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带他们走的是一条人比较多的路,谁也说不准,凶手选择对象时是按什么标准,如果他不仅仅是专对妓我爱B。A。P女,那会不会在某个人烟稀少的地方被那个凶手盯上。所以还是在人多的地方比较好,人那么多被看中的几率就大大跌落了。
我不会看眼色,所以沈崇圣这种不会很明显的表达情感的家伙,一路上都被我忽略,我和安逸讲了一路的话,一开始我还偶尔看看沈崇圣,后来头直接偏向安逸,直到我家门口,跟他们说一句“拜拜”。他才嗯了一声。
我家在半庵路1号公寓的6层,电梯出来后拐向右边写着F303——是简单的四室一厅。
我刚一进门就看见一双黑色布鞋,不是家里任何一个人的Style,今天有客人来了。
果然伽罗烟和爸爸聊得很愉快,他们喝着酒吃着菜,根本没有注意到我晚回。自从我16岁后,家里也不是那么限制我。当然这其中成绩不好是一部分原因,最近他们把注意力都放在我那个喜欢玩乐但有些小聪明的弟弟身上,也许是想把考得好的一纸计划移植到他身上。
我的弟弟在以前我们关系就不是那么亲密,他不是喜形于色的人,而我也不是很了解他,所以相处的时候——基本上没有相处的时间,不过想象得出来,一定很尴尬,不亚于沈崇圣。
恰好我刚向家人打招呼的时候,他就回来了,书包往从我右边飞过,一下子落到沙发上,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
“安镦!你……回来啦。”妈似乎看不见我一样,只跟弟弟说话,我小声说了句“妈,我去房里了。”就走了。
伽罗烟好像在跟爸说有关我的话,虽然听不见但是爸时不时的看我,后来伽罗烟就跟着我走,等我开门的时候,她就比我先一步进去。
伽罗烟是一个巫女,虽然我不信神魔,但是我爸信,而且伽罗烟在我出生前给我爸指了一条金路,以致后来我爸对她言听计从,至我死,她的每一个预言都是正确的,听说找过她的人大部分都觉得她是真神灵。
但是即使我可能是重生了,我还是不信这些。
她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我猜不出她的年龄,看着很年轻,好像记忆里她从没有老过一样。
手术或者是保养?
这跟我无关,反正我只可能活到28岁。
迦楼烟一点儿也不觉得生疏的坐在安令的床上,抓起我的枕头抱在怀里,若不是看我的脸色,她应该会把果着的脚放在床上,而不是仅是垂在地上晃动着。
明明还有一个座椅明晃晃的在一旁,可是她却径直走向床,这在我看来有些无礼。我不喜欢别人在我的房间里这么任意,特别是这么大的人,如果是同岁或者是小孩子,我不会那般的反感,可是她跟我爸是同辈的。
我皱了一下眉,迦楼烟看到了,依旧是一幅笑脸说“你还是改不了喜形于色的本质啊。”
“恩。”这句话似褒似贬的,听起来有些不舒服,但是眼前的人毕竟是长辈,一向不善交流的我看着冷漠实则尴尬的坐在房内唯一的椅子上。
我看着她,说“有事吗?”然后为了不看着她让自己尴尬,拿起英语考卷,做最后一道作文题。
她也没有闲着,我虽然没有注意她,可是我听到了她那东西的声音,应该是拿了我床头的小东西。
“小安,我有件事要跟你说,这件事连你爸爸都不知道。”
“恩。”我不是那么想知道啊……
“不过告诉你之前,我一定要先了解几个问题,毕竟以后我还要帮你家人做事,现在我还不想把事情闹的不可开交。”
“恩。”快说吧,什么事?难道是真的看到了什么?我快速的写着单词,脑子却不是在想着作文,也不是后面的这个女人,我的思绪是明天的事情。
“我……你觉得安镦怎么样。”
“不错,体育很好,虽然现在成绩不稳定但是爸妈可以上让他最好的高中。”随口一说。
“我也怎么认为的,不过他很不自信啊,他总是觉得自己豪无存在感……他不喜欢一个人,他其实很喜欢你,他常常说你是最优秀的姐姐,他想你们回到以前的样子,我不明白,你们发生了什么,现在关系好像不如以前好了。”
“我们,以前很好吗?”
时间一长,迦楼烟就站起来在屋里走来走去。
“小安,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
“什么?”
我还没有得到答案,外面的人却忍不住,弟弟推门进来对着迦楼烟说“有话就快讲,时间已经很晚了,明天她还有课要上,没事不要来打扰她。”
迦楼烟保持着手放在我椅背上的姿势,扭头看着他,我近视的眼睛只能通过在镜子里的模糊影子看他们。弟弟的表情很臭,连迦楼烟脸上的笑容都消失了,她对我欲言又止似的说了:“你要好好保重。”
弟弟和迦楼烟就一先一后的离开了。
我觉得莫名其妙,但是等我吧作文写完,这件事就被我抛到了脑后。
泮魇公寓楼下。
安镦走在前面,身后五步左右是迦楼烟。她就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女孩一样双手十指不安的互相绞着,放在胸前,忐忑不安。
他们停在公寓门口,安镦转过身往她走近一步,她退一步。安镦苦笑不得的张着嘴,右手模了一下下巴。
安镦叹了口气,白色的雾朦胧他的脸,一句话有刻意压低的音量,在这能并排通过两辆汽车的通道里,却还是表现着它该有的分量。“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能怎么样。”
“你就不能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吗?”
“我可以这么做吗?”
“我才十五岁,什么都不能够。”
“你做都做了,十五岁了,这个年纪的孩子,有些孩子都有了……想想你做的那些事,难道还什么都不够吗?”
安镦干笑几声,说“你为什么来,不会是想跟他们说什么吧?”
迦楼烟抿嘴,生气的呼吸着,她低头又抬头的,眼神不断的变换着,鄙视,不安,愤怒……刘海凌乱了些,右手拂过额前的刘海,自我嘲笑似的发出几声讥笑,在安镦的耳里显得尖锐刺激。
“我知道你看不起我,我也看不起自己,你有钱又长得漂亮,我比不上你,如果在过个十年,也许是我追着求你,可是现在我没有那个意思……我是个懦夫。所以可不可以就这样算了吧。”
迦楼烟的眼睛蒙上了一层薄雾,不过,一会儿,她笑了,眼睛眯成两条狭长好看的弧线,说:“好……。”
安镦这才露出一个笑说:“我们也不算是交往,就不说分手了。”
迦楼烟沉默不语,依旧是一副温柔的笑脸,好看的双凤眼睁得大大的,眼角有着一些微笑的细纹。
许久,安镦才接话说:“那,拜拜。”
安镦眼睛看着地板,走开了,头也不回的进了电梯,直到们关上,他也没有在看迦楼烟一眼。迦楼烟在下面站了很久,她低着头背对泮魇公寓,所以安令看不到她的表情。
“咚咚”两三声,安令拉上窗帘,妈妈推开虚掩的门,拿着一杯开水进来。
安令笑着说着些什么。
楼下的迦楼烟此时突然转过身,抬头看着什么,然后说:“真是奇怪?”
“滴滴”一辆汽车从公寓的左边出现,在她的右边停下。
车窗摇下,一个看起来与安镦一般大小的男孩子笑的很可爱的对她说:“迦楼,回家了。”
等安令再打开帘子,迦楼烟和汽车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