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怪三人眼神兴奋地直瞪着月晴看,嘴里还发出呵呵的怪笑,尤其是三怪,亢奋地大叫大喊:“裂裂裂,咦?这?!”声音突然止住。
静!
月晴感觉到噤若寒蝉的静,仿佛连空气都凝固般静!
一片死静!
手脚还在吗?当玉丝因震动发出响声的时候,月晴下意识地紧闭双眼,此时感觉自己好像还在站着,但身体神经与肌肉的感觉早已经因痛而麻痹没有了任何的感觉,连痛都能痛到麻木,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月晴确定自己还活着,便偷偷地张开眼睛:“嘶!”
眼前的情景让月晴倒抽一口冷气,只见那些密密麻麻的玉丝正不急不慢地全部向着自己的身体内部涌入。
“怎,怎么回事?”月晴被吓的魂不附魄,看着那数不胜数的玉丝一根一根地缩入自己的身体里,早已吓的胆颤心惊色若死灰。
月晴盯着吊在自己身上仍继续涌入自己体内的玉丝三秒,惊魂未定的她抬头便骂:“不是说会切成一块块的吗?它们跑进我的身体是想干什么?”
被骂的三人面面相觑,齐齐向后倒退几步,原本凶残的眼神竟流露出惶惶不安,脸上的样子也变得诚惶诚恐。
“为什么退后?你们知道些什么?该死的这些丝到底是什么玩意?”月晴看着三人惊慌失措的样子,心中更加害怕,见他们似乎也惧怕这些玉丝,便硬生生压下自己心中的恐惧与害怕,决定先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再想对策。
心理学某一条不成文条规:不管患者陈述的事情有多么的骇人听闻,作为医者的自己都绝不能有任何情绪表露在脸上。
当他们是自己的病人,就连这些丝也是病人,是自闭症不会说话的病人,随便你们闹吧,想办法医治你们就是了!
“不知道”三怪回答。
“它不是一直和你们在一起吗?你们为什么会不知道?”
“是我们一直跟着它。”还是三怪,言下之意表示这千足玉蛛有行动的自由,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以前它是怎么从那些人体内出来的?”
“它从未进入过人体,一般都是直接切开。”继续是三怪。
“出不来了?”月晴瞪眼。
“不知道。”必须是三怪。
“那你们到底知道些什么?”叉的,一问三不知,耍她玩呢!月晴火了。
“杀人!”一句话,火灭了。
“…”月晴发觉那些玉线已经全部缩入了她的体内,一根不剩:“这些丝是一只蜘蛛吐出来的?”这该多大的一只,吐出这么多的丝。
“它不是蜘蛛。”三怪终于来了一句有用的话。
“什么?”不是蜘蛛?那是什么还会吐丝?
月晴心中震惊,能不成这也是怪物?
原来这名为千足玉蜘却并不是蜘蛛,而是一条筷子状的长条白玉虫,只是因为发现它的时候知道它会吐丝,三怪才给它起了这个名字,而它到底是什么和它为什么会吐丝就不得而知。
“容器?”一直没出声的大怪终于开口说话:“以前它总是一直不停地穿透人体再切开,我也觉得多少有点奇怪,现在看来,它是在找适合它生存的容器。”
容器?!月晴头皮突然发麻,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又冒出一身。
“你是说它以后就住在我体内了?”月晴瞪着大怪,心底一阵恶寒:“它是公的还是母的?”难道说它还母生子,子生孙,一直这样繁殖下去?!这就是所谓的容器?这简直就是**果的侵占!
“不知道。”第二个三怪,永远不知道。
月晴无语,突然想到一个人,问道:“那个鬼半仙会不会知道?”
“鬼半仙?”大怪不语,如果是鬼半仙的师傅或许会知道。
如果此时此刻大怪讲出来鬼半仙还有个师傅,或许月晴就不会去见鬼半仙,如果她不去见鬼半仙,那后来那一连串惊天动地的事情也就不会发生。此乃后话。
“我去找他问清楚这条虫到底是怎么回事。”月晴想到便行动。
一脚抬起,踏出,落地。
“嘭!”一声沉闷的响声,月晴倒在地上,双眼紧闭,脸色惨白,就连唇瓣也没有了一丝血色,也已经失去了意识。
阴冷的掌手随即而来,刹那间,三怪三人已齐齐向晕迷在地的月晴出杀招。
电光火石之间,嗡嗡作响的声音赫然响起,大怪掌风一敛,张开双臂拦住了旁边的两人。
月光下,只见面向下倒在地上的月晴后背之上,已经竖满了一缕缕的玉丝,那些玉丝轻飘飘地涌动着,看似随意飘动,却令大怪三人脸上齐齐泛起了恐惧之色。
“它在警告我们,”大怪神情凶狠,眼中有毫不掩饰的杀气,却仍畏惧千足玉蛛的利害停在了原地:“我们还真动不得这个女人。”
“白白让她捡了宝,哼。”三怪恶狠狠说道:“杀不得,难道还留着她?”
“将她带到临仙城去,我们跟着她。”大怪下了决定。
倒在地上的月晴并不知道就是眼前这三个怪人,替她走了日后颠倒世界的第一步!
很久以后,月晴对三怪表达了她对他们的万分感谢,真的是“万分”。