,既然说了死的可能大于生,那就代表还有一丝希望,只要还有一丝希望,我易苍淮就绝对不会放弃她。”
易苍淮的声音很轻,但是字字认真句句深情。
倘若你绾梨真的死了,那易苍淮的心便也随你而去,生不能同来,死不能同去,这才是对我来说,最大的折磨。
------题外话------
这一章我写了二遍!天啊,第一次不小心被关了,第二次电脑突然关机,我要崩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