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言则毕恭毕敬的退后然后对着皇宫的侍卫点了点头带领着几个轿夫又转身离开了皇宫门口,身影渐渐消失。
离易苍淮要去的青鸾殿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可是善扇却坚持不住了,持伞的手又酸又疼,又加上为了在这些宫人面前做做戏,只好将伞的三分之二都遮在易苍淮头上,可怜这么热的天还害的她得伺候这个该死的易苍淮。只能一把一把的往擦伤脸上擦汗,易苍淮对着前面弯腰领路的侍卫道一句:“你且下去吧,去青鸾殿的路本少爷也知道。”那侍卫停住了脚步,然后又对着易苍淮弯了弯腰,这才又绕过易苍淮往皇宫门口走去。
往前走了几步后,易苍淮才开口道:“现在没有外人了,你也不必再这样服侍我。”善扇愣了愣,唰的一下将伞完全遮到自己的头顶,易苍淮轻轻一笑,然后往前走去似乎不再等善扇。她急唤道:“哎,少爷你去哪啊”“这个岔路口拐弯再行几步就是青鸾殿了。你可以不必跟着。”
“谁说了我要跟着!”“善扇何时学会了口是心非?”
“谁口是心非了!”
“若你要跟着也行,不过得在青鸾殿外侯着。”
“我去!”
“去?你去哪?喔,前面再走几步就是御花园了,你既不必跟着,那便也可以去哪赏赏这夏季最后一池莲花。然后就在那等着吧。”不等她回话,他已悠然自得迈步前进。善扇气的直跺脚我在伞把上的收紧,然后啪的一下砸在地上,然后又怕有所损失,又捡了起来,用力的拍了拍伞,才向着传说中的御花园走去。
“这苦芜茶,果真名副其实,这烹出来的味道也苦的很。”易苍淮缓步走上青鸾殿前几阶小台阶,抬眼望了望正静坐在殿前一棵大槐树下细细烹着茶的皇帝,嘴角微微一迁,严重却尽是苦涩之意,不过不消片刻却隐去了。
“哈哈哈,前些个日子,栾儿的姐姐从西域耍玩回来,特地带了这些许的苦芜茶,想这宙渊国从未有这样气味特殊的茶叶,没想到苍淮却一闻就知,可真真儿的是品茶高手啊!”小桌旁的小炉子上置着的小茶壶盖正伴随着水汽跳动着。“陛下还真是折煞苍淮了。”他轻轻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走向柟翎皇帝的身前,正要抱拳下跪行礼却被柟翎伸手扶住:“贤弟无须多礼,这里并无外人,你这样倒是反而与我生疏了。”“既然柟兄都这样说了,苍淮又怎敢不从?”柟翎轻笑一声,随后执起茶壶倒了一杯茶轻轻推至易苍淮面前。“贤弟倒是尝尝,瞧这苦芜茶合不合你的口,若是喜欢待会儿带些回你的易家堡去。”“苍淮每次一来,柟兄都恩赐许多东西,这样一来苍淮可真成了进宫搬东西的商人了。”“呵呵呵,苍淮依旧这样的风趣,既然你我许久未见,不如今日我们并不以茶相待,而以酒相待如何?”
“一切都听柟兄的。”易苍淮抬起茶杯慢饮了一口,只觉得这茶的气味入口极苦后来渐化成涩,接着一阵回甜之后,唇齿间尽是淡淡的茶香还有一点点淡淡的花香。
“苍淮一来,陛下的笑声都比之前多了许多,可让栾儿好生吃醋。”一阵轻柔而娇软的声音自青鸾殿中传来,易苍淮抬眸一望,一抹银白色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之中。见她手中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壶酒两只杯子以及两小盘茶点,行走之姿,大方端庄如弱柳扶风。“嫂嫂。”易苍淮对着帝栾轻轻一笑。“一入宫门深似海,后宫之中,虽柟郎除我之外尚有三位嫔妃,但我却只与柟郎多亲密些,初次之外也就只有苍淮了。也只得无外人时,我们三个才真像亲密如一家人。”她轻轻将托盘放在小矮桌上。将里面的东西一一放置在桌子上,对着柟翎温柔一笑,便要转身离开不做打扰,但柟翎却伸手握住她的手:“手怎么如此之凉,可是冷了?”帝栾轻轻一笑,把另一只手也搭在他的手上却被他两只手包了起来,为她暖手。“许是刚才温酒时沾了些冷水,不打紧。”但她这样说了,柟翎却还是当着易苍淮的面把外衣月兑了下来,小心的盖在了帝栾的肩上:“冷着了,我可要心疼了。快进去歇着吧。”说罢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帝栾甜甜一笑,对着易苍淮相互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进了殿。
“柟兄也只有与嫂嫂和苍淮一起时,才不会自我称呼‘朕’。”
“帝栾也就罢了,只是苍淮你我性格相似,诗词歌赋品茶论剑丹青谱曲都有共同的嗜好,这世上难得有这样与我性格相似的人,可不是要与你亲近些吗?”柟翎又执起酒壶倒了两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